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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五十五章 想法(中)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可他們…”真的會這么輕易放棄么?

  雖然不知道元衡道君話中暗指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么,但金輪劍產生的影響絕非一兩下或是別的什么事就能輕易消去。

  而且再一件讓他們頗為憂心的事——

  那金輪劍…似乎跟元衡道君/師尊不大相合的樣子。

  想到那日在大殿內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四處亂躥,沒差點將在場所有的靈劍都給帶飛的混亂場面,寧夏等人只覺得腦殼疼。

  元衡道君那天是怎么收劍來著…好像貌似是用靈力索套回來的,對吧?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甚至覺得強制收回靈劍的過程元衡道君臉上有一瞬也出現了某種類似于“痛苦面具”的神態。

  他們有理由相信,這柄劍真的很難搞。

  一柄這樣來頭巨大,并且桀驁不馴的神劍…怎么看似乎都不大妙的樣子。

  所以您為什么給要把劍拉出來溜,就算想甩他們一臉也可以等安撫好靈劍再說。再說了,元衡道君似乎并非是那等張揚無物一點都忍耐不得的人,他在大尊者面前都能不動聲色,怎會怕一個小輩的逼問?

  所以一句話——這出動金輪劍…是元衡道君的主意。

  “不是他們想看嘛,便教他們看個夠。”似是看穿寧夏等人的疑問,元衡道君倒是沒有賣關子,淡淡地道。

  不是,那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可能就是給添點小麻煩,想著給人惹一身臊就算達到目的了。可您一上來就把底牌的王炸直接翻出來給人看,明著就是要隨時炸人的意思…誰不被您給嚇死?

  就是他們這些自己人也嚇得夠嗆的——

  “這不效果挺好的么?不會有人質問本尊獨自去做了什么,也沒人再瞎扯著什么污七八糟的邊邊角角去套別個什么人的事兒…既他有本事便親自與本尊對峙好了。可惜…”元衡道君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惋惜,然有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這人也沒膽,直接就被金輪劍嚇破了膽。元衡道君也樂得不用跟這些人瞎掰扯,充充愣過去了。

  上頭他早就交代清楚了。

  至于外邊哄鬧的那群人…充其量只是烏合之眾,也就鬧一鬧,影響不了他什么。對于眼下這虛浮的景象,元衡道君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若非要說什么仍自叫他有些頭疼的,那大概便只有——金輪劍的本身了。

  寧夏等人猜測得沒錯,其實也可以說表現得很明顯。金輪劍卻是很不“安分”。

  這柄靈劍自隨他離開秘境后就一直沒消停過,鬧騰得厲害。就像眾人那日所見地那樣,對靠近周身的生靈甚至于死物有著極強烈的攻擊欲,或者應該說…其對這世上之一切都有著強烈的毀滅欲。

  谷</span若非那位臨別時下的那道指令,元衡道君都懷疑這輪金日之劍會不會即地自毀,隨了它那狠心的前主而去。只可惜…那位對自己的本命之劍知之甚深,連這樣的機會也剝奪了。

  所以現在他成了這接燙手山芋的人。說出去叫人不敢相信,如果可以…元衡道君有點不想接手這爛攤子。

  是的,藍嵐將這樣舉世希求的寶物視之為麻煩。天知道在得到此物的短短時日,他的生活陷入了一種怎么樣混亂的狀況,以至于他都有些后悔接了這個茬子。

  確實,他也是個俗人,在得到這樣一柄獨一無二的寶劍,多少也還是高興的。但卻不代表他很高興接受一柄隨時隨地都會發瘋,甚至反噬主人的利器。

  元衡道君這些天都在努力與這柄神兵磨合。前些日寧夏病重,他也是無間斷地試圖料理這柄頑固的神兵,然就是沒什么效果。

  不敢說馴服,至少也想叫其不要這么鬧騰,算算這些天這靈劍都戳爛他多少個上品儲物袋連帶破壞了他多少東西。

  他感覺若真給其放任下去,收服這柄特殊的靈劍之前他自己就得血本無歸。

  元衡道君也不知該不該慶幸那一位最后對他也還是有幾分師徒之誼,還記得給他留了些保障。不然他沒死在萬分驚險的前半生,也沒死在危機重重的秘境里頭,說不得得死在自己的靈劍手里。

  若真有這種時候,他可就成了修真界做大的大笑話了。

  然那位的善心卻也還是給他帶來不大不小的麻煩。

  金輪劍被迫認主藍嵐,未免如今的藍嵐制不住它,那位還下了禁制和限令,讓其無法真正反噬元衡。為了給自家的本命靈劍一線生機,也為了自己好不容易找的一個傳人不被稀里糊涂地干掉,蒼山神君也是用心良苦。

  惜哉兩者似乎都沒有體會到這一番苦心,亦或者說,他們各想各的,根本不按劇本走。金輪劍比蒼山神君想象中更頑固和傲氣,元衡道君則沒有想象中這么稀罕這柄舉世皆趨的神兵,兩方都挺不配合,進程自然不順利。

  或許蒼山也有預料到兩方可能會有的反應和性子,所以才為兩方做下層層防護,但那時的他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他所剩的時間不多,就都只能都捆在一起處理掉了。

  于是一人一劍的命運被一個人捆綁在一起,再無解開的可能性。可悲的是,若無意外,哪怕兩方都不那么愿意,接下來他們大概也只能繼續這樣糾纏的命途里走過繁花盛景,渡一場繁華落盡。

  唉,這位蒼山神君,可真的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可這東西是硬塞來了,他也暫時沒法隨意扔出去不是么?

  再說了,他自己也不甘心。這該死的靈劍桀驁不馴,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折騰得他半條命都去了,損失慘重,元衡道君實在不想這樣血本無歸地放手。

  所以就這樣罷,磨合試探,相互折磨,倒看看是誰先忍不去…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元衡道君頗有些可笑地這樣想到,面上卻不動聲色,轉手拍了拍猶色都快要溢出眼眸的寧夏:“放心,本尊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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