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們被墨墨堵得說不出話來,明知自己被墨墨坑的要死,卻還要恭喜墨墨的樣子。”談文辭眉飛色舞起來,“解氣!”
不過談文辭沒敢說,許茗臻要是不那么直來直去,有談墨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在娘家被許茗靜擠兌成那樣。
不過話說回來,談文辭也正是喜歡許茗臻的這份直來直去。
也罷,許茗臻就做自己,直來直去就夠。
不是還有他跟兒女們嗎?
不過,談墨考了滿分,固然讓父母和哥哥們自豪又開心。
但緊跟而來的一個問題,又讓他們發愁起來。
“墨墨上了大學以后,就要住校了啊。”一提起這個,談盡意就提不起精神。
“不是可以走讀嗎?咱們家離學校又不算遠,大學的課程應該不重吧?”因此,談文辭一開始并不怎么擔心。
“京大在大一的時候要求學生必須住校,大二之后才可以申請走讀。”談盡棋解釋,“而且像京大這種華國排名第一的學府,內部的競爭壓力也很大。不是尋常上了大學就解脫,可以隨便上上課,玩著就把大學生活度過了。在京大沒那么輕松。大家下了課就去自習。”
“當然,我們墨墨這么聰明學的肯定比他們快。但正因如此,我想墨墨肯定就還有更多要學。這樣一來,每天在回家和上學的路上耗費時間,我怕墨墨會累。”這事兒,談盡棋早就想過了。
“那咱們在學校附近再買套房子?”談文辭琢磨了一下,“這樣墨墨每天就可以就近回家,在路上不會耽誤什么時間。在學校宿舍住著,哪有在家住著舒服啊。”
“這個可以!”談盡聲舉手附議,“我就想每天都能看見墨墨。我都想好了,她大一住校,最多只有周末能回來的話,那我就每天都去她學校看看她。”
一天看不見妹妹,就想得慌,哪哪兒都不放心!
“我也是!”談盡意緊跟著說,“二哥,真巧,咱倆想的一樣一樣的。”
“咳!”談盡棋左手噓噓的握成了拳,掩在唇邊清了下喉嚨,見兩個弟弟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才說,“不要天天去打擾墨墨學習。你們一去,不就要纏著墨墨許久嗎?墨墨也不能讓你們去一會兒就離開。這樣天天的,太打擾墨墨的學習和休息了。”
談盡聲和談盡棋蔫蔫兒的低下頭。
許茗臻心說還是談盡棋有長兄風范,想的就是細致。
緊跟著,就聽談盡棋說:“兩天去一次就可以了。”
許茗臻:“…”
她收回剛剛的想法。
兩天去一次并沒有好到哪里去了。
談盡聲和談盡意頓時就高興了。
談文辭湊過來說:“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尋摸房子吧?正好利用暑假的時候,把房子找好了,到時候墨墨開學的同時,咱們就搬進去。墨墨大一的時候雖說要住校,但咱們住的近一點兒,她什么時候想家了,隨時回來也方便。”
眼瞧著其他人都很贊同的樣子,談墨趕緊阻止他們:“不用,不用呀。”
“京大在最最市中心的地方,周圍都是老房子,想找適合咱們一家住的面積,可有點兒難啊。”談墨提醒道,“附近倒是有些四合院,但是要么是幾戶人家一起的大雜院,要么是裝修的很好的私宅,沒有人肯賣。只能再往外輻射一下,這樣一來,那與咱們家這處,有什么區別?”
談文辭一想也是:“我們墨墨不愧是滿分狀元,腦子動的就是快!”
談盡棋:“…”
這跟滿分狀元有什么關系,明明很好分析。
“那暫時就這樣吧。”談文辭只好放棄先前的打算,“幸虧墨墨就在B市上學,至少離得不遠,想回來就能回來了。”
對談家人來說,這一個暑假過得格外的快。
就像是“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尤其是大一新生還有為期15天的軍訓。
談墨便要比尋常的報道時間,還要提前到學校。
談墨要到學校報道的這天,秦慕葉也早早地來到了談家。
談墨要去軍訓,但她還在暑假當中,可比談墨有空多了。
談盡棋三兄弟當然也要一起送談墨上學。
人多,再加上還有談墨不少行李,因此便開了他們平時郊游慣常開的小型房車。
“墨墨,東西都帶齊了嗎?想想有沒有什么漏掉的?”準備出發時,許茗臻想起來問。
“都帶啦。”談墨反倒是里面最淡定的一個,“我提前半個月就開始列清單,每天想起什么漏掉的就會添進去,收拾行李的時候都是按照清單一件一件的收拾的。”
“沒事,就算真有落下的,給我們三個打電話,不論什么時候,我們立即給送過去。”談盡棋說道。
談墨和秦慕葉還特地跟明夜清約好了,要在差不多的時間到學校,這樣還能一起做個伴。
沒想到,等談家的車到的時候,明夜清已經在京大門口等著了。
但是只有司機和明夜清一起。
“阿清,你爸媽呢?”許茗臻問,難不成都沒來?
怎么就放心把一個才15歲的孩子一個人放這兒啊。
有司機陪著也不能放心了。
“我媽是京大的董事,陪我來的話有些太高調了,她怕會影響到我在學校里的正常交友和生活。”明夜清解釋,“我媽是京大董事這件事情,穆校長幫忙瞞下來了,并沒有對外說,因此學生們都還不知道。”
“至于我爸…”明夜清撓撓頭,“他說男孩子應該早些獨立,不要事事都依賴家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正好獨立就從大學第一天開始。”
明夜清嘴角抽了一下:“所以,他也沒來,就讓司機叔叔送我過來的。”
要不是考慮到他行李太多,估計他爸連司機都不打算給他的。
許茗臻:“…”
怪不得明家能培養出這么出色的兒女。
人家狠得下心啊!
哪怕是他們家重女輕男,但對談盡棋三兄弟也沒有這么無情的。
他們雖然也是到了大學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