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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一十一章 出籠

  而順著溜過去的火焰調皮地跟她的神識拉扯了下,不肯歸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寧夏心中怒火難消,它也不肯輕易走,非得在這個罪魁禍首的家伙身上找補。

  真靈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它是鳳凰真火,至剛至陽,也可克制世間絕大部分陰邪之物,力量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自從寧夏煉化了它后就一直將其管得很緊,處處約束,甚至不惜每日消耗大量靈力打磨分化,為的就是使其得到控制,并逐漸跟身體匹配。

  但這談何容易,鳳凰火焰是本源之火,是天火,寧夏卻是凡身,即便她身上有著一點點鳳凰真血也無法全然抵擋火焰的霸道,因為它本就是神裔身上的東西,與神同源,天性就不會克制。

  寧夏也只能不斷跟它磨了,說來那團不知敵我的龍魂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還真的幫寧夏分化不少,不然以火焰的活躍她早受不了。

  不過這些年來寧夏也養成了一套“養”火的秘訣,也總算能在體內達成平衡。

  但是這不代表著這火就變得毫無攻擊力,注意,所謂的消磨就是陪它“玩”兒,叫這熊孩子別太鬧,也可以淬體。然而它本身的攻擊性還是在的,甚至因為對護體本能變得更兇殘。

  剛才火云的靈劍襲擊了寧夏就被它深深地“記住”了,結果這擰頭他又跑過來,結果重寰如璋她是按住了,真靈火焰沒摁住,直接就當做外部不穩定因素給攻擊了。

  寧夏用神魂攻擊對方的時候,都還沒怎么著,火焰就跟著出去了。

  她的神魂強度本就異于常人,早在金丹中期就已經達到了元嬰的強度。早些年從顧淮那得來的神游記也一直練著,雖然進度緩慢,并不阻礙她逐漸練出點心得來,也漸漸能調用一些神識的小技能。

  方才火云面對她眉眼陰鷙,隱隱有要動手的傾向,寧夏潛意識反應過來對方想要對自己下手想要迎擊,但是修為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怎么辦?她下意識就出動了神識。

  這還是寧夏第一次主動用神識攻擊別人。其實早在她金丹中期的時候便擁有了元嬰強度的神魂,只是那時她強的是神魂的本身,她也無法將其具化成戰斗力,后來學了神游記她才真正學會如何調用神魂力量。

  要真論起神魂力量其實還是火云要強上不少。畢竟對方是結嬰好些年的元嬰,自然是要更勝一籌,寧夏的修為本質上還是輸一大截。

  如果是其他同等修為的元嬰,寧夏其實是沒有多少希望的。蓋因為元嬰修為已經逐漸的摸到神魂的一些奧妙,即便其并非是魂修,一個修為大階級的神魂屏障依舊難以攻破。

  但是這個火云偏偏就是個例外,別看他如今囂張跋扈,但是曾經在少年時期也走過一段時間邪道,前期修為晉升的方式很不扎實也不光彩。因而他的根基頗為虛浮,聽說倒是喜歡使陰招,使陰招就有幾把刷子,也算是個投機取巧之徒。

  他在寧夏眼中甚至跟金丹巔峰差不了多少,沒有多少那種元嬰真君的威壓。

  寧夏一道神識攻擊輕易便打穿了對方毫無防備的屏障,然而不等她下一步動作,順著牽扯主動溜過去的火焰便忍不住自己攪動起來了。于是便有了眾人所見的那一幕。

  在他們眼中,倆人根本就沒有接觸,盡管拔劍弩張但是并沒有真正碰上。然而前一刻還在不可一世,極度囂張的人,下一刻卻猛地半彎起腰身,似乎受到了重創的樣子。

  許多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伙太囂張了,又被玄天劍宗的那位給給收拾了,畢竟不久前對方就險些殺了對方。不少人都朝著另一端的無為真君看去卻發現對方也頗有意趣地盯著這邊,仿佛看戲一樣。

  只有火云知道…方才動手的人就是她,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灰撲撲的女修。

  這個家伙修的是什么功法?他差點沒忍住在心中尖叫。

  先前他還以為那火焰是那老賊或是玄天劍宗三人里的哪一位放出來的東西…還想著要怎么從釘子口中打聽到相關的情報彌補這次事件。

  他一定要知道那個火焰是什么?

  而這也是他險些被無為掐死后沒有繼續揪著反倒一反常態落荒而逃的原因,他不敢賭擁有著這可怕火焰的主人還會做出什么。他有感覺對方放出來的并不只是他所感受到的那么簡單,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至于那兩柄看著就不尋常的上品靈劍,雖然跟那火焰靠的很近,但也不排除只是巧合,或許是玄天劍宗這群家伙湊合在一起戲弄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后來也是發現這這樣好的兩柄上靈劍竟然屬于一個連外門都不是的金丹修士,他這才有了覬覦之心…

  沒想到靈劍是她的,就連那詭火也是,那到底是什么?!

  沒有人比親身體驗過的火云更清楚那種火焰的可怕。

  直到感覺到火焰徹底抽離,他下意識往后退了好幾步,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寧夏。

  “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那是什么?”他又驚又怨地盯著寧夏。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寧夏怕都不知早死多少回了。

  寧夏垂眸感覺到,真靈火焰已經順著點面漂游回來了,有種大鬧一場的。漫不經心道:“您在說什么,我只是個金丹,我可什么都沒做。我覺得您還是先回去歇歇吧,以免什么幻覺都出來了。”

  是啊,一個元嬰被金丹擊退的…還是在人家都沒出手情況下,可不是出現幻覺么?

  于是場內響起一陣不高不低的笑聲,也不算太激烈但是卻叫火云無比羞惱得,臉又青又白。他恍然發現自己被玄天劍宗這群家伙激得再三失態,方才更是險些又給了他們動手的機會。

  “你——”

  “我看閣下怕還沒有吸取方才的教訓…”無為不知何時緩緩走向這邊。

  火云周身頓時為之一熄,最后只能陰著臉甚至都有些狼狽的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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