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完全想不起來,前一晚發生了什么了。
她是怎么糊里糊涂的,竟然跟人睡在一張床.上了?
還是一個男人。
談墨的心猛的揪住。
只覺得心灰若死。
她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她這樣子,還怎么對得起小叔?
她…有沒有跟這個男人…
太過慌亂,談墨甚至都沒有辨認出魏至謙身上讓她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談墨的心只在一瞬間變涼,整個人都有些發顫。
但她還是得看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談墨鼓足了勇氣,硬著頭皮抬頭。
結果抬頭看到人,她傻眼兒了。
震驚,放松,慶幸,安心的情緒一股腦的同時襲來。
談墨先是松了一口氣,渾身的冰涼褪去,又恢復了熱度。
看到人竟是魏至謙的時候,談墨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情緒全都被無比的慶幸覆蓋。
甚至…還有點兒想哭。
還好是小叔,還好不是別人。
但這些情緒也只是短暫的停留。
馬上,談墨又心虛的想,她是怎么跟小叔躺在一張床.上的?
談墨絞盡腦汁的回憶,她對昨晚的記憶,便停留在她在便利店買了灌裝的RIO回來。
一邊修改劇本一邊喝。
當然,最終還是沒有心思修改劇本的,只喝了幾口雞尾酒。
再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記得了。
談墨想要捶腦袋,五官都皺巴到了一起。
她剛才也真是傻了。
她就在魏至謙位于學校隔壁的房子里,怎么會跟其他男人躺在床.上呢?
只是…
她到底是怎么跟小叔成這樣了的?
談墨目光再次轉回到魏至謙的胸膛。
魏至謙的衣襟著實敞開的有些大了。
而且,看著很是凌亂的樣子。
談墨想到,自己剛剛就是直接緊貼在魏至謙的胸膛上,并沒有襯衣的阻隔。
臉頰感受到的,便是魏至謙胸膛緊實又細膩的皮膚。
談墨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有沒有把口水沾到魏至謙的胸膛上。
談墨現在心虛的很,自己的手腳還都攀在魏至謙的身上呢。
這姿勢實在是太…太大膽了點兒。
談墨正打算悄悄地,可千萬不要把魏至謙吵醒的,將自己的手腳從魏至謙的身上拿下來。
可才剛剛移動大概連一厘米都不到的距離,突然聽到一聲特別疲憊的聲音,“你打算偷偷跑走,不對我負責了?”
談墨:“…”
什么鬼!
是小叔的聲音。
小叔醒了。
談墨整個人都僵住了,脖子仿佛是生銹了一般,一節一節的往上抬。
直到對上了魏至謙的眼睛。
剛剛魏至謙閉著眼睛,再加上她剛剛還心虛又慌亂的很,便沒顧得上仔細看。
現在魏至謙睜開了眼睛,談墨才發現魏至謙竟是一臉的疲憊。
他臉上憔悴的像是一晚上沒睡似的。
眼白上全是血絲,只看著就知道他此刻雙眼一定干澀極了。
原先閉著眼睛,眼下的陰影不仔細看,還當是他長長的睫毛罩下的陰影。
但現在魏至謙正睜著眼,便清楚的看出來他眼下的黑影,明顯是因為沒睡好而生出的。
就連他的嗓音,沙啞中都透著濃濃的疲憊。
“負…負負負…負責?”負什么責?
談墨驚得都結巴了。
難不成,她是借著喝醉對小叔做了什么?
甚至是…把小叔給…給給…給強了?
不不…不能吧?
談墨現在就連腦補都跟著結巴。
魏至謙眼皮掀起來,又是驚訝,又是傷心,“怎么?難道你真沒打算負責?”
“我不是,我沒有。”談墨還沒來得及想,這事兒怎么就扯到負責上來了,只趕緊搖頭否認。
她可不是不負責任的壞女人呀!
“只是…小叔,我昨晚…”談墨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做…做了什么呀?怎么會抱著你,跟你一起…”
“睡”這個字兒,談墨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不過說完這個,談墨猛然間反應過來。
她現在手腳還一直搭在魏至謙的身上,沒有挪下來呢!
這動作,說起來,還真是有些羞恥的。
談墨趕緊便要收回手腳。
誰知魏至謙卻不讓了。
胳膊順勢夾住她擱在他肋骨位置的手臂,同時手又握住了她盤在他腰側的小腿。
甚至還握著她的小腿,反而更加的往自己懷里拉了一下。
掌心沿著她的小腿往她身后移,最終拖在了她的后腰。
壓著她的后腰,勁力十足的將談墨緊貼在自己的身上,不給她機會離開。
談墨被魏至謙的掌心壓著,緊貼在他身上,忽覺有點兒硌得慌,不太對勁兒。
可又說不出是怎么不對勁兒。
她也不懂怎么突然會硌得慌。
魏至謙吸了一口氣,呼吸緊繃。
就連下巴也崩的緊緊地。
他目光幽幽且深暗,垂眸看著懷疑正一臉忐忑的小姑娘。
他是不打算再忍了,也不打算再給小姑娘或逃跑或裝傻的機會。
魏至謙雙唇微微抿了一會兒,又拿捏住委屈的聲音,“昨晚我本來想去找你,就想著先回來換掉上班時穿的正裝。誰知道一進門,便見你也在家,還喝了酒。”
談墨:“…”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
以前是不知道的。
但之前跟古教授團隊的師哥師姐們聚餐,她一杯倒的事情,在第二天從師哥師姐們的口中得知。
師兄師姐們還著重囑咐她,以后自己在外面千萬不要喝酒。
要滴酒不沾。
不然太危險了。
談墨之前也是沒喝過RIO的。
只是聽別人說那個沒什么酒味兒的,就像是碳酸飲料一樣。
而且,她想著反正是在魏至謙的家里面,她又不會出去。
就算真喝醉了,也沒什么事情。
碳酸飲料而已,就算添加了一點點兒酒精,也沒多少。
她總不至于連這種都喝不了吧?
她還記得,昨晚喝了幾口,還覺得挺好喝。
當真嘗不出什么酒味兒。
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喝了以后心情都跟著舒暢了一些。
誰知,她還真喝不了,連這都能喝醉。
“你是真不記得了嗎?”魏至謙是知道的,談墨喝口酒就醉,一醉就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