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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三十章 好奇

  這位群青道君來自于天英樓,從外表上看是個大大咧咧的老頭子,跟主流印象中大多顯得很高冷的化神道君們區別有點大。

  當然他人修為道行就在那里,外表什么的不重要。

  這老頭子雖不能算是樂于助人,但還算好溝通。而且他身后的勢力沒有這么高不可攀,所以平日里的人緣還算可以。

  但是這種全靠同行襯托出來的塑料好人緣散得也快,畢竟塑料嘛。

  在一個大家都暗暗較真的環境下,都卯足勁兒彰顯自己的弟子呢,一個人拍出來潑冷水,扎自己心也就算了還扎別人的心,自然不討人喜歡啦。

  “群青道友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成不成器可不是靠臨場兩下憑空出來的,還得見真章。”所以他家弟子不是只在這里表現不佳而是真沒啥本事。

  “…”這家伙怎么了,吃炮仗了,好端端攻擊他弟子干嘛。

  他自然也不會任由對方得意:“怎么老朋友,今天是吞了丹火不成?說話可真難聽。況且你嫌我把你的弟子給罵進去了,你這話不也一樣把人繞進去了嗎?”

  再說了,他自己作為長者嫌棄自家弟子自然可以說是一片慈師心腸。可對方這樣說來…豈不是襯得他那到沒個吱聲的弟子一樣也是個廢物。如果群青沒記錯,對方那弟子在新生屆名氣不小啊…

  對方當然有想到這一點,但他就想罵一罵。他覺得周群清找他不痛快,他自然得找回來,不然憋著多難受啊。

  兩人對眼,俱看到對方平靜目光下的不屑。‘老東西!’

  大家都是這道上腕兒,相差不大,也無利益糾纏,鬧點小矛盾差不多就得了,沒吵兩句便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上方那位將這場小插曲看在眼里,正想說些什么便忽然頓了頓,側目看向某個方向,嘴角噙笑道:“看來諸位道友不必擔心了,大顯身手不分明暗,技驚四座總有時,想來又是哪位佳兒出線。”

  這下還在低聲交流或是相互斗氣的人齊刷刷的朝著動靜的方向看去,想看看這一輪成功出線的又是哪位?

  “好生熱鬧——”明墨環視四周,發現原先還安靜圍觀顯得有幾分矜持的“觀眾”們不知道何時開始變得熱鬧得過分,他們或成群結隊或分圈圍觀自己看好的陣臺或是人,環繞出線的陣法議論紛紛。

  “…要看就好好看,別伸頭縮頸的。”黎川略微有些無語道。

  不是他龜毛,而是這家伙實在是顯得太乍乍呼呼,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翠微是個好脾氣的,可也重體面,過去他在天韻峰的時候地位尊崇,長者慈和且體面,晚輩在他面前也鮮少感造次,像明墨這樣還真少見,不過他不反感就是了。

  但是對方面上的好奇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左顧右盼,傻問題一串串的,明顯一看就是對這行一點都不懂的,引得周圍的人頻頻怪異窺看。

  翠微真君倒不在意這點的目光,可也不想被當猴看,忍不住制住青年別太得意忘形。

  “唉,您知道的,我不懂這些,就來看個熱鬧。”明墨干笑道,收回自己快要伸出去的頭頸假裝自己沒有干出什么丟臉的事:“沒想到陣法還有這般多門道。先前我見扶風手起手落都很隨意,還以為都是那樣的。”

  這家伙說的估摸是禁制…哪家的陣法起落間就能布成的?

  而且對方在這上邊表現得無知真的離譜了。雖說修士不是個個都修技法,但是不論是東南邊陲還是中土的修者在入門時都是有過接觸技法的這么個階段,只是合適并真正走下去的人很少。

  然后雖然不一定人人都能修的技法,但是人人在修行路間不可避免都會使用到這些技法師的造物,比如最常見流轉于修真界的丹藥,比如符寶,比如靈器法器,又比如…陣法。這些東西只要行走在在這修真界就沒有幾個不曾用過。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嗎?眾修長期接觸使用下來便不是技法師也至少對這些道具有幾分了解,反正就不會像明墨這樣說出這樣明顯無知的話來。

  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貪狼锏…不,應該是應該說是浮云島中人在某些常識上的缺失。

  按說這些家伙們已經從浮云島那個地界出來,怎么著也該放眼看看外邊的世界了,忘記過往開始正常的生活。

  確實,曲尊長等人在中土落地后花了好長時間惡補修真界的系統知識。但因為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是個名副其實的文明荒漠,很多東西不是惡補就能彌補的,他們剛到中土那幾年就鬧出了好幾個笑話。

  其中明墨更屬于其中的“重災區”,這貨形跡不定,也不愛受拘束,自從來到中土就沒好好在宗門駐地待過。為修醫者仁道之心,他經常是四處游歷,自然缺席了宗門內部的集體惡補。

  更離奇的是,就明墨那一點修為以及極度貧缺的修界常識,他在遍地高人的中土竟還真一路平安的走下來了,不得不說確是命大。

  翠微真君忽略對方那明顯讓人笑話的話,聞言他來了興趣:“扶風那孩子是陣法師本座是知道的,但你們對她的本領似乎都有信心得很,也是那次事件所見?倒叫某好奇先前到底發生了什么。”那次事件自然指弒神秘境。

  他越來越好奇了,有點想迫不及待回去詢問某人那秘境的見聞,到底是什么樣混亂的場景讓經歷過那一遭勉強逃生的眾人至今留有揮之不去的記憶。

  什么故事呢?不就是寧夏帶著他們在夜明城里闖生門的故事,雖說他現在講的輕松,但當時的情形是特別的緊張。

  直到現在明墨想起來都有自觸目驚心——但凡寧夏當時手要慢一些,他們都得被永遠留在那里了。

  所以也是他們幸運,能在那樣的絕境下還能有寧夏這樣的陣法師硬生生闖出一條路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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