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10點半,正好是酒店自助早餐結束的時間。
不過,客房送餐卻是全天服務的。
另外算在房間的賬上就是。
只是,談墨這一動,忘了自己此時的狀況,被子往下滑,便露出了如玉般的顏色。
身前一涼,但還沒兩秒鐘,又突然變熱。
低頭一看,男人的手果然不放過任何機會的擱了過來。
談墨臉紅的不行,雙著顫,把被子抓了回來,牢牢蓋住。
但,男人的手沒收回,便一起被蓋在了被子底下。
大白天的,談墨燙的不由自己,“小叔…”
談墨直覺身旁的床鋪突然下陷又松開。
而后,魏至謙便已經撐在了她面前。
“不然,我們今天就在床.上過吧。”魏至謙覺得這主意真是好極了,已經蠢蠢欲動起來。
談墨通紅著臉,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剛剛談墨拿過手機的時候,她便順便將靜音模式解除了。
“小叔,你…你讓一下。”談墨推了他一下。
魏至謙先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才躺回到她旁邊。
但仍舊不安分,愣是將談墨撈到他懷里。
談墨嬌嬌小小的,便仿佛整個人都被他包裹住一樣。
談墨沒辦法,被魏至謙箍的牢,挪不動一點兒。
不過,她也沒想挪走就是了。
這會兒,才能把手機拿過來看。
談盡棋的電話。
談墨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是…是大大大…大哥!”
談墨手足無措,魏至謙只好松開她,說:“我不鬧你,你好好接電話。”
談墨深吸一口氣,只要不在魏至謙的懷里,她就能平靜些許。
不然,總是心跳加速,一開口就得露餡兒。
在吐出第三口氣之后,談墨才將手機接了起來。
“大哥。”談墨叫道。
她的聲音不需偽裝,便帶著真實的剛睡醒的微微沙啞。
“還在睡?吵醒你了。”談盡棋聽到她的聲音,才總算放心。
除了自己上一世是小雪蓮精這事兒,她不算說謊,只是瞞著沒說。
包括跟魏至謙的事情,也只是隱瞞。
倘若談盡棋真問,談墨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實話實說的。
因為她是真的不會對談盡棋說謊。
這會兒,也只能訥訥的應道:“嗯。”
多的,不敢說了。
她確實也是剛醒,不算說謊吧?
談墨這么跟自己說。
“我…剛醒。”談墨小聲說道,心虛極了。
談盡棋聽她沒事,眉心的褶皺化開,笑道:“今天沒有工作要你做,你就當放個假,想睡就繼續睡。餓了就讓酒店送餐,賬都掛在房間,你不必管。”
“好。”談墨應下。
談盡棋便又說:“昨晚你睡的早?”
“嗯。”談墨硬著頭皮,說出魏至謙早就給她想好的借口,“昨天路上奔波,有些累了,就把手機打了靜音睡的。”
“我看到你昨晚給我來電的記錄了。”談墨說,“昨晚找我什么事?”
“沒什么,本就是想告訴你,今天不必早起,可以好好休息,沒想到你睡的這么早。”談盡棋說道,他那邊也在忙,便說,“你繼續休息,有什么事情隨時找我,不要怕打擾到我工作,我這邊隨時可以接你的電話。”
“好。”
談墨掛了電話,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緊張死我了。”談墨轉個身,便直接躲進了魏至謙的懷里,“我從來沒跟大哥說過謊。”
“都說什么了?”魏至謙笑問。
談墨便說了一遍。
“那你也不算說謊。”魏至謙笑著說,“你確實是剛醒,昨晚睡得也挺早。”
“我哪里睡得早啦。”談墨從他懷里抬頭。
昨晚他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嗎?
卻見魏至謙低頭,低低的笑,“我說的這個睡,是動詞。”
談墨:“…”
小叔真的變了。
變得格外不要臉!
“快起來啦!”談墨可不敢再跟他賴在床.上了。
魏至謙早就收拾好了,只有談墨是剛醒。
魏至謙下了床,把談墨的睡衣遞過來。
談墨紅著臉,趕緊把睡衣穿上。
只是當著魏至謙的面,哪怕兩人現在都這么親密了,仍舊不好意思。
可是談墨又說不出讓魏至謙回避的話。
兩人都這樣了,她還讓魏至謙回避,聽來都矯情。
可談墨忍著不想矯情的結果就是,系個扣子都能系半天,手抖的不行。
明明是挺大的孔,紐扣卻怎么都穿不進去了。
好不容易穿進去,卻發現系錯孔了。
又得解開重新系。
這下子,更狼狽了。
談墨低著頭,愣是在這十月中旬的天兒里,尷尬出了汗。
突然,眼前床鋪下陷,頭頂也罩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正緊張間,眼下又多了一雙手。
比她的手大許多,纖薄好看。
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
正是魏至謙的。
魏至謙嘴角含著笑,知道小姑娘是因為緊張才系不好,所以也不說出來讓她難為情。
只不聲不響的給她系好了扣子。
更沒有借此又鬧她。
雖然他很想,但也怕小姑娘直接將他當做只會占她便宜的老色.鬼。
“好了。”魏至謙給她系好扣子后,眼里含著溫暖的笑。
談墨先叫了客房送餐。
因酒店準備餐食也需要時間。
談墨便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洗漱好。
她洗漱好沒多久,門鈴便響了。
門外是服務生的聲音,“您好,客房送餐。”
談墨順便看了眼時間,剛剛中午11點半。
談墨去開了門,魏至謙沒露面。
雖說服務生就算看見了,應該也不會跟談盡棋說什么。
但為了以防萬一,談墨還是讓魏至謙先去洗手間躲一下。
搞得魏至謙格外郁悶。
服務生將推車推進來。
推車本身便是一個小桌子。
服務生將兩邊的板子拉出來,便成了一張圓桌。
早餐都放在推車下面的格子里。
服務生又一一拿出來擺好,“用晚餐撥打客房服務就好,我們會來收拾。”
談墨應下,服務生離開。
魏至謙這才出來。
魏至謙吃著吃著,突然輕笑了一聲。
“小叔,你笑什么?”這么突然,兩人明明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