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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怪異

  對方還是沒有明身份的打算。而寧夏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欲望。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地維持著原樣,好一陣,誰都沒講話。

  寧夏微微側身,又動了動手臂。

  這僵持得有點久,她看實在不行也有些耐不住了,有心試探想要再說點什么。結果多方不知道走一個什么地方硌到了,趔趄了下,導致寧夏也跟著顛簸了下。

  本來被人抱著就不是多舒服的姿勢。尤其在她醒著的情況下,還是發覺這個抱她的人是陌生人的情況下,反正寧夏就渾身不舒坦。

  隨著對方巔了這下,她不自覺地伸了伸手臂,一直被壓在一側,實在難受。

  結果這位一直沒個反應的仁兄卻忽然有了動靜。

  寧夏感覺對方似乎低了下頭,微弱的呼氣聲在靠近。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這里這么黑,她也實在佩服對方在這樣的黑暗中也依舊能如常行動。

  到底在做什么?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在無邊的黑暗中看清一個輪廓,可惜還是徒勞的。

  她感覺那個人又頓了下,然后有什么貼近她的臉…這人又給她塞了什么?!

  這次她沒昏迷,自然也不可能這么隨意吞下來歷不明的東西,但對方顯沒有耐心跟她僵持下去。

  “啊嗚…咳咳!”被強塞了一口丹藥的某人沒差點被噎死。

  果然是她想多了…這家伙一定是她的對敵方的。這是想要把她活活噎死啊?!

  幸好這丹藥入口即化,當即化成靈力注入體內,不然她大概會成為第一個被丹藥噎死的倒霉人。

  可這也不對啊!哪有敵對方給對手喂靈丹,這不喂蒙汗藥跟毒藥都算是有道德覺悟了。

  昏過去的時候她不清楚。但方才服下丹藥她可知道得清楚,對方給她喂的丹藥雖不知是何種類的丹藥,但可以確定的是一種含靈量極高的丹藥。

  況且如此醇厚、清冽的力量,便是中上品階的靈丹都沒有這樣的效果。

  雖說這種靈丹也不是多么罕見,但用來喂俘虜未免有些浪費了吧。

  再加上似乎自方才恢復意識開始對方就一直撈著她在跑,雖然不曾說過一句話,但也不曾對她造成實質的傷害。連抱著她的力道也是剛剛好,似乎有所顧忌…

  寧夏一時間也有些弄不清對方的目的。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樣,這次試探又一次宣告失敗了。寧夏不得不又繼續當她的葫蘆鋸嘴,卯著勁兒想別的法子。

  然而——

  接下來不管寧夏搞什么小動作,對方第一反應都是給她喂靈丹。就跟要塞住她嘴巴一樣,一直喂一直喂。

  寧夏甚至都生出一種懷疑,這些吃起來甜滋滋,充滿靈力的丹藥會不會是一種特殊的傀儡丹,吃多了就能夠完全控制人,不然對方也不會一個勁兒地給她喂靈丹。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才能解釋得通這前后的因果經過。

  而她體內那股燥熱,要人命的灼燒感也一直沒有消失,似乎一直所在體內醞釀,就等著什么時候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徹底爆發開來。

  這不知名的靈丹一直在延緩她體內的痛苦。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趁現在不問問還等什么時候。惡意也好......說不定是熟人或者好心人呢。模糊中,寧夏頗有些苦中作樂地想到。

  她問出這聲許久都沒有人回答,耳邊是不變的風聲,移動的速度也如常,她靠著的人個人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寧夏靠在對方懷里比她自個兒走路還穩。

  但對方剛才一剎那微變的呼吸聲卻還是暴露了,對方絕對是聽見了,并且沒有打算回答她的話。

  寧夏稍微等了一會兒,可這心都涼了。

  別的什么不說,但有一點她已經可以確定了,眼下抱著她這位仁兄絕對跟她不熟,并且目前對方顯然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

  這一下子排除掉寧夏后頭那個猜想,還是好的那種猜測,只剩下另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不會真的是敵對方的人吧?!她現在都這樣了,就算給她扔下來也是跑也跑不動,爬也爬不遠,便是被敵人挾持了也只有束手就擒這一條路了。

  寧夏就知道,按照著一趟旅程的進度她應當還有一次倒霉的,本以為得等進塔之后再說,沒想到就在這里等著她。

  她果然不該對這賊天道抱有什么希望——在對方擺布了她這么多年后。寧夏覺得自己年紀輕輕都嘆到沒有氣了,可見是真的操心。

  “其實道友也不妨告訴我。就算你現在說要殺了我,我也逃不了了。這具不爭氣的身軀我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實在是太難受了......嗬——”原先還好,她挑了了個陣痛過去稍微好一點的時機講話,想著能不能套出點話來。

  事實證明這人說話就不要太大聲,分分鐘應報。

  就在這當頭寧夏忽然感到體內的某根神經線似乎被某股力量牽扯到了,引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寧夏后邊都只能嗬嗬出聲,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寧夏疼得眼睛都模糊了,額頭滿布冷汗,后背明明被人托著卻還是禁不住騰騰震動。

  哪怕本就身在黑暗也看不清周邊的景象,她也能清晰感覺到眼前似乎籠罩上一層溶溶的翳,模糊了視線。

  寧夏能感覺到自己腦子里的氧氣好像也來越少。喉管、肺部似也逐漸被一團不知何由來的濁氣堵住,已是氣若柔絲,進去多出氣少了。

  莫不是就到這里?迷糊中寧夏腦中閃過怎么個念頭,意識也越來越沉,快到掉落某個黑暗不見底的深淵。

  朦朧中她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嘆了口氣。很輕,聲音也不大熟悉,但卻帶著一種古怪的熟稔感——來自于對方。這個人......她認識么?是她認識的人么?

  然后就感覺對方喂了什么到她嘴邊。寧夏本能不想吃這來歷不明的東西,但對方最后不知怎么弄得,她還是迷迷糊糊地做了吞咽的動作,吃了下去。

  甜滋滋的......這個味?

  意識不太清楚的某人非常不合時宜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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