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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又是你們

  林平真的心很靜,但心卻比平常跳動得都要快上幾分。

  這燙手山芋…他當時怎么就不假思索地上手了呢?

  他果然也是個自私的人。林平真也只是一個渴望力量和機緣的平凡人罷了。

  機緣在前,怎么能止步不前?

  所以他忍不了了,將足以灼穿手心的“燙手山芋”抓在手里,他可一點都沒后悔。

  沒有時間了。那些人指不定什么時候會發現,所以帶著東西趕緊跑——

  林平真什么都沒有說,他對著還不明狀況的眾人道:“我們走。”立馬走。

  只要再等一個節點,這個空間就沒有人能傷他們。

  光…似乎與方才有些不同?已經落到人群后半截的無恪有些驚異地發現前頭的東西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作為第一個把東西搶到手卻又因為無法掌控失去的人,無恪可謂是全場最悲催的人,沒有之一。

  先前也說過這紅色靈光球的外層怎么都無法散開,一直維持著原始這種狀態,而恰恰這種狀態又無法收緊任何儲物空間。因而無恪不得不狼狽地抓著東西亂躥。

  后來那該死的方家兄妹被仇人絆住腳,沒法再與他相爭了,可問題是他后頭又多了一大撥競爭者,或是方家兄妹引來的,或是聞風而來。如今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了。

  再然后誰也沒搶到東西,因為那玩意兒似是尤不滿意自己造成的混亂,自個兒跑了,從他手上躥了出去,徹底成了一個移動的靶子,誰都能看見但誰都無法輕易得到。無恪被迫失了掌控權,成了爭奪人之中的一個。

  但凡這紅色靈光球的特性不是這么流氓,無恪都不至于落到這樣的境地,說不定早就把東西藏好了,也不至于鬧得人盡皆知。

  他憋屈,但已經走到這里,就是他想要假裝釋然也依舊本能被驅使著爭奪那鬼東西。

  若說誰與這靈光球接觸最久,無恪當之無愧。

  所以那東西的表征發生了變化,他自然是第一時候發現了。而且越看越不像,速度也慢了下來…

  然后不多時就聽到“咚”地一聲,紅光瞬間不見了。前天一陣躁動,都往前邊涌去,大概都想看看這招得大家追逐的“神物”到底長什么樣。

  所以這東西剛才不會是飛久了終于沒動力才忽然掉下來了吧?可這樣好像有些戲劇性地過分,叫人感覺不大真實,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話說他們不會被演了吧?

  明明都還沒確定,但無恪似是不受控制地往原路走了。他要去找…找什么來著?

  “嘩”地一聲轟散開,前頭動靜越發大,同時傳來的還有各種疑異聲,似乎看到什么叫人不敢置信的東西。

  “什么…鬼…”“不…可能…”“…普通的…”“我們…耍…”

  聲音太多太雜,混在一起一下子什么都聽不見了。

  這時無恪發現不對往回跑,然而前頭幾道身影比他還快,殘影刷地擦過往原地返回。他甚至只來得及看著那道光影發呆。

  不過幾瞬的功夫,青年發覺自己又再次落后了,當即漲紅了臉,但又不想放棄。思來想去,他最終咬牙吞服了一顆丹藥,也蹭地一下隨著殘影地方向追去。

  他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這般厲害,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成功截取了勝利果實。

  “嗯?看來是來晚了…竟然已經散了。”青年自半空緩緩飄落,腳下無風,也不見靈器或靈劍,竟是凌空行散。

  要知道無助力凌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要以本體力量作為發力源頭,對于個人力量要求非常高,也不是普通修士能夠做到的。一般而言能做到這個的都是元嬰級別的修士。

  由此可見這人就算不是元嬰修士,也應當無界限靠近元嬰的修為。反正不會是什么尋常角色就是了。

  “咦…也不是。看來我來得才是正好。”忽然青年看向一個方向,面露異色,隨即又適時浮起一陣奇異趣味來,仿佛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

  只見人的嘴角勾起,隨即消失在原地,正是沖著無恪離開的方向而去。

  “唔唔咕嚕咕嚕——”猝不及防落到水里,寧夏差點沒反應過來,喉管進了不少水,嗆得她難受。

  看來方才他們所處的地方真的是水底下,畢竟進去要下水,上來也要經過水面。只是寧夏有些不明白梧桐靈樹到底是怎么長到下邊去的,水下并不是一個適宜生長的地方,不是么?

  但顯然這件事她大概是一輩子都無法核實了。所以這個問題被她當做一個謎題放心內心深處,等待哪一天可能碰到解謎之機。

  寧夏其實水性還不錯,一開始難受后很快就適應過來了。然而她沒想到謝石的水性會糟糕到這個地步,話說剛剛下水的時候對方表現得挺好的樣子…額,也不是。

  她這才想起對方之前下水好像也是不大靈活的樣子,不怎么說話,神色也不好看,原來是水性不好的緣故。

  忽然間掉下水里他大概也是始料未及。只是對方反應也太大了,怎么說呢,跟落水的小鳥一樣,一直在騰動。

  因為動作太大,寧夏都有一瞬懷疑對方是不是溺水了。于是穩住后連忙去扒拉人,幸好對方除了面色發青似乎沒有別的不適,在昏暗的水下顯得越發黯淡甚至有些發白。

  看來是真的很不喜歡水。

  其實她也不太喜歡,大概是因為體內有一股子精純的火焰力量的緣故。這樣一想便更覺得渾身不適起來,于是加快動作快手快腳拉著人往上游去,希望干凈擺脫這處境。

  但任寧夏這么都想不到,一件事的了結不一定真的代表結束了,也許還會是新事件的開始。

  可這發展…這些熟悉的面容…

  將這些熟悉且不怎么討人喜歡的面容納入眼簾,寧夏現在腦子也沒想別的什么,只有一個念頭——

  又是你們!怎么又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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