正好又打聽到,談墨是跟談盡棋和談盡聲一起來的。
吳經理便猜測,估計是為了討論讓談盡聲參加綜藝節目的問題。
于是,吳經理便又放心了。
只要不是為了他的事情來的就好。
可誰知,這心還沒來得及咽回到肚子里,就接到了嚴正興的電話。
“嚴總。”吳經理叫道。
“吳經理,你來一下四樓的會議室。”嚴正興說道。
吳經理心里嘀咕著,四樓的會議室,這聽起來特別不吉利。
“好。”吳經理應了一聲,又問,“嚴總,是什么事情?”
“你來了再說吧。”嚴正興的語氣也聽不出來有多么緊繃的樣子。
吳經理這心里便有些拿不準了。
嚴正興是特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一些,免得吳經理害怕的都不敢來了。
“好的。”吳經理拿不準的掛了電話,便來了會議室。
一進來,發現談墨三兄妹還在,綜藝制作部的人已經走了。
“徐總,嚴總。”吳經理這回態度好得不得了,“談導,談編劇。”
又看看談盡聲,吳經理還是叫了聲,“談老師。”
徐達世挑挑眉,只能說,吳經理早干什么了?
這會兒知道賠小心,低眉順眼討好談墨兄妹了?
可是已經晚了啊!
談墨顯然沒有因為吳經理態度上的轉變,就改變主意。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吳經理還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嗎?”
吳經理:“…”
“這…”吳經理也沒法兒說自己不記得。
因為這些人會幫他記得。
便聽到談墨又說:“就是之前說過的,如果《破碎大陸》的成績好,證明吳經理你的眼光不行,已經不再適合現在這個職位,便主動辭職。”
“現在《破碎大陸》的成績,是肉眼可見的好。”談墨說道,“吳經理,是不是也該履行賭約了?”
“這…”吳經理傻眼兒,他以為談墨準備放過他了呢!
“談編劇,之前是我眼光不好,行事有差錯,但能不能…”
“跟我打賭的人,還沒有不履行賭約的。”談墨說,“當然,也是因為我不會讓對方不履行。”
“吳經理,愿賭服輸吧?”談墨笑看著吳經理。
“吳經理,這次也不只是因為賭約的問題。”徐達世沉聲道,“你因為一己之私,加之不想輸掉賭約,就不顧公司的利益,聯合公司同事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之前在處理梁經理的時候,按道理就應該把你也一起辭退。”
“但是因為談墨與你有賭約在先,為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才拖到現在。”徐達世說道,“我們現在不是在跟你講條件。而是即使沒賭約,你先前的作為,也足以被辭退。”
“可要是沒有賭約,我也不會冒險這么做!不會針對《破碎大陸》,兩部劇分開播,獲利比現在高。歸根結底,該負責的應該是提出賭約的談墨吧!”吳經理是真的急了,說話都不過腦子。
“薛定諤的如果。”嚴正興冷笑,“沒發生過的事情,誰能說得準?沒有賭約,你就真的不會做這些事情?沒發生過的事情,都說不好。所以現在我們只針對你做過的事情來處置。”
“事情沒有如果。”徐達世也說,“只有你做沒做過。現在你做了,就得承擔責任。”
“現在,我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徐達世說道,“現在,公司內部已經發了郵件,通知了你離職的事情。”
吳經理臉色一變。
明明還沒有通知他,竟然就已經先一步發了郵件。
“我們這邊,還有梁經理提供的你們兩人的利益來往,以及你們倆合作的損害公司利益的證據。”徐達世說道,“因此,我們要求你即刻離職。”
徐達世在這邊說著,嚴正興已經出去叫了保安進來。
送吳經理去辦離職。
吳經理此時也真是體會到了人生無常。
本來好好地經理當著,就因為遇到了《破碎大陸》,竟成了他人生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了。
現在,工作都沒了。
哪怕是在上個月,他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丟了工作。
吳經理辦理離職,談墨也沒別的事情了,只說道:“如果綜藝制作部那邊,有什么是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而后,便跟談盡棋和談盡聲離開了。
其實,談墨臨走時說的不過是一句客氣話。
她想著,再怎么人家都是專業的,用不著她這個外行去指手畫腳。
可誰知,才過了兩天,談墨便再次接到了徐達世的電話。
說是綜藝制作部那邊,已經將新的策劃做好,想請她去看看,哪里不合適的,大家再集思廣益,商討一下。
喂了自家二哥能參加到一個好綜藝,談墨便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這次沒叫上談盡棋和談盡聲,談墨獨自去了可風。
談盡聲作為即將要參加到可風的綜藝節目的藝人,還是要稍微避一點兒嫌。
而談盡棋現在好歹也是爆劇導演了,總不能表現的很閑的模樣。
再說了,談盡棋去了,再發表點兒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對《我唱》的策劃提議了。
談墨覺得,這是另外的價錢。
她去當個免費的勞動力也就算了,誰讓她是可風的未來老板娘呢。
卻不能拉著談盡棋一起去當免費的勞動力不是?
這么想著,哪怕別人不知道此時她心中的想法,但談墨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嚨,心虛的看了眼,家里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談墨這才松了一口氣。
當然,自認是可風未來的老板娘,這可不是談墨自己臉皮厚,自封的。
這不是…可風的人也這么說的嗎?
之前時樹雷嘴一禿嚕,老板娘三個字叫出了兩個字。
雖然最后臨時改口,但別以為她沒聽出來,時樹雷是想叫她老板娘來著。
她…她這算是眾望所歸。
再說了,魏至謙、二老,還有魏至謙的父母,也都是這么想的。
所以,談墨覺得自己還是蠻大方的,并沒有故作矯情的不好意思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