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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一章 初見尊者 (上)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寧夏自元衡道君面露異常就知道自己只怕又是攤上大事了。而且這次看來…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大事。

  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寧夏都有些習慣了,反正看看她近些年來經歷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大事?

  每每歷險回來也都要經歷一場解秘,然后再牽出一連串聽都不曾聽過的辛秘來,簡直比寫小說還精彩呢。

  這次的也不例外,不過是涉及的秘密比之前更大一點,也更復雜些罷了。

  只是此時寧夏更好奇另一樣東西,因為元衡道君的解釋讓她更迷糊了:“…等等,道君,弟子有些不明白。這個封禁跟之前您說的那個秘境的封印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咱們東南邊陲有兩個封印?”

  元衡道君點頭。

  “這得是什么運氣,整兩個封印,若是這永遠都解不開…咱們豈不是要一輩子都困在這里?”寧夏忍不住抓了抓頭,只覺得顱里那根筋已經在不住跳動了。

  雖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因為封印其中之一已經徹底解除,東南邊陲也因此迎來了全面復靈,而另一個封禁如今看來也進行得很順利,看起來也解封有望。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叫回頭看的人越發驚疑,假如事情不都是這么湊巧,或是中間哪個重要環節出現差池,那豈不是全盤皆輸。

  如今看來他們東南邊陲的處境當真是難得很。四面皆敵,各種歷史遺留問題,自己人也不給力,全靠運道撐著。

  “咱們東南邊陲可真是好大的腕兒,得出動這么多人力物力,各種花樣兒,這得有多忌憚咱們?”寧夏頗有些費解道。

  什么大腕不大腕的,聽著怎么莫名有些匪氣,這孩子稀奇古怪的詞語可真多。元衡道君跟寧夏認識久了,對她嘴里偶爾吐露出來的各色稀奇古怪的詞語也都有些習慣了。雖都不能一一解釋或對應,但大致理解下語境還是可以的。

  “扶風,這你就不清楚罷。不是東南邊陲,你可別忘了,此地從前可不叫東南邊陲的。那些人忌憚的是那個曾經御極天下的神落宗。”元衡道君頗有深意地道。他有一句話并沒有說出來——其實更應該說是怕,怕到現在神落早已消失多年也仍舊在意著。

  寧夏是聽懂了,但卻仍自對此時有些費解。畢竟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看法也不一樣,所以對待同一件事的想法與態度自然也都不一樣。

  寧夏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修士,也不是生活在那個昌盛的修真時代的修士,自然不清楚神落宗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而它在天下所有見識過它之昌盛的勢力眼中又是怎么一個存在。

  這么說罷,當年的神落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當世的主宰,當之無愧的天下共主,只是神落宗并未有一統諸門的打算。

  畢竟人族跟妖族也還是不一樣的,缺少血脈等級上的絕對壓制,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也太大了,所以不可能做到真正地獨霸整個修真界。不過在當時的盛世之下,萬宗來朝已是最正常不過的景象了。

  傳聞如今中土中部最負盛名的幾個巨宗都跟神落宗有著說不清的關系。而今許多在修真界流傳的技藝與功法術法也都發源于神落一地,談論到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些事跡也都繞不開神落宗。

  因此盡管如今修真界再也沒有了關于神落宗的一字一詞,人們也對這個注定抹不掉的存在諱莫如深,但卻處處皆能看到其影子。

  試問面對這樣一個霸道、無處不在,幾乎入他們血脈記憶當中的存在?他們又怎么能不忌憚。

  單是看看北落神宗至今也對那段歷史耿耿于懷就可看出他們仍是忘不了——

  不過這些口頭跟寧夏說她大概也不會清楚。但在不久的將來,在她遙遠的未來,她會逐漸看清這個曾經存在于大陸上的傳奇到底是個怎么樣可怕的存在。

  “如此看來這又是一個燙手山芋?”寧夏略帶自嘲笑道:“您說弟子這次又能得多少賞?不過怕是盤根究底也是少不了的。”

  “唉,如此不如您代我交上去罷。我怕到時候過來的不止是掌門一個人了…咱小廟是真的小,放您一尊就已經足夠了,可安不下這么多大神。”寧夏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兒。

  “好哇,膽子不小,你倒是安排起本座來了。”元衡道君斜覷了眼寧夏,淡淡道。

  寧夏熟悉元衡道君,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位長者的性情,知道對方不會真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這話也就唬唬她罷了。

  “你這會兒懂得怕了罷,下次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別都上去撿…唉,不了,你還是撿罷,小心些就是了。”元衡道君長長舒了口氣,神情有些復雜。

  不知為何,雖然對方沒有說完,話也有些沒頭沒尾的,寧夏卻還是大概聽明白了。這是怕她下次再倒霉沒個防備撿回什么危險物品,但也怕她因此錯失什么機會。

  “不過這趟怕還是得你自己來走了。”元衡道君嘆了口氣,神色微動,見寧夏尤自懵懂,有些過度信任的樣子,心下隱憂。

  就這傻兮兮的家伙,脾性軟得一塌糊涂,也總是愿意將人想得太好太善良,雖然堅強但也同樣倔強得有些不夠變通…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太多時間去成長。這時候把這樣的她放出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但元衡道君也知道,這孩子成長得太快了,而且日后或許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對方需要更快更踏實地成長起來,幼苗早晚都是需要歷經風雨陽光才能真正成為參天大樹。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過度保護和遮蔽對于幼苗來說都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扼殺。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便是護送這一路,然后目送她登上那高臺頂端。

  “雖然本尊很想為你遮風擋雨,但日后的路也總歸是要你自己走一路的。這是你的人生,也該是你自己走走了。”莫要教本座所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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