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進京大的名額就這么些,她進去了,便占用了別人的名額。人家真正學習苦讀,成績合格了的學生,卻因為她而失去了上京大的機會。這對遵守規則,努力讀書的人也不公平。”許茗臻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我是不介意大義滅親的。”
“您就把這話原封不動的轉告茗靜。”許茗臻聲音冰涼,“包括您,也記住這話。但凡您跟袁家再有誰來騷擾我們,想讓墨墨找穆校長給袁可情走后門。那你們最好期待袁可情沒能進京大。只要她進去,我就舉報。”
“你!你!”許老太太聲音氣的像是要喘不上氣兒了。
即使隔著電話,看不見她的模樣,許茗臻的腦海里都能浮現出許老太太此時暴怒的模樣。
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這是威脅我們!”許老太太發怒。
“難不成,還只許你們威脅我,命令我,不許我威脅你們了?”許茗臻看了眼時間,說,“媽,我還有事兒呢,先掛了。”
許茗臻掛了電話,就對上了談墨崇拜的目光。
“媽媽,你好厲害啊!”這還是許茗臻第一次,只通過三言兩語,就把許老太太打發了呢。
許茗臻被談墨看的心中忍不住生出驕傲。
“這么多年了,總能學會點兒的。”說起來,這招兒還是受到了魏至謙的啟發。
魏至謙便是利用袁家在乎的事情來牽制他們。
所以現在,許茗臻一樣利用袁可情來牽制許老太太和袁家。
他們想讓袁可情考上京大,才屢次來騷擾他們。
那么反過來,他們要是再來騷擾,她就讓袁可情完蛋!
“你這是要去哪兒?”許茗臻看談墨穿戴了外出的衣服。
“去找慕葉啊。”談墨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今天不是出成績的時候嗎?慕葉也是今年高考的,我跟阿清約好了,一起去慕葉家看成績。”談墨坐在玄關穿鞋時說。
“那你中午回來吃飯嗎?”許茗臻看了下時間,估摸著她到了秦家,過不了多久就給吃飯了。
“就不回來吃了,我們去慕葉家,她還能不管我們飯?”談墨笑著說。
“行。”許茗臻笑著,叫上了司機,送談墨去秦家。
許老太太掛上電話,便又給許茗靜撥了電話,將許茗臻的話轉述給了許茗靜。
“她…她怎么能這樣!”許茗靜氣哭了,“可情是她的親外甥女兒啊!她就算不幫忙,可也不能反過頭來舉報可情吧!她…她就這么看不得可情好嗎?她是…是連姐妹情都不顧了?可情怎么說都是她的外甥女兒啊!”
許老太太也是這么想的,她也生氣,可是又能有什么辦法?
“你姐現在是為了她那個談家,徹底不顧娘家了。”許老太太氣道,“我是不敢再跟她說了,真把她逼急了,她真去舉報可情怎么辦?”
許茗臻看準的便是她們投鼠忌器了。
“我…我去找她說!”許茗靜說道,“她就算不幫忙,也不能這么害可情!害了可情,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可情進京大,又不妨礙她什么,她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我要去問問她,她…她是不打算要我這個妹妹了嗎?”
“你不怕你去問她,她轉頭就去舉報可情?”許老太太提醒道,“她可是說了,只要再有人去找她,除非可情不上京大,否則她一定會舉報。”
許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你真的要賭嗎?”
“我看你姐現在,是真的六親不認了。”許老太太提醒道,“你就不怕,你再去找她,她轉頭真去舉報?”
“可是她那意思,咱們就算不去找她,她也要去舉報啊。”許茗靜急道。
“那個敗家玩意兒!”許老太太氣的狠了,直拍沙發,“別人家女兒嫁出去了,也都想著娘家,盡心的幫娘家,她倒好,反倒怕坑娘家不夠狠!她怎么不想想,女兒嫁出去了,也還是要靠娘家撐腰的!”
“她要是跟談文辭吵架了,被欺負了,還不是得靠娘家出頭?她就這么跟娘家撕破了臉,以后有她后悔的時候!”許老太太現在已經把不得讓許茗臻吃個大虧了。
這樣才能讓許茗臻知道娘家的重要性。
別一有事兒就想把娘家撇清,仿佛她們是她的累贅。
“我勸你,還是別找她了,她現在是真瘋了。”許老太太又勸了句。
許茗靜掛了電話,氣的還無法組織好語言。
“怎么說的?姨媽說要舉報我?”袁可情剛剛聽到許茗靜跟許老太太講電話時候,許茗靜這邊的話。
聽得一知半解的。
但聽到說要舉報自己,袁可情心里都咯噔一下。
許茗靜不停的深呼吸,好不容易冷靜了些許,這才將許老太太轉達的話,跟袁可情說了。
“姨媽這是徹底斷了我的路。”袁可情蹭的站起來,便在許茗靜的眼前來回踱步,“她怎么能做的這么狠。”
“是啊。”許茗靜嘆了口氣,憂愁道,“可情,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還要堅持上京大嗎?如果你堅持,我跟你爸會試著找找門路,只是…就怕你姨媽真的會舉報。”
“她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許茗靜唉聲嘆氣,“她不再想著我們,為我們好了。我看她現在,心冷的很,她說舉報,恐怕是真的會去舉報的。”
“你…你要不然就放棄京大吧?”許茗靜勸道。
元可行思來想去,也怕許茗臻真的舉報。
這種事情,她不敢賭。
到時候事情曝光,她便丟人現眼了。
“那只能換學校了。”袁可情不再堅持。
“你想換哪個,你說。你的文化課成績,京大雖然進不去,但別的大學,努努力還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讓你出去留學。”
“我不出國!”魏刻禮還在國內呢,她怎么能出國?
出去以后,就真的鞭長莫及了。
發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能及時的知道。
萬一趁著她不在國內的時候,魏刻禮又被談墨搶了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