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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八十四章 出塔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好一柄肩比日月,燦若星辰之劍。

  此劍一出,似是整個空間的光都被奪了去一般,所有人的眼前也隨之黯淡了幾分。

  好家伙!這得是多好的東西,估計長眼睛的都能瞧見。

  寧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根據種種線索隨之得來的推斷。

  她第一反應竟然是,好家伙,剩余的紅色靈光球竟然開出這樣的東西,也太夸張了罷。

  而且就算很不合時宜也很跑題,寧夏還是忍不住質疑,他們剛才開那個紅色靈光球莫非是充話費送的?雖然人神谷種也很牛,但跟上邊比起來也差太多了吧…

  她現在越發能體會到元衡真君所說的幕后人在針對他的話。話說這柄靈劍不會也是內定的罷,不然也不會這樣防范元衡真君。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寧夏的想法。當事人看著那柄閃瞎人眼的靈劍,臉上也浮現出某種微妙的神色,混合著某種詭異、復雜甚至于掙扎的神情。

  反正心情就顯得很復雜,寧夏還不大能清晰分辨出來。

  “金輪劍么…”良久,臨近的寧夏從師長口中聽到這么聲呢喃。

  元衡真君知道這柄靈劍。寧夏心下閃過一絲念頭,并且是已經確認過的陳述,而非疑問。

  于是這下換她疑問了。但轉念一想,寧夏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人人都有秘密和機緣,又沒必要事事都跟別人說。

  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而元衡真君知道的事情也是多的是。所以沒什么好疑惑的,這才正正是常態。

  不過…金輪劍,是這柄劍的名字么?似乎略有那么一丟丟耳熟,可能需要她回頭在記憶里仔細挖一挖或者翻一翻“筆記”。她有感覺自己似乎又摸索到某個與原書劇情的相關節點——

  寧夏這頭腦子在拼命運轉,其他人的時間自然也不可能停滯。

  尤其在這素好爭奪的修真界,動手的速度可以慢,反反應決定不能慢。

  面對這件寶物,眾人間不言而喻,也有著不約而同般的默契。

  大家擔心可能隱藏其下的未知危機,但更擔心自己與此物失之交臂。

  所以幾乎是在經過同一瞬的猶豫,便有人疾速出擊,沖向祭壇頂部,意圖奪取這份先機。

  不過他們顯然也還是交出了錯誤的示范“答案”,顯得愚蠢地過分,平添幾道冤魂罷了。

  這時候血液冷靜下來的眾人才發現,祭壇中上的演化還未結束,還有兩道稍顯微弱的紅光不曾散開——顯示仍有兩份未知機緣不曾孵化。

  有人便隱約明白過來,之前數位選手大概便是慘敗在越界而過中上——因為“比賽”顯然并未開始。

  不少因為眼前的慘狀而微微生出退縮之意的有心人憂慮稍減,甚至更為躍躍欲試起來。

  然而落在某些知情人眼中,似乎又化作了別樣的信號。

  話說那那三枚紅色靈光球不是有一個是已經被他們掏空了嘛?等會開不會是空炮吧?

  雖然這個似乎無傷大雅,畢竟光是那柄劍就挺顯眼的,一會兒開出什么也不一樣能有它顯眼。不過作為知情人并且分贓人,心情還是挺微妙的。

  不過寧夏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就沒想過會有回答。

  不過有人似乎十分明了她的心態,并且十分貼心深入延伸了下她的某個念頭。

  “傻孩子,那柄劍可不是從紅色靈光球里開出來的。”它一開始可不在那兒…元衡真君的眼眸驀地有些深。

  別人不知道,元衡真君可感覺地分明。

  就在方才混亂發生的一瞬,有股熟悉的氣息憑空插了一手。

  當然不是“老熟人”那位幕后之人,對方大概為了確保他不會出手破壞這場戲,一直都在附近站崗,生怕他出手干涉。

  那股熟悉的氣息來自于一個與他頗有幾分淵源的人,不久之前也還見過。本以為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各種意義而言,沒想到會在這么敏感的當頭再度出現。

  那么對方在這場大戲中又扮演了什么戲碼?真的就如同對方所說那樣只是個旁觀者?

  那么這個旁觀者此時出現在此處又是為了什么,看著那柄忽然出現,卻對他有種奇異吸引力的靈劍,元衡真君心中自然而然浮起了某個并不那么明晰的答案。

  這柄劍是為他而準備的…是那個人為他設下的最后一道關卡,或者說為他設置的真正的考驗。

  而他需要做的是——拿到它。

  不是從紅色靈光球里出來的還能是從哪兒出來的?不明其中明暗的寧夏雖然能夠從中品味出一絲異樣,但有限的信息也還是不足以她突破那一層疑問得出真正的答案。

  寧夏這邊還欲問,卻發現雷打不動抱著她的人忽然間開始動作起來。

  是要走了么?繼續待在這里觀望確實沒什么作用。

  寧夏暗想。眼下他們的情況確實不上不下,元衡真君明顯就被摁著沒法跟小輩搶東西,而他們的身份也的確不適宜曝光。

  對方把他們帶離到這么遠的地方,估摸也是打著避鋒芒的主意。這位長輩接下來大概要帶他們走了罷,畢竟從方才那陣混亂看來,接下來這類危險只怕會層出不窮,他們留在這里的好處利大于弊。

  寧夏感覺抱著她的人換了個,高度小小且微妙地降了個度,然后就對上了林平真清潤的眼眸。

  怎么忽然間…她心下兀地浮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她聽到對方低聲交代林平真照看好寧夏,莫要叫她再輕易動用靈力。然后——

  他也沒有立刻離開,只是略有些溫和地替寧夏系好斗篷,神色悠遠,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透過她看向別的什么,教寧夏越發不安起來。

  說來這件斗篷元衡真君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此物當年曾是徒空贈予他的,作為他筑基之禮,是一件難得的地階法衣,在東南邊陲也屬于比較稀缺的資源。由此也足見那位對元衡真君的看重。

  只是此物卻堪稱元衡真君最不想面對的藏品,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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