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張雙人床,雖只有她一個人睡,卻是為了方便談墨睡覺的時候打滾。
整個房間的地面上都鋪著乳白色的長羊毛地毯。
羊毛微長,踩上去便能沒過腳背。
軟軟的如同踩在云端。
靠著落地窗的地方,擺著一個矮矮的圓幾,旁邊則是一張懶人沙發。
貼著墻的地方擺放了一張梳妝臺。
隔壁與臥室連通著一扇拉門。
門的另一邊,則是談墨的衣帽間。
她的衣帽間,與她的臥室差不多大。
魏至謙只是略略一看,便從衣帽間退了出來。
談墨臥室里的東西,他也只是用眼看,并未去碰。
回來后,魏至謙目光掃了眼懶人沙發。
那是一張單人沙發,不太適合兩人一起坐。
魏至謙便問:“我能坐床邊嗎?”
談墨點頭,這會兒恢復了些,也終于敢開口出聲了,“可以啊,隨便坐。”
魏至謙便在她的床邊坐下。
低頭看了眼,談墨的枕頭是立起來的。
剛剛應該是背倚著枕頭在看視頻。
這會兒iPad已經鎖屏,正隨意的放在一旁。
魏至謙收回目光,又看向談墨。
朝她伸出手。
談墨便朝魏至謙走近幾步,將柔軟白皙的小手放在了魏至謙的掌上。
魏至謙只是微微加了點兒勁兒,便將談墨拉了過來。
談墨的腿便抵在了他的膝蓋上。
魏至謙微微一笑,稍一用力,便將談墨拉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好幾天沒見你了,讓我這么抱抱你。”魏至謙說道,頭枕在了她的肩上。
聽他這么說,談墨便乖乖的不動了。
她也好想魏至謙的。
魏至謙就這么抱著她,也不說話,兩人這樣靜靜的,談墨便覺得挺好。
要是話多了,說不定還要被家人聽到呢。
之前總是她被魏至謙箍在懷里,要抬頭才能看見魏至謙的臉。
難得這次是魏至謙枕在她的肩上,讓談墨竟然能以稍高的角度,低頭看魏至謙。
只是她一低頭,便看見了魏至謙疲憊的模樣。
剛剛在外面,路燈的光并不明亮,因此她才沒有看清。
再加上魏至謙一近身便吻住了她,更讓她什么也看不見了。
直到這時候,透著臥室內明亮的燈光,談墨也看清楚了魏至謙臉上的疲憊。
談墨剛剛不說話,是怕家里人聽見。
現在不說,是怕打擾到魏至謙。
他真的好累啊。
談墨想,在她準備考試之前,魏至謙總有許多的時間陪她。
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魏至謙又抓住一切時間解決自己的工作,只為了擠出時間來與她見面。
談墨想的有點兒出神,便沒意識到自己在低頭看魏至謙的時候,雙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眉心。
原本,魏至謙是真的累,雖然枕在談墨纖瘦的肩頭,其實并沒有那么舒服。
談墨比他矮那么許多,身子淡薄。
魏至謙枕在談墨肩上的角度其實還是有點兒累的。
可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就只這么枕著,便已經逐漸入睡,呼吸也跟著舒緩綿長起來。
但被談墨的唇無意間蹭了一下,魏至謙感覺到眉心的軟糯沁香,整個人立即清醒。
他突然抬頭,正好對上了談墨驚訝又無辜的雙眼。
談墨的唇便近在眼前。
魏至謙目光一黯,突然抬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談墨還沒反應過來。
魏至謙怎么突然就醒了?
而后,便被魏至謙帶著躺到了床.上。
談墨緊張的呼吸亂的厲害。
“小…小叔,你不是都睡著了嗎?”談墨緊張的不行,都結巴了起來。
偏偏這時候,談墨想起,魏至謙跟她表白心意的時候,兩人也是在床.上。
當時她震驚更多,反而沒現在這么緊張。
“又被你親醒了。”魏至謙壓著嗓音說。
“我才沒有。”她哪有親他。
不過,她這話說得還是有些心虛。
剛剛蹭到魏至謙的眉心,她其實也是有所察覺的。
“那現在親。”魏至謙嘴角勾著,啞著聲音說完,柔軟又燙人的唇便落下。
之前表白的那天早晨,也是在床上。
可是他怕嚇著小姑娘,不敢太過放肆。
這些時日以來,眼瞧著小姑娘對他的親密接受度越來越高,從未排斥過。
甚至也愛膩著他。
魏至謙便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前突破那點兒尺寸,不知不覺的,早已比之前放肆許多。
這會兒不覺情動,有些收不住了。
也是眼前的氣氛實在是太過磨人。
小姑娘就躺在她自己的床.上,周圍都是屬于她的東西。
讓魏至謙越發有一種難言的親密。
突然,魏至謙把臉埋進談墨的頸窩,不動了。
談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有種感覺,自己現在最好也不要動。
“小叔…”談墨叫了一聲,“你的腰帶扣,硌著我了…”
雖然,溫度不像是腰帶扣。
腰帶扣應該多少會有些涼的。
但除了這個,談墨也想不到還有什么能這么硌人了。
魏至謙:“…”
他艱難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仍舊壓著談墨沒動。
談墨只覺得越來越硌得慌。
終于有些不得勁兒的動了一下,想要從魏至謙的懷里擠出來。
“別動。”魏至謙終于出聲。
只是聲音緊繃的厲害,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嚇得談墨一動都不敢動,緊張又擔心的問:“小叔,你怎么了?”
“你…你哪里不舒服?”談墨趕緊追問。
魏至謙倒是真想讓談墨親自感受一下,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不過,他怕嚇著小姑娘,讓談墨忘記現在是在哪兒,直接叫出來。
若是在他那兒,便不怕了。
魏至謙遺憾嘆氣,想著還是不如在他那兒方便。
魏至謙趴著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深吸一口氣,說:“我洗個澡就好了。”
談墨懵了一下。
洗個澡?
“現…現在?”談墨心說魏至謙是現在不舒服,總不可能等他回去洗澡。
而且他現在這狀態,談墨也不放心他就這么回去啊。
都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
談墨現在腦子一團漿糊,都忘了自己有治愈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