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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章 心悸(下)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謝石推了下寧夏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往下走,兩人繼續拖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也好,寧夏也知道這應當是最好的選擇了。

  雖然這樣想有些對不住青鸞…但既然青鸞不來,有些操作倒是方便多了。

  寧夏想了想,取下了重寰劍,拍了拍對它道:“我看這水潭深著呢,前頭也不知道有什么,麻煩你幫忙探探路。”

  劍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浮光,很柔和的光,仿佛在應和什么。

  “好啦,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元辰師弟跟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若真的有什么也會立刻召你回來,說來,你也要小心,遇著什么意外可別戀戰…”寧夏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番,期間靈劍忽閃忽閃了好一陣,似乎在點頭一樣。

  直到劍身如箭咻地一下沒于靈潭,寧夏才收回視線。

  “真好啊。”謝石悠悠道。

  嗯?寧夏側頭看向對方,見其一臉不是滋味的模樣兒。這是在感慨好什么?

  謝石破有幾分幽怨地道:“原來平日里都是這樣處的,你家的劍當真是好生乖巧。”

  哦,這話貌似有些酸得過分啊。反過來說就是他自己家的劍不怎么乖巧咯…

  寧夏怪道:“不會啊,青鸞跟了我一段時間,挺靈性的一柄靈劍,對你很忠誠。而且…”她知道這劍一路護衛著她也都是因為它主人下達的意愿,是因為謝石,不然她哪能致使一柄有主人的本命靈劍?

  “——他才是你的劍。”

  不過就是太活潑了,喜歡打架,而且只要一跟重寰湊一塊兒就打架,打得天昏地暗。

  之前還更過分,如璋還在時,它瞅準了招惹了重寰后也會順便把如璋拉下水。總之就是一好戰分子,只不過它在緊要時候卻也能分得出輕重,不會胡來。

  雖然不知道謝石跟青鸞的相處方式,但寧夏覺得劍與主人之間都有自己特殊的相處方式,不是每一個都用準一個模板。

  謝石其實也沒必要羨慕別人的劍多么乖巧,青鸞才是他的劍,他是青鸞唯一的主人,青鸞對于謝石的忠誠是毋須置疑的,就只這一點就是毋須置疑的。

  雖然寧夏沒有把這些都說出來,但他卻意外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都是愛劍之人,又如何真的會嫌棄自己的靈劍?他只是有些失落,覺得青鸞不似其他本命靈劍這般親近他,見到寧夏跟重寰劍的相處模式自然是羨慕。

  但寧夏說的對,青鸞才是他的本命靈劍。甚至于青鸞與他比之其他本命靈劍與其主人更親密一層,青鸞身上熔煉了他的精血和火焰。

  所以不論青鸞是個什么性子,無疑它都是獨屬于只忠誠于他的本命靈劍。

  “扶風師姐是當之無愧的惜劍之人。”謝石微嘆道。

  惜劍之人什么的就夸張了。寧夏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下沒打算接話。

  謝石與她為友久了也知道她是個什么性情,知道她大概是感到不好意思了罷,也沒有非要就這個話題下去的意思。

  可他卻也是真心這么認為的。他之前有見過寧夏與這柄叫做重寰的劍怎么相處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在養一個孩子,而那靈劍也確實當得上她這樣靜心對待,靈性比之其他靈劍高一個層級還不止。

  但他萬沒有想到他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

  從青鸞身上他就發現了。自寧夏那邊回來后便變了個樣,不但活躍了許多,脾氣也大了許多,比起從前帶著些滯感,如今的青鸞更富有靈性。

  他也清楚青鸞的這些變化是寧夏帶來的,是隨同寧夏冒險而來的,更是從寧夏身上學到的。這正是他這個主人的失敗。

  自己的本命靈劍卻由他人啟靈,高興之余更多的則是失落,說不清的酸澀。每一個劍修與本命劍靈之間大抵都過不去這關。

  但謝石也并非是不識好歹之人。其一寧夏是他的摯友,是他心中十分重要的人,青鸞當初也是為了護衛送到她身邊的,比起這點隔閡自己的靈劍能代為護衛她的安危更重要些。

  其二他與青鸞之間的關系是他自己的事,寧夏與青鸞之間又是她的事,兩者沒有必然的關系。青鸞認可寧夏是因為她是一個真正的惜劍之人,她尊重每一柄靈劍的本格。而他與青鸞不夠親近那也是他謝石自己的不足,又如何能怪寧夏?

  看著寧夏頻頻看向靈劍去往的方向,謝石心下暗嘆,看來回頭得空得跟寧夏請教請教她到底是怎么養靈劍的。

  雖然早就知道她會,怎么到人家手里的每一柄靈劍都跟成精一樣,未免也天賦異稟了些罷。不知可有什么秘訣?

  寧夏的注意力已經從方才的話題出來了,開始觀察起這個靈潭來。

  “不覺得這潭底反倒更亮些么?”一般這種水潭,湖泊之類的,因為水層跟光線折射的問題,越往下一般越暗。

  上邊是日光充足的平原,方才剛剛下水的時候,光線瞬間就被吞沒了大半,然后再往下是一層比一層暗。

  可兩人往下游了大概七八米的樣子,寧夏發現周邊的環境似乎又變了質。雖沒有一下就回復到上邊那種亮度這么夸張,但周邊幽暗的環境不知從什么地方映進了亮光,叫他們所處的這一平面瞬間被照亮不少。

  “這潭很深。”寧夏浮在水中飄悠悠地看向下方,衣袂飛揚,一頭長發已經脫離了“軌道”,肆無忌憚地在水里散開,時不時打到寧夏臉上。

  “我們…唔唔,什么鬼!”寧夏有些暴躁地把飄到嘴巴的頭發扯出來,這邊又焦躁地把快要蓋住眼睛的一縷頭發掰到后邊去。她終于又找到過去長發飄飄走在路上瞬間被一陣狂風吹成瘋婆子的那種奔潰。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粗暴了,另外一個髻也被撥開了,難得用一回的發冠松落,然后…她滿頭長發都散開了,像黑色的海藻一樣在水里飛散。

  寧夏傻了眼,看著自己的頭發以一種詭異向上的姿態漂浮著。貞子的模樣大概莫過于此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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