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指望她多么關心墨墨,時刻關注著,可這還不如沒有血緣的外人,著實讓人心寒。”許茗臻氣的手都哆嗦。
談文辭只好說“親疏這種事情,其實跟血緣也沒有絕對的關系。你看至謙跟墨墨還不相干呢,卻能對她那么好。”
“魏家二老、和魏家主夫婦也喜歡墨墨,拿她當自家晚輩看,可魏家其他人卻對墨墨很一般。不說別人,就說你那閨蜜,李想容和她丈夫,雖然李想容對墨墨多有熱情,可看著卻不如魏家二老和魏家主夫婦從里到外都透著不求回報的真心。”
“這是人和人的緣分,不是血緣能解釋的清的。”談文辭握住許茗臻的手,“咱們也不講究什么血緣不血緣的了。值得交往,咱們就認真交往。不值得的,管他們呢。”
“是。”許茗臻點頭。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別因為這些事兒壞了自己的心情。”談文辭勸她,“尤其還是你不喜歡的人,因為你不喜歡的人反倒讓自己不高興,劃不來。”
許茗臻也已經在談文辭的言語間將自己的心情調試好了,便笑著點頭,“不想了。”
“反正以后,都不讓他們占到咱們的便宜就是。”許茗臻又說。
談文辭笑笑,知道許茗臻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自己就能調節的很好。
三輛車前后到達老宅。
車還沒停下,正靠近老宅門口,放慢了速度找地方停車,緩緩地開著。
就見路上有許多熟面孔。
談文辭和許茗臻認不太出來。
但魏至謙和談墨都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都是在老宅工作的人。
朱管家,花匠小劉,負責老宅庭院衛生的幾位也都出來了。
朱管家是站在老宅的大門口,好像是在不住的分發什么東西。
小劉他們每回拿了東西走,空著手回來,再拿一些。
談墨驚訝的說“朱爺爺他們這是在做什么呢?”
這么熱鬧。
“問問就知道了。”魏至謙將車停好,與談墨下了車。
談文辭夫婦和談家三兄弟也先后下了車。
談墨便直接跑到了朱管家的面前。
朱管家喜歡極了談墨這樣輕快的樣子,像小鳥似的。
待談墨站穩,朱管家才一臉慈愛的笑道“當心摔著。”
談墨笑笑,跟正好回來的小劉打了招呼,“小劉哥。”
花匠小劉笑的一口大白牙在陽光底下都有點兒晃眼了,“墨墨,恭喜你數學競賽拿了個人全能獎第一!太厲害了。”
談墨笑著道謝,見朱管家又給了小劉一沓厚厚的紅封。
談墨好奇地問“朱爺爺,這是給誰發紅包啊?”
“你不是數學競賽拿了第一嗎?而且還是難度最大的個人全能獎的第一。五項科目金牌不說,還是五項科目滿分。”朱管家此時說話的聲音十分大。
談墨“…”
朱管家這么大聲做什么?
難道是想說給過路的人聽?
可是,老宅這兒也是一處十分高檔的別墅住宅區。
比談家還要高檔。
因為這邊兒的別墅,光是庭院便都特別大。
小區內還自帶高爾夫球場。
由此可見小區的占地面積有多大了。
在b市這樣寸土寸金,高樓鱗次櫛比的地方,卻能有這樣一個占地面積極大,且地廣人稀的小區,可以說是十分奢侈了。
因為別墅都是帶著非常寬敞的庭院,后面還有泳池和花園。
所以小區的別墅不算多,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也挺遠。
充分保護了住戶之間的。
但這也使得小區內路上往來的人十分少。
自家大門前的馬路,等閑見不到什么人。
朱管家這會兒大聲說話,也沒別人聽得見啊。
但朱管家卻覺得,甭管有沒有人,他都大聲嚷嚷出來。
萬一正好有人經過呢?
有備無患。
“二老一看到成績,立即便讓我去銀行兌了些現金。”現在用現金的機會越發的少了。
出門只要帶個手機就行。
不用找零,還不用帶錢包,方便的不行。
可一旦需要用現金的時候,家里反倒翻不出幾張錢。
“去銀行兌了嶄新的百元鈔,紅紅火火的意頭還好,用紅封包著,瞧著就喜慶。”朱管家笑著說道。
“你在難度這么大的競賽中,拿到史上都沒有人拿過的好成績,自然要給鄰居們都發紅包同樂一番。”朱管家笑著解釋。
談墨這才知道,小劉他們各自拿了厚厚的一沓紅封,便是四處發錢去了。
“這也太破費了。”談墨紅著臉,怪不好意思的。
“這有什么。”朱管家一邊請眾人進門,一邊說,“二老說了,咱們墨墨這么優秀,必須要讓大家都知道。平時那些鄰居家里有什么喜事兒,也都發紅包炫耀一番。但沒有一家的喜事兒能與墨墨這次的比。”
“像結婚這種喜事兒就不說了,也就那么一回。當然了,若是兩回三回的也有可能,只是肯定不如第一回那么叫人喜慶。家里有孩子學習成績好,考試得了好成績,考上好學校的,也有。可那些考試,哪里能跟這次的數學競賽比?二老非要震震他們不可。”
二老炫耀起來,可真是沒邊兒了。
“今天上午,先是讓人挨家挨戶的發紅包。一會兒中午,二老還要讓小劉他們身上掛了銅鑼,敲鑼打鼓一番,在小區外馬路兩旁擺下長長的禮物臺。都是一些并不貴重,但小而精致又實用的小禮品,過路人都見者有份兒。”
“另外又在一些比較繁華的道路上,設置了愛心午餐。方便環衛工等去免費取用。”朱管家一邊走,一邊跟眾人介紹。
許茗臻眼睛酸酸的。
二老為了談墨,這樣大的手筆。
可是她的娘家人,卻對談墨不聞不問。
二老對談墨越是用心,越發顯得她娘家的不堪。
談文辭握住了許茗臻的話搜,輕聲說“總不能所有的好處都叫墨墨得了。有得有失。”
許茗臻吸吸鼻子,點頭道“是這樣。”
“這…這也太破費了。”談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