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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百態(完)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事實上,他們的感覺是對的。

  震動并沒有持續多久,并且很快就抵達一個“階段性”的程度,順利走向收尾…順利個鬼!

  他們很快發現震動僅僅只是這場災難中最為平常不過的開始。真正的奪命劍懸于頭頂,這會兒才要真正發動。

  他們之中,也沒有人能逃過這一劫。

  隨著震動逐漸停止,他們感覺到腳下這片土地的基礎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崩塌著。某種曾經非常穩固的聯系瞬間消融,只剩下若有似無的“連線”。

  到底發生了什么?!眾人發覺自進入秘境以來,他們就沒有一刻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他們似乎始終被困頓在這個問題以及其帶來的額謎團里,什么都走不出去。

  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似乎又愚蠢地走進某位”獵人“為他們設置的陷阱,又一次被帶向未知的結局。雖然在此之前他們也都有了預感,但親眼看見并且證實是不一樣的感覺,大概會......更絕望。

  “冷靜!稍安勿躁......”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淡定的強人,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經還能記得要冷靜。只是顯然他這一點聲量完全無法改過眾人對于未知變化的恐懼,一下子就淹沒在喧鬧的人群中。

  “該死的,這鬼東西竟然在吸我的靈力!”

  “剛剛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腦子沉的,還以為是錯覺......

  “這是什么奇怪的法器,是詛咒么?這么跟黏在手心上一樣,扒都扒不下來。快、師兄,快幫幫我——”他的聲音驟然變得虛弱,仿佛正在遭受一場“刑罰”一樣。

  只是正在遭受如同他一樣情況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在場許多人也出現差不多的征兆。

  他們能夠感覺體內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內大量流失,不僅是靈力,還有一些他們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抽離他們的身體。

  他們變得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虛弱,某種更接近生命本質的東西正在一點點從體內流逝,盡管少,但卻是切切實實的,叫人恐慌。

  說來也是神奇,明明是不一樣的人,造成因素也不一樣,但兩方人的反應都相似地出奇。他們都為體內莫名的力量流失十分在意,更甚于靈力的流失,哪怕他們并不知道他們正在或許是永遠失去的東西是什么。

  大部分都將注意力放在那塊怪異的玉片上,然也有人在注意到些不一樣的地方。

  “不是......你們沒感覺到么?吸靈力的是這片土地,我們現在更應該想法子從這該死的地方逃離,不然咱們很快就會被吸成人干。”這位平素都表現得冷靜自持的修士男的徹底慌了神。

  如果被認識他的人發現必定會驚得合不攏嘴。不過顯然現在其他人沒有這么多時間關注他的異常,所有人的心神都落在了眼下面臨的大難中。

  不錯,這位修士顯然抓住了重點。在場眾人都以為自身力量的流失是玉片在作用,然而事實上并不是,玉片只是這個連鎖循環效應的導火線,真正的主導的——是他們腳下這片土地。

  在他們看不到的界面,某種神秘的能量被玉片介質作為牽引并且呈絲狀散布開來,逸散出一段距離垂落,最后全都匯入地面。無數能量絲線交匯編制成“網狀”,隱隱將靈力散布范圍中的人都包裹進去。

  而整個靈流沖向則感覺是微微往上蒸騰的,讓身處磁場內的修士本能感覺著力點有些失真,周身的空氣似是都被拉緊一樣。眾人明顯感覺他們正在被一股說不清的強大力量操控著,正在趨向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有一名青年,捂著手,似乎狠狠拋出什么。有人驚異地發現那個被扔出很遠的小物件兒竟然是眾人這么也拔不下來的玉片。一塊兒被鮮血暈得有些泛紅的玉片,“咚”地一下從半空咻地掠過,最后輕巧地落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把著仿佛黏著在皮膚上的玉片給扒拉下來了。但看他到現在還血如泉涌的右手掌也大概知道他做了什么樣的選擇。

  雖說這樣很有“斷臂求生”那種果斷的感覺,看得出確實是個狠人,說不定也是做大事的人。

  但這在修真界也是一件足以顯出愚蠢的行為。因為普通人在面對生存之擇的時候,若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抗,那么選擇性地抉擇則是最有利不過的應對法子。

  可他們卻不是普通人。身為修士,本來就生活在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世界,他們修行的也是逆天長生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一切事情都不能以常理去衡量。因為變化太多了——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態隨時都有可能變,甚至于可能是常理變化的數倍乃至于數十倍。在修真界最忌的反而是沉不住氣過早做出決定,因為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

  沉不住氣,只要一瞬的功夫,就有可能導致錯失一次大好機會。

  誰也想不到這一遭恰好就在這位倒霉鬼上應驗了。

  對方還在為自己擺脫了那水蛭一樣的鬼玩意兒高興,癲狂地沖著周邊看過來的人大喊:“剜掉了,我已經把它弄掉了,這鬼玩意兒再也害不到我了。我安全了…我…”

  他似乎精神有些不大對勁兒,顯得有些亢奮過度,跟瘋了一樣手舞足蹈,甚至有些得意過度地對其余人展示自己的開懷。

  對于其余人投諸的視線,他甚至于抱著一種享受的態度。在他看來,這些人是羨慕他,羨慕他擺脫了那塊十足危險的玉片——只需要一點“小小”的犧牲就可以了,反正與生命不起來都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當然,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勇氣——

  他近乎自得有些迷戀地這樣想到,卻沒發現投諸在他身上的視線逐漸變了。由開始的驚異和疑惑變為驚恐和震驚,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世界就變了。

  而當事人卻仍舊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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