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謙抱著她,將談墨抵在門上。
談墨的雙腳懸空,都踩不著地。
便干脆直接攀上了他。
“我今天往回走,想到你不在B市,見不到你。便干脆買了機票直接飛來這邊。”魏至謙啞聲道,“才剛剛到這兒的。”
便連夜上山了。
索道已經關閉,但魏至謙仍有辦法聯系了人,又承擔了單獨開索道的全部費用,總算是上來了。
“這么晚了,你天黑爬山,多危險啊!”想到魏至謙竟是在漆黑之下爬山,稍有不慎便要踩空,談墨便一陣后怕。
雖然山上修的石階。
但山路中沒有燈,全靠月光。
偏山上樹木茂盛,又能將本就淺淡的月光遮擋大半。
一個不好就能被絆倒。
也沒有人陪著,魏至謙就這么獨自上山,多危險啊!
想到他在夜里獨行的畫面,談墨便心疼又心驚。
“想早點兒見到你。”談墨責怪,魏至謙的氣勢都弱了下來,像是做錯事正被數落的一家之主。
“而且,以前在嵐山大院訓練,夜里登山是基礎項目,我都已經習慣了。”魏至謙又解釋。
而且,還不止一個來回。
“那是以前,你現在又不必。再說,你都好久沒有這樣的訓練了。”談墨氣道。
魏至謙看著,談墨現在便像是在訓斥他這不懂事的丈夫的小妻子似的。
想笑,可在談墨瞪視下,又不敢。
只能忍著。
“再也不許你做這樣的事情了,多危險啊!”談墨氣的掐了下魏至謙的胸膛。
偏現在天氣越涼,山上尤甚。
因此魏至謙的衣服穿的也多。
里面雖是一件單薄的襯衣,但外面卻是做工極其講究又密實的風衣,穿在身上,便將山風完全阻隔,一點兒都別想沖破風衣吹進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談墨這一掐,便只掐到風衣了。
魏至謙的肉,她是一點兒沒掐著。
加上談墨手指軟,跟沒有骨頭似的。
要是把手指完全的毫無保留的伸展開,都能往手背的地方彎曲,幾乎要與手背成九十度的直角。
不過,談墨也沒想掐疼魏至謙。
小叔趕著夜色爬上山來,不就是為了見她嗎?
她心疼又感動,又哪舍得用一點兒力氣。
“好。”魏至謙嘴上應著,又啞著聲音笑問,“想我沒?”
說起來,魏至謙出差其實也沒幾天。
總共才四天而已。
不過,談墨是真想了。
“想。”談墨拉長了音,嬌嬌的。
原本掐他胸膛的手也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剛剛你在外面怎么不說話呀。”談墨才想起這事兒,撅著嘴巴撒嬌,“我還以為是什么壞人,你給我發微信的時候,我正準備跟我大哥說呢。”
魏至謙頗有些一言難盡的看她。
真要是跟談盡棋說了,談盡棋立馬趕來,正好看到他在門口。
正好,他們倆的事兒也不用瞞了。
魏至謙倒希望談墨說呢。
其實,若不是談墨擔心家里人一時接受不了,想慢慢來,魏至謙是早就想對雙方長輩說了的。
長輩們接受不了,怨的氣的也是針對他。
要罵要打要罰也是針對他。
這些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受著。
跟能光明正大的與談墨在一起相比,被罰一罰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必像現在這樣,他來找談墨,都要偷偷摸摸的。
“就是怕被人看見,所以我不敢出聲。”魏至謙低低的聲音里含著些委屈,“這酒店的走廊和門,看著隔音不怎么樣的樣子。”
“所以剛剛聽到你問,我便給你發了條微信。”魏至謙說道,“你問第二遍的時候,我正在打字。”
魏至謙沒等談墨問,便主動解釋怎么沒事先跟她說一聲,“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沒想嚇著你。”
“你的行李呢?”談墨又想起來一件事情。
魏至謙挑眉,心說這么多天沒見,一見面,小姑娘有好多問題。
魏至謙此時仍舊抱著談墨抵在門上,他也不嫌累。
不過反正談墨也輕。
抱在懷里的重量壓根兒不算什么。
魏至謙一點兒不覺得累。
“留在山下了,只帶了必需品上來。”魏至謙說道。
談墨這才注意到,魏至謙身后還背著一個背包。
背包不算大,休閑的款式,被魏至謙單肩背著,平添了幾分瀟灑。
大約是不打算去公司的關系,所以他今天的頭發并沒有噴什么定型噴霧。
頭發異常的柔順,再加上這樣的打扮,更像當初他還在京大上學時候的樣子。
談墨眨眨眼,想了起來,“酒店好像是沒有房間了,你晚上…”
談墨這話還沒我說完,就見魏至謙含笑的目光竟還帶著點兒委屈的睇了她一眼。
談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她怎么會從小叔的眼里看到委屈呢?
“就算真有空房間,你難不成還要把我趕走?”魏至謙雙手不輕不重的掐著她的腰。
她的腰細,魏至謙的指尖正好能抵在她后面的腰窩。
談墨的腰窩特別明顯,此時她又只穿著單薄的棉質睡衣。
雖是長袖長褲的兩件套睡衣,但因棉質單薄,魏至謙便一摸就摸著了。
隔著布料,談墨都能感覺到魏至謙掌心的灼,指尖的熱。
魏至謙的指尖只在談墨的腰窩輕輕地撓了一下,談墨便軟的一點兒力氣都生不出。
無力的將小臉枕在了魏至謙的肩上。
魏至謙將她舉得高,談墨稍稍低頭,便正好枕上,角度都特別合適。
“要我走嗎?”魏至謙低聲問。
說話時,雙唇伴隨著燙人的呼吸,在她耳朵尖兒上輕蹭。
“你還說!”談墨小臉通紅。
魏至謙明知道她是舍不得他走的,還非要問出來。
“我就想聽你說。”魏至謙眼眸含笑,想聽談墨說出來。
談墨窘的把臉埋在他肩膀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她不說話,魏至謙也不說話,反正就是要讓談墨說。
兩人之間安靜的竟只余呼吸聲。
這樣的安靜反倒讓談墨更加緊張,臉更紅。
終于,魏至謙又催促了一聲。
談墨憋了半天,才如蚊子嗡嗡似的小聲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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