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島嶼上的修士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那些水妖都靠近岸邊了,卻突然消失了,最奇怪的是,竟然對著大船下拜。
大船靠岸,船客都來到了甲板上,但是沒有人下船,都將目光望向了夜未央,夜未央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舉步向著扶梯走去,而甲板上的那些修士紛紛向著夜未央鞠躬感謝。
這幅場景更是讓島嶼上的修士緊張,這是來了什么大人物?
夜未央周下船,來到一個修士面前:“打聽一下,去藍鳥道的船什么時候啟航?”
“這的等七天后。”那個修士尊敬地回答。
“謝謝!”
夜未央離開了碼頭,向著碼頭附近的客棧走去。直到夜未央的身形消失,島主才出現,將船主請到了一邊:
“那位女修前輩是什么人?”
“不知道!”船主搖頭。
“她叫什么?”
“也不知道。”
島主的眼中閃爍出凌厲:“那你們為什么像她鞠躬?為什么大妖向著大船下拜?”
船主眼中露出崇拜道:“那位前輩修煉的時候,吸引來了極為濃郁的道韻,不僅將整艘船覆蓋,還蔓延到了海水中,我都快突破了。”
島主神色一楞,然后十分懷疑道:“你沒騙我?”
“我估計那位前輩在客棧內也會修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要去打擾那位前輩,倒是可以在她房間外修煉,那位前輩不介意。”
島主狐疑地離去,想去拜訪夜未央,卻又不敢。他是一個御道修士,從來就沒有見過能夠在修煉的時候,吸收來船主說的那么濃郁的道韻。難道那位前輩是道元?
“先看看再說。”
夜未央倒是沒有馬上修煉,先是住進了客棧,然后便去了碼頭外的市場,出售了一些資源,又購買了一些島嶼上的特殊資源,還在島嶼上的酒店吃了一頓飯,然后才施施然地回到了客棧房間。
關上了房門,取出一個陣盤開啟,然后夜未央就開始盤膝坐下,在骨骼上烙印道韻。
天地間的道韻匯聚而來,夜未央已經有著在洛書空間反復嘗試最終確定的最佳版本,只是按照最佳的版本排列組合道韻就可以了,所以他烙印的速度極快。
那位島主就眼睜睜地看著天地道韻匯聚而來,然后整座客棧都被道韻覆蓋籠罩,而且那道韻還在蔓延。
島主立刻盤膝坐下,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何況,這座客棧周圍就圍滿了人,都在安靜的修煉。
七天后。
夜未央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那些修士,已經習以為常,那些修士都恭敬地向著夜未央施禮。那島主迎上了夜未央,恭敬施禮道:
“前輩,晚輩是本島島主,歡迎前輩光臨。”
夜未央并不想和他們多接觸,以免暴露了身份,便矜持地點點頭,然后錯身而過,向著碼頭走去。那島主也不敢阻攔,更不敢生氣,反倒是急匆匆地離開,很快有急匆匆地直奔碼頭大船,打聽到了夜未央的船艙,送上了一份島嶼特有的資源,這才恭敬的離去。至始至終,都沒有知道夜未央的名字。
日子就這樣過去,夜未央一路修煉,一路潛行,時間便匆匆過去一年多。
這一日。
夜未央站在了暗海前,望向了暗海。
果然不愧是暗海,一條分明的邊界線,這邊的海水是蔚藍的,那邊的海水是黑色的。完全不相容。而且這邊陽光明媚,對面黑暗籠罩。陽光都穿不過暗海上面的黑云。只是看著那深邃的暗海,就給人一種恐懼的心理。
夜未央辨別了方向,便飛進了暗海,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島嶼,向著下方潛去,找到了那個山洞,順著山洞內的通道前行,穿過了避水珠下方,進入到無水干燥的通道,又前行,便看到了那個傳送陣。
站在傳送陣上,安放上靈石,便感覺一陣恍惚。
她坐過傳送陣,當初從宗門乘坐傳送陣進入紫云島,感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這次乘坐傳送陣卻給她很長時間的感覺。感覺都超過了一刻鐘,以她的修為,都感覺到有一種眩暈嘔吐的感覺,終于停了下來。
過了好久,夜未央才緩過來,說實話,她現在有點兒慌。被傳送了這么久,這距離絕對非常遙遠。也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什么地方?
更不知道四哥現在情況如何?
夜未央站了起來,向著四周望去,看到了一個洞口,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洞口,向著里面張望,見到是一條通道,便順著通道向著里面走,結果和之前的通道一樣,前面也有著一個避水珠,穿過避水珠照射之地,便進入到海水中,從通道內走出來,便發現自己在海底,不過海水是蔚藍的,而不是黑色的,這讓夜未央松了一口氣。身形一縱,雙手劃拉,便向著上方浮去。
嘩啦一聲,夜未央浮出了海面,在自己的旁邊不遠處,便是一個小島,夜未央飛身而起,落在了小島上,向著四面張望,完全看不到陸地。這就無法知道自己在哪兒了,也無法確定方向。
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在這里留下一個屬于自己烙印的東西,否則將來都找不回來。
從識海內取出來一枚飛針,彈指一射,那枚飛針便射入了地面,不管自己距離這里有多遠,都會有著一個隱隱的方向。
現在該確定自己走哪個方向了?
夜未央向著高空飛去,越飛越高,視野也越來越開闊,但是依舊看不到海岸線。夜未央心中無奈,如此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隨便選一個方向,然后筆直地向前飛就是了。
夜未央開始飛了,白天觀太陽,晚上觀星辰,從而確定方向,讓自己筆直前飛。每當見到礁石,或者島嶼,也會停下來修煉,恢復一下修為。但是卻一直沒有遇到人。她知道自己很難找到四哥了,因為自己和四哥未必是走的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