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魏至謙枕著談墨的肩膀,將額頭緊緊地貼嵌在談墨的頸間。
談墨頸間的弧度,與他異常的合適。
“是你作為我女朋友,未婚妻,跟著我們家一起去拜年。”魏至謙說道。
“之前,是我自己帶著你去拜年,也當做是去玩了,跟正式的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跟我爸媽一起過去,不一樣。”魏至謙說道。
這次算是一個信號,告訴大家,談墨將正式參與到魏家的事務當中。
“是魏家一大家子嗎?就是其他的叔伯家也一起?”談墨跟其他家著實不太熟。
不過她也不懼就是了。
“沒,就我們家做代表。”魏至謙說道,“不然,人太多,太亂。這種代表家族的事情,都是我們家來做。其他各家,若與誰家交好,又或是想與誰家交好,便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單獨行動去,不能代表魏家,只能代表他們自家。”
果然,與魏至謙這樣聊聊天,那種激蕩又空虛的感覺消下去了不少。
談墨越發能正常說話了。
現在,腦子也有空閑去想別的人,別的事。
“那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見到魏刻禮了?”談墨是真的很煩他了。
魏刻禮雖然被魏至謙發配到納城去了。
但春節,肯定是要回來過年的。
談墨沒問過魏至謙,也知道魏刻禮肯定是要回來過年的。
連過年都不讓人回來,哪怕是魏至謙在魏家,也說不過去。
“嗯,他不跟我們一起拜年。都是他們自家看跟誰比較好,又或是想跟誰交好一下,由著他們自家商量著去。”魏至謙解釋。
跟談墨聊聊天,他也跟著平復了不少。
這會兒,魏至謙微微挑眉,問:“不想見到他?”
對魏至謙,談墨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當即點頭,“對他煩得很。”
“那初二不讓他們家去老宅了。”魏至謙連考慮都沒有的。
談墨眨眨眼,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知道咱倆在一起了嗎?”
魏至謙特別喜歡聽談墨說事兒的時候,把他們倆歸為“咱倆”的行列。
都是自己人,仿佛兩人已經在一起成家了。
“還不知道。”魏至謙說道,“吃團圓飯的人多,你一嘴,我一嘴的,便沒法兒說這事兒。而且二老想著,你初二要去老宅。到時候公布更正式一些。晚上的時候便沒說。”
本以為談墨問了,得知是這樣的答案,會失望。
誰知小姑娘的眼睛突然變得格外的亮。
目光里還藏著狡黠。
魏至謙輕笑,“你是有什么打算?”
談墨搖搖頭,說道:“我就是想著,魏刻禮還不知道咱倆的事兒,咱們也別事先告訴他,就等著他初二去了老宅,看到我們倆,嘿嘿…”
談墨壞笑,“嚇他一跳!”
魏至謙忍不住笑。
這小姑娘,總這么淘氣。
“那就是說,你允許他初二去老宅?”魏至謙笑問。
可憐魏刻禮都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去老宅,都要看談墨的意思。
先前談墨說不想見他,魏至謙便不讓他去。
現在看談墨的意思是想讓他去了,他才能去。
魏刻禮險些就去不了了。
“讓他去呀。”談墨笑瞇瞇的說,“正好讓他知道咱倆的事兒,以后不敢再纏著我了。”
談墨皺皺鼻子,魏刻禮去了納城之后,談墨再也不受他糾纏,就把魏刻禮給扔到腦后去了。
現在春節,魏刻禮就算是在納城,也有春節的假期。
魏至謙又不能把他鎖在納城,他肯定是要回來的。
剛剛提起來,談墨才想到這事兒。
一想到魏刻禮,便懷疑魏刻禮可能會利用假期在B市的這些天,又跑來她面前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正好,借著初二讓魏刻禮好好看看。
再怎么,他也不敢糾纏魏至謙的女朋友吧!
“我還挺想看他知道咱倆在一起之后,是什么反應的。”談墨期待的說,毫不掩飾眼里的壞心眼兒。
“好。”魏至謙點頭,“聽你的。”
不論談墨說什么,他都答應。
魏至謙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他是真得走了。
好在兩人聊過之后,都好得多。
不像剛才那樣,分都分不開。
魏至謙這才把談墨抱下來,放到旁邊的位置。
他起了身。
談墨跟著起身。
走到陽臺落地的玻璃門前,魏至謙說:“你不要出來了。”
可談墨哪兒肯聽?
雖然沒說話,但小臉上的固執卻很明顯。
魏至謙只好說:“那你穿件外套。”
“我去穿外套,你不準偷偷走啊。”談墨不放心,怕魏至謙趁自己去拿外套的功夫,便先走了。
“怎么會。”魏至謙失笑,“多大點兒事兒呢,我還能瞞著你走?”
談墨想想,還是不放心,便拉著魏至謙去了衣帽間。
談墨隨意拿了一件大鵝的羽絨服。
因為她看這款羽絨服夠長,能從頭包到腳,絕對夠暖和。
而后,兩人才一起開門去了陽臺。
魏至謙趁談墨不注意,突然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只一吻,便引得他周身火熱,連寒風都感覺不到,吹不動一絲。
這次,魏至謙沒有耽擱,直接躍下了陽臺。
如同豹子似的,無聲又輕巧的落地。
黑暗中,談墨也只能看到他的黑影,靈巧的翻過院墻,去到他的車旁。
轉身見談墨還在陽臺站著,便跟她揮揮手,讓她先回去。
談墨知道魏至謙的意思,只好回到屋子里,但是沒有關系那扇玻璃門。
把玻璃門半開,露出她一顆小腦袋來。
擺明了就是要看魏至謙離開才肯關門。
無奈,魏至謙只好先開車走了。
但他仍舊留心聽著。
過了會兒,才聽到談墨的位置傳來關門聲。
魏至謙透過后視鏡看了眼,發現正好是談墨連他的車尾都看不到的位置。
魏至謙就知道,小姑娘是一直等到徹底看不到了,才關的門。
魏至謙嘆了口氣,越發舍不得離開,只想天天與談墨住在一起。
現在更是差點兒忍不住,要再開車回去。
就在談墨的窗外候著,守著她的窗戶,在車里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