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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一十八章 來訊(下)

  “炎陽師叔已經去過秦家,他的家族有為他制作命牌。只是…”林平真憂色不減。

  五華派慣常沒有為宗門弟子制作命牌這類東西的習慣。也就部分有此習慣的師長會為弟子制作這類靈具,不過大部分家族也會為世家子制作命牌,以確定宗族弟子的安危。

  秦風出生于一個大家族,他失蹤后炎陽真君立馬就找到秦家看命牌的情況。讓人松一口氣的是,秦風的命牌至今仍安好,顯示對方肯定還好好活在某個角落。但又一點是,命牌也能一定程度顯示另一端主人的身體狀況,顯然秦風眼下也是處于一個十分虛弱的狀態。

  失蹤,身受重傷,串連在一起就是一個讓人感覺很糟糕的信息鏈。

  而寧夏說的這些他何嘗不知道。甚至作為他的友人,林平真更加清楚對方的本事和品性。

  但正是因為知道他才越發憂慮。秦風隨他的師尊炎陽真君,性烈如火,連修習的功法也是極其陽剛的純火系功法。他的性子確實粘上了功法的某種特性,但卻不影響他本質是個膽大心細之人。

  秦風從來都不是莽夫,相反他比宗門很多人都要心細并且可靠。他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也絕對不會貿然領著同門去冒險。

  所以秦風及小隊必然是被動卷入某種不知名的危險當中。

  所謂的歸一門逃亡者,自稱被叛去魔道的追兵追殺。不論他們是否真的被魔道修士追殺,甚至他們本身就是魔道修士偽裝…秦風他們到底是被什么人卷入風波當中一目了然。

  所有的線索無不在告訴他們,秦風及小隊的成員已然陷落于極端危險的處境當中。然而宗門卻仍無法定位他們的位置,再等下去只怕連替他們收尸都成了奢望罷。

  “他們是在盤塬山脈,連同天星閣的弟子一塊兒在那邊失蹤的。而據天星閣的修士所說,他們那些失蹤弟子最后給他們回訊是說在盤塬山脈遇到五華派的弟子然后一起被小型妖獸攻擊了。”

  而五華派這邊最后那條信息傳得還早一點,早于天星閣的那條訊息。但是其中并沒有提到天星閣弟子,所以可以判斷秦風他們是在盤塬山脈碰上天星閣弟子的,然后才碰上過沒多久就又碰到了小型妖獸群的攻擊,之后很快就發生了某件他們不明的意外將所有人一起卷了進去。

  而這場意外便是延續至今讓秦風等一眾人至今無法聯系上他們的緣由。

  現在就一個很簡單也很粗暴的解決方式,便是派人到盤塬山脈——找人。盡快的,且越快越好,與秦風相聯系的命牌已是越發暗淡,顯示主人極端糟糕的身體狀況。

  可偏偏他們也不能這么粗暴采用這個方法。因為這個方法得建立在一切情報信息都是真的情況下,若是假的,都是人為構造的,送再多的人進去說不定都是給人家送菜。

  “確實來得巧了些…”寧夏若有所思。

  眉眼如粹玉冰霜般寒冷的人睜開似是也沾了白霜的羽睫睜開,如霽雪初晴,直直看向王靜璇。

  “為何不繼續了?”他神色不變,但語氣卻微微帶出些疑惑,似乎不解王靜璇做出的選擇。這聲音正是剛才詢問王靜璇的那個人,只是少了些剛才那種飄忽不真實的感覺變得踏實起來,不過聽起來也還是十分清脆悅耳,宛如玉珠落盤。

  王靜璇知道對方什么意思,是在奇怪她為什么在晉升筑基中的時候停了下來,卡在著將將突破的點,明明已經快要破開這層屏障,卻愣是忍住了。

  “此處確是靈力充裕,但以我的體質,想要徹底突破這一層所需的時間怕是不短。而且這并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合適的時機?饒是男子活過長久的歲月見多識廣也還是沒弄懂王靜璇說的合適時機是什么。

  修為、靈力以及積蓄都足夠了,條件到了自然就可以破壁晉升,這普天之下不論是何個種族都是如此,沒什么例外。還是第一次聽說晉升得上時機還能挑挑揀揀,拖著挪著等的,對方的想法未免太奇怪了罷。

  王靜璇嗎,沒有接話,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答。她該怎么告訴這個單純的器魂,她在等什么。

  確實,剛才可以趁著那股勁兒直沖沖上筑基中期,不過一下的功夫,她所求唾手可得。但王靜璇卻生生止住了,因為正如同她所說的那樣,還沒有到可以晉升下一層的最佳時機。

  或許對于尋常修士來說是這樣的,每一個晉升機會都十分難得,錯過下一次想要再找就難了。對王靜璇來說,她的晉升更難,但她是壓修為壓得難。

  倒也不是她有意壓著自己的修為進境,畢竟有人能快速變強誰還會去有意拖慢速度。因為混沌五靈根的特性,她的修煉速度確實很慢。

  但她也確實壓了修為,因為往往快要晉升時她都會遇到一些事情,而發生這個事或意外或是意外得到的東西常常會成為她修煉又一助力。所以在每次快要突破晉升時都會壓一壓,不會輕易就稀里糊涂地叫晉升上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有個聲音這樣告訴王靜璇,促使她本能地做出選擇。

  然而這個也沒必要對對面的“人”說。畢竟若是她說出來,人家大概都會以為她瘋了。

  青年卻是誤會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對方為什么不肯晉升了,自行完成了腦補,好似恍然大悟道:“你是怕用時太久落單于此罷?莫怕,吾在此處一切可控,吾未通過,他們誰都無法離開秘境。”

  王靜璇心下繁亂,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說到這里,只胡亂地點了點頭。

  兩個性情都十分冷的人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該說比誰比較寡言還是比誰冷一點好。

  兩人又靜默了會兒,青年先打破了這場寂靜,道:“這些日你是不知道這秘境內有多熱鬧,可叫某看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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