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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五百二十六章 密咒

  終于來了個交接的人了么?

  說實話,寧夏這些天在中土的所見所聞讓她一度以為五華派散落在這邊的人早已經一盤散沙呢。

  畢竟連主事的妙容真君也是若即若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據說居住在此苑的同門也沒見到幾個,像是完全跟他們隔開一樣。

  這些跡象無不表明這些比他們早報到好些年的同門似乎并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接觸,甚至可能不那么想要見到她們。

  好吧,這也沒啥,給她布置任務的長輩似乎也不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樣子,她自然也是順其自然。

  況且她快要連自己存活都成問題了,又哪能思慮這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沒想到過去了好幾天了,離譜的事情見了一打都有了,她也做好心理準備日后要在這片陌生的地方單打獨斗了。然后——

  忽然就有人冒出來要“對接”,可是…

  “兩位真君,這里——”寧夏環視四周,似乎有些為難。

  盡管鋪了接近上品的隔音符,又有元嬰真君屏障,但在這大白天的院落,說些什么好像都不安全的樣子。

  “你該喚我師叔,真的是…我聽你喊元衡師叔也是‘道君’,這樣可真是太見外了。”玉山真君聞言似乎有些不高興。

  呃這個…前者是因為不熟,她也不好上來就喊師叔啊,所以喊了個修真界通用的名稱。

  后者就真的是專用名稱了,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喊元衡道君。如果喊‘元衡真君’的話才是真見外,兩人見面的時候太多了,寧夏以前修為也不夠,因此就折中喊了句‘真君’,大家都知道她在喊誰。后來元衡道君晉升了化神,寧夏晉升了金丹,修為還是夠不著師叔的輩分,也就只能遁著喊‘道君’了。其實久了還挺親近的,因為也就寧夏這樣稱呼。

  不過既然對方這樣說,她自然也順著對方的話喊師叔了。

  對方似乎對寧夏不輕不重滑不熘秋的態度有些不滿,輕哼哼了聲,隨即對兩人道:“跟上吧,小家伙心眼子還怪多的。”

  寧夏跟楊開對視一眼,隨即不再猶豫跟了上去。

  待從對方小院里出來已經快到傍晚了,一下午沒出現,后院那群人不會找楊開找瘋了吧。

  從前半闕走到后半闕,兩人沉默了段,都因為方才在長者那聽到的訊息感到沉重。

  玉山兩人通過大尊者所賦密咒得知東南邊陲目前的境況,而他們也從這兩位長輩口中得知五華派弟子在玄天劍宗的不妙處境。

  不僅僅只因為他們不受重視進修弟子的身份,更是因為上代的恩怨,為他們越發復雜且艱難的處境。

  天爺啊,他們現在帶著一眾都還沒坐熱也沒露個熟臉的同門離開玄天劍宗還來不來得及?!

  感覺留在此地似乎也沒什么出路,搞不好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

  寧夏到現在都忘不了剛才那兩人聽聞她這玩笑般的問話后,竟然真的露出類似于思索的表情。話說這玄天劍宗的生存環境真的這么糟糕…也是,被一位至少是合道期的大能所厭棄,怎么看可都是前路黑暗無光。

  當然這真的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帶著人離開玄天劍宗?開玩笑,他們連這種有引導人的地圖都走不熘,又怎么能在這片更殘酷的中土大陸走開?

  就算實在忍不了要離開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至于厭棄五華門的某大能,暫時就不在她考慮范圍內,因為那實在是太遠了。反正按照五華門“殘存”余部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也沒這么閑對一群低修為的修士出手,不然他們現在也看不到玉山等人了。

  只是由此寧夏看到了玄天劍宗對于五華派一種無比矛盾和混沌的態度,守約多年一代代堅持至今的是它,費盡心機隱藏五華派甚至不惜假造出處的人是它,冒天下之大不韙容納東南邊陲遺脈的是他們。然而不聞不問的是它,有意忽略的也是它,面對他們的困境視而不見任由那樣的大能打壓他們的更是它…這態度實在是太矛盾和奇怪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關于這個玉山與妙容真君兩人也搞不懂,交換完信息,又交代了些事,四人又分兩路各回各處了。

  談了一下午,其實還是什么都沒解決,反而抱了一肚子郁悶回來。

  也不是,還是有新收獲的,就是妙容真君那院子的禁制大陣是真的厲害,差不多能抵元衡道君布置的防護大陣了。據那位說這個陣當初可是合三位化神道君之力才搭建成的,便是化神期修士來了輕易也打不開。

  “扶風,你覺得他們…”可信么?

  這兩位終歸離宗太久,不知立場,楊開很難給出信任。

  她沒有將話說全,但寧夏已經意會,因為這同樣是她首要考慮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大尊者已經考慮過了,所以在她掌心落了個雙向密咒,將關鍵情報攥刻在密咒當中,只有她開放制約才能放出其中的信息,也只有立下關于東南邊陲密誓的人才能接收到。

  這中間甚至都不需要語言或神念上的傳遞,直達魂海,聽過無痕。還直接與密誓相契,直接成為其的一部分,不可違背,所以不存在任何泄露的風險。

  可不可信都不重要了…他們聽了也沒法說出去。要真敢說出去可能會在說出去前那一刻被密誓毀盡神魂。

  畢竟即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難以擺脫天地神道見證的心血密誓,那是一種以自己作籌的規則。

  “放心罷,有能人已經替我們考慮好了。況且那位也沒指著我們做什么,只要傳遞好就行。”寧夏搖搖頭。

  楊開也知道他在這擔憂于事無補,只得長嘆:“唉,也真是越發復雜了。”

  誰說不是呢…

  不等寧夏說些什么,也不等她踏出阻隔前半闕庭院的垂門,幾道身影“嗖嗖嗖”往這邊躥,直奔她來了。

  寧夏:…

  搞敵襲,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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