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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各方動靜

  如果寧夏知道這個人是這樣想的,定然會為難到底該收手不要再給別人送掛還是繼續給他一個火焰套組。

  但好像怎么做最后吃虧的都是她,完全是一個死局…不過幸好她也不知道,不然準得氣死。

  還認為對方想要殺她的寧夏為了給自己給大家劈出一條活路此刻還在能兢兢業業地思考該怎么應對對方的發難,并不知她腦補的某人實際思路跟她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這陣法似乎…有些變化?”正在嘗試摸索出邊緣界限的方家兄妹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不對來。

  他們兄妹對陣法是真的不太通,但卻略微懂一些奇門遁甲,是他們年少時跟著家族的師長微微學了一些邊緣的東西。

  按說通曉一些奇門遁甲,大部分陣法就算不能破解也能大概摸到些端倪。修真界何其之大,他們從前也曾遇到過為陣法所困的情況,當時他們就是用淺薄的奇門遁甲知識挖開一個口子,最終依靠這個豁口強力破開大陣。

  而陣法本身也有著許多支脈流派,奇門遁甲算是其中比較強的一支。中土現下有所成就的陣法師有近三分之一都是出自這一脈,可以說十分鼎盛了。

  只可惜他們運氣不好,碰上了兩個既不是中土出身,也非奇門遁甲門下的子弟。

  明鏡真人師承元衡真君,雖不算作嫡系,但他在元衡真君手下受教的時間可比任何人都長。所以他的師承也是隨元衡真君,與當下的流派不同。

  至于元衡真君是什么派,他跟寧夏一樣,與陣法的緣分都是由傳承開啟的。元衡真君是從一處秘境得的古傳承,當初他就是因為得了這個傳承才徹底失去拜師的資格,從此成了他的一個心病。

  而寧夏的傳承就更離奇了,人家元衡真君好歹也是從秘境里得的傳承,寧夏直接就是在一個竹簡接受的傳承。這傳承的時代還得更往前幾個時代推。

  可以說他們的陣法傳承都來自于比較早的時代,與眼下的各流派都有所區別。

  所以如果非要說他們是什么流派,大概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

  只略懂些陣法常識的方家兄妹就更不懂了。雖說暫時沒在陣法中受到攻擊,但受困于此也是切切實實的。

  兩人在原始的焦躁過后都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并且開始猜測起寧夏到底會什么時候動手又或者說她會怎么動手。

  方旭日說的時候方旭月還有些好奇,說他怎么知道寧夏就能做得了主,明明有這么多人,指不定這陣法跟寧夏沒關系。不想卻得到自家兄長的反對意見,他下意識覺得寧夏是可以做主的那個,就算這陣法不是她的成果也至少跟她有關系。

  “我與她數次見面,感覺這人脾性溫和得可怕,不似是尋常修士,也…迥異于尋常修士。”方旭日想了好一會兒,終于用了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寧夏。因為寧夏的性情在他看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此人不是那類趕盡殺絕之輩。若非被逼到絕處,她甚至都不會露出真正的爪牙。”明明只見過對方幾次,但方旭日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觸摸到對方的某種特性。

  “都這般久了也不曾動手,想來是從未有過與我等死斗的想法。呵…”當真是天真的小女孩兒。

  這樣的性子在修真界最是可笑不過。可出現在這樣一個人身上卻也一點都不違和,好像對方與生俱來的特質,與這個叫做寧夏的靈魂再切合不過性情。

  換作從前,他最是鄙夷不過這樣的人。可如今換到寧夏身上,他又覺得心情有些格外的復雜和難言的奇妙。

  也是…若非是這樣的人,也許他們那日也不會得到幫助,也未必能有今日。

  該說這也算是命運捉弄他們過后彌補給他們的的小插曲,無關緊要,卻仍給他們當時黑暗無光的前路留下了一絲光亮。哪怕給他們希望的不是這抹光的本身,但卻仍讓他們知道那個可能會有光透進來的未來。

  許是想到同一樣東西,方旭月看過來的目光也同樣蘊含著某種難得復雜且柔和的情緒。良久方旭日才長出一口氣,有些生疏卻又不容置疑地摸了摸妹妹的頭,盡管這個故往明艷大方的女孩兒如今儼然是一副英氣男兒的模樣兒,但在他心中大概永遠都是那個柔軟愛嬌的女孩。

  “等著罷,不會有事的…”

  那么此刻的寧夏在做什么呢?

  她還真的沒打算怎么著那些被困進來的人。一來她也不想處處立敵。方家兄妹雖看似處處與她為難,但深思起來似乎也沒有什么非死不得解的大仇,留一線也好。不然回頭她自己是安全了,若是給貪狼锏留下個爛攤子就真的害慘人家了。

  二來,她也沒有時間騰不出功夫對付這些人。她的心神已經完全被那忽如其來的消息給攪亂了。

  姜宴有多可怕大概只有那些真正跟他交過手的人才能有個切實的認知。

  反正當時落到他手里,別說還手,有一刻她甚至都生出一股子絕望來,自己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天知道后來掙脫寧夏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勉強為自己爭得一絲贏面。

  這個家伙不摻和進來還好,一進來,還是以這樣鬼祟的法子摻和…他到底想做什么?

  寧夏的神魂好像分成了兩半。一邊在警告她要小心千萬千萬要小心,這個變態不可能懷有什么簡單的目的。另一半則是勸告她冷靜先冷靜,只要堅持下來很快就能安全了,到時候不管是姜宴還是張宴她都不必怕。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姜宴有多可怕大概只有那些真正跟他交過手的人才能有個切實的認知。

  反正當時落到他手里,別說還手,有一刻她甚至都生出一股子絕望來,自己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天知道后來掙脫寧夏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勉強為自己爭得一絲贏面。

  這個家伙不摻和進來還好,一進來,還是以這樣鬼祟的法子摻和…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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