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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九十章 迷霧重重(中)

  玄陽真君讓眾人在山脈外等待觀察,林平真接收的消息卻是前往山脈某點與大部隊匯聚…

  這得是怎么樣的近視眼才能把信息扭曲成這樣?根本就不可能,又不是單向肯定和否定的指令,而是兩段截然相反的指令。

  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傳遞方接收的信息被篡改了。

  稟誠是直接從宗門趕過去的,這就注定他獲得的信息是直接并且正確的,

  不存在被篡改的情況。

  那么被篡改了信息的便只有林平真了。

  直接剖析推理可得,稟誠向林平真傳遞了假情報將他引入盤塬山脈。

  ————立刻替換——

  “好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便是稍后再分辨也不遲,扶風你繼續說。”玄陽真君一錘定音,輕飄飄地看了眼那人,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一撇,

  但那金丹修士若有所覺似的地打了個冷噤。

  發現其余人也都在往這邊看,那弟子當即臉色煞白地縮了縮,十分之后悔自己逞一時之強在這個時候冒頭找林平真的麻煩。

  這說的是什么跟什么,

  好不容易才聽到些新鮮的事兒就又被東西一榔頭的問話給打斷了,不過小孩子的打鬧值當搬到這里來么。眾人用略帶譴責的目光看向拿位金丹真人,全然忘了自己之前也在想著為難寧夏。

  當然人就喜歡主動性忽略一些東西以保護自己,他們更多的注意力被寧夏所說情節給帶過去了。

  說實話,他們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女孩兒會說些什么,沒想到還有點真東西。

  “…便是這般,弟子跟兄長遁著…稟誠真人給出的定點,只是在那等了很長一陣都不見人。”寧夏回憶道。

  她沒有上來就說稟誠怎么怎么,雖然她親眼所見甚至親耳聽到對方承認,但這些人也都不知道真相。寧夏若貿然說肯定會迎來無數問題,質疑、反駁、打斷,會攪亂一切,她就別想說清楚。

  所以…從頭開始說。寧夏始終篤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完美的騙局也都會有蛛絲馬跡,更何況一開始就有心做局的人。至少稟誠所表現出來的破綻就不少。

  “等等,扶風,

  這里先停一下。”玄陽真君皺眉,不知這段話之中哪一點戳中他,神色肅然。

  眾人看著他的臉色難看也都沒敢這時候冒頭說話,同時也開始琢磨寧夏那一段描述之中的異點。可是他們思前想后也沒發覺這段有什么異常之處。

  別人是一頭霧水,然擱某些知情人這邊,這番話可就是大大的問題。

  “炎陽,你來說。”玄陽真君望向鎮在旁邊的師弟。

  “那日掌門師兄確實傳信給真兒跟稟誠,讓他們領隊到盤塬山脈,可卻沒叫他們進入盤塬山脈,而且教他們現在外圍探查等待指令再說。”炎陽真君一臉陰沉,他發現事情似乎跟他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明知道事有異處,玄陽真君又這么可能讓林平真涉險。

  而盤塬山脈作為少有的妖獸主宰領地,與人類修士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兩方之間已經持續和平了許多年。

  便是用作為歷練之地,各派人士也盡量不去涉足內圍,這也是雙方特有的默契。而便是有那么部分膽子大的想要跟盤塬禁地來個親密接觸,也是少不得各自準備預備,

  各類保命手段走起,早早就做有可能葬身其中的準備。

  所以在這樣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又恰逢秦風失蹤這樣的怪事,玄陽真君是瘋了才命令林平真進入盤塬山脈。別說內圍,外圍都不可能,這不血冠蛇群族就駐在外圍,也不見得比內圍一些地方安全到哪里去。

  他本想著是讓林平真在山脈外觀察,等等看會不會只是一場烏龍。畢竟修真界無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往好的地方想也許秦風并不是失蹤,可能只是暫且被什么耽擱了的。

哪曾想秦風沒找著,又賠進去了林平真稟誠及一眾弟子,都不見了——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他們認定不會這么巧合,不然以這兩人的分寸都不可能隨意脫出安全范圍,更何況林平真等人已經收到秦風在這一帶失蹤的消息。只怕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引秦風跟林平真上鉤。

  而再結合寧夏這一番與他們有所出入的說辭,他們可以斷定,此事必有內奸勾結內外,才能將戒心不小的秦風與林平真一一網入。

  而且這個內奸定然有著秦風和林平真二人不會起疑的身份。

  綜上所述便只有一個人符合這些猜測條件,并且最有可能充當其中活動的角色——

  稟誠真人,譚月珂。

  同為掌門嫡親弟子的譚月珂顯然就是一顆極為好用的棋子。而這樣也可以解釋寧夏跟林平真為什么會進入盤塬山脈,同時又引出某些藏得十分隱晦的細微線索。

  玄陽真君一時間內心五味陳雜,似乎仍不敢相信,又似乎已經被心底里都某個聲音說服了。

  怎么是稟誠?怎么會是稟誠?這孩子終歸還是走上了這條路…玄陽真君愣了下,隨即又有些自嘲,原來自己心里已經若有所覺,只是一直忽略沒去注意罷,以至于今日方有此禍。

  倒也不是說玄陽真君心這么大,早早就發現稟誠反叛卻因為心軟而忽略過去了。玄陽真君發現的是對方這些年變得略有些扭曲不平的心態,他覺得是自己教導無方沒能將孩子引導到正確的道路。

  但玄陽真君卻沒想到對方對宗門對他們的恨竟然到了這種深切的程度。這得有多恨才會無故倒戈背叛宗門,又將刀鋒轉向曾經的師兄弟姐妹。

  玄陽真君不明白,亦再也沒機會親口向那個人弄明白了。

  除了無言地等待寧夏一層層揭開事情真相,又能做些什么?

  這一小段結束后,寧夏明顯感覺現場的氣氛頓時古怪了許多,這種沉默帶人以一種更沉重的壓力。

  她仔細想了想剛才那一段,猜測莫非從這里就開始有問題了?所以是哪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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