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左手。
她的手不大,但是手指纖長,比例很是好看。
素白的手指上沒戴任何飾品,就連指甲也沒有染色或是做美甲,就只是她指甲本來的顏色。
指甲粉粉的,修剪的短短的,看起來很是清爽干凈的樣子。
因為平時電腦用的多,要敲打許多字,還要去各個實驗室做研究,留指甲不方便。
所以談墨都剪得很短很干凈。
久而久之,指甲但凡稍稍長出一點兒來,她就覺得不得勁兒,一定要剪短。
魏至謙想著,這樣素白的手,干干凈凈的樣子著實好看。
若是一枚大大的鉆石擱在她的手背上,確實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再加上與談墨那張稚嫩又純粹的小臉相比,大大的鉆戒顯得有些過于成熟了,確實與談墨的氣質不符。
談墨指著一對對戒。
這對戒是這個牌子的經典款。
玫瑰金色的戒指,上面刻著螺絲釘似的花紋。
簡簡單單,卻挺好看。
“就這個吧。”談墨指著對戒說道,“低調大方。”
魏至謙也覺得不錯,便讓店員找到合適的尺寸來試戴。
“訂婚戒指買的突然,也沒辦法送你多特別的。”魏至謙垂下眼眸。
可要是現在去訂制,要花不少時間。
他是想要盡快與談墨訂婚的,可等不了那么長時間。
“婚戒我明天就開始選設計師。選了設計師,就開始選設計。”魏至謙打算好了。
如果運氣好,談墨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他們就能結婚。
那就還有近兩年的時間。
這期間,夠他好好地選出一款獨一無二,只有談墨有的婚戒了。
“讓設計師根據你的氣質來設計,設計出一款只有你有的獨一無二的婚戒。”魏至謙說道。
結婚以后,是說什么都不能低調了,必須讓大家都知道,談墨是他的妻子。
至于訂婚,談墨顧及她還在上學。
而且,談墨也跟他說過,還想繼續讀研。
在學校里戴太大的鉆戒,確實有些扎眼。
談墨現在又是京大的學術型人才,平時忙于搞研究,戴著也不方便。
戴個低調點兒的戒指挺好。
店員取出了幾個估摸著差不多的尺寸,讓魏至謙和談墨試戴看看。
兩人選定了合適的尺寸。
魏至謙也沒讓包起來,付了款,便直接戴上了。
談墨的皮膚白,玫瑰金色襯得她的膚色更是白的有些晃眼。
就是戒指有些太低調了,魏至謙又有些不確定的問:“這樣別人能看得出是訂婚戒指嗎?”
談墨正一臉新奇的看著自己左手中指多了一枚戒指的模樣。
聽到魏至謙的話,便說:“沒問題的,我一直都沒戴過戒指,突然戴了,肯定會有人好奇的。只要有人問,我就能說,我訂婚啦!”
魏至謙笑,“不是擔心別人會惡意揣測嗎?”
“我除了去學校,也沒有別的活動范圍。我的同學們都不錯的,能跟我說得上話的,又都是信得過的人。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祝福,不會對我們的關系抱有惡意的揣測。”
“你有數就好。”魏至謙相信談墨的判斷,牽住她的手,便一起回到了車里。
談墨看到魏至謙導航的位置,便說:“我們去你在公司附近的房子呀?”
“嗯。”魏至謙雙眸微微彎起,眸間帶著笑。
唇角彎起的弧度里盛滿了笑意,右手朝談墨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指腹從談墨的食指溜到中指,找準了她中指上戴著的戒指。
指尖摩挲著她的指背,指腹則貼在了戒指上。
“你不是說,等下學期開學,就搬過去那邊跟我一起住嗎?”魏至謙一想到,便恨不能談墨快點兒開學。
反正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也合情合理。
什么?
沒正式訂婚?
開什么玩笑。
訂婚戒指都戴上了。
這還不算正式訂婚,怎么算是?
魏至謙已經打定了主意,誰說話都不好使。
反正戴上了訂婚戒指,他們就算是訂婚了。
就算是談家不同意,都沒有用。
“今天過去探探路,順便提前熟悉熟悉環境。”魏至謙的理由找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說完,魏至謙便嘆了口氣,“可惜,得等到開學,你才能跟我一起住。”
“今天在我那兒吃晚飯吧?晚上我再送你回家。”魏至謙握住談墨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談墨的指側,“也就今天能借著來老宅的時候,帶你回我那兒看看。”
假期被談家看得緊,他都一直沒找著機會。
說實話,談墨也挺想留下跟魏至謙一起住的。
她從懂事起便是自己睡的,甚至都不習慣跟別人分享一張床。
也很難想象有另一個人跟自己一起睡的感覺。
可是跟魏至謙在一起后,跟魏至謙一起睡,竟沒有任何不習慣。
習慣了被魏至謙摟在懷里,呼吸間都是魏至謙身上的氣息。
習慣了他懷里的溫度,覺得比什么都溫暖舒適。
結果放假回來家里住之后,反倒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
只覺得空蕩蕩的,沒有魏至謙的體溫和氣息,很是難受。
說起來,談墨確實還沒來過魏至謙在魏風附近的住處。
以前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她便不愿打擾魏至謙工作。
而魏至謙也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會回公司附近的住處,就是因為方便。
周末若是不加班,不工作,魏至謙便會去找談墨。
晚上則會回魏府。
談墨便更沒有需要去他這邊住處的理由了。
對于魏至謙獨居的地方,談墨還是特別好奇的。
京大旁邊的那處,她去的時候,魏至謙已經好久沒有住過了,肯定與他住著的時候不同。
談墨便好奇,魏至謙長久獨住的居所,會是什么樣子。
魏至謙在微風附近的房子,并不是現在常見的小區形式。
而是只有一棟樓。
乍一看上去,像是五星級酒店。
魏至謙將車停在門口,便有人過來接過魏至謙的車鑰匙,為他把車去停好。
魏至謙則帶著談墨直接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