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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脫困

  寧夏并不知道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又變了變,似乎在隱隱朝著某個可怕的方向發展著。

  不過就算她知道大概也不會在意。出門在外最怕就是別人不怕你也不揣度你,這樣就代表著你在他們眼中毫無價值,甚至都不值得多看一眼。

  他們是誤會了,其實她還是手下留情了。

  倒也不是不敢下手,這家伙看起來就是要沖過來殺她的,直取命脈,若她都能忍過才叫真的腦子有坑。但她不想鬧太大,剛來人家的地盤,如果事情也沒弄清楚就一劍取了人命,惹急了后狗跳墻可就沒沒法挽回了。

  寧夏做事終歸還是謹慎為主,所以避開了對方一擊必殺的死穴,挑了個見血多也是最痛的位置下劍。

  光是扎一劍當然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具有說服力的戲劇性效果。所以寧夏只好暗道抱歉,用一劍穿胸的靈劍使了些暗勁兒,于是對方一下沒忍住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被嚇暈的。

  不過這落在別人眼里,她這下想要“幫助”對方稍減少痛苦的做法可一點都不太友好。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她只輕輕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劍,發出一陣“吭哧”的磨擦聲,似是削在眾人心上。明明并不如何強勢的一個動作,卻似是每一個節點都敲在眾人心上,叫人有種異樣的感覺。

  圍觀的隊伍很安靜,忽然間安靜下來,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所以他們覺得自己剛才沒有胡亂一通沖上去要打要殺是正確的…對方也確實不同尋常。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對方撥拉下身上那層遮掩著若隱若現的紗到底是什么一副模樣兒。是野獸?亦或是真草包?

  寧夏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心眼比蜂窩還多的魔修心中的形象又變了變。只是不知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

  她這幾個動作看著繁瑣,事實上并不磨蹭,反而還有些快得過分,利落地完成了一系列動作。

  當對方沖到距離寧夏幾米的距離時,寧夏甚至還能分出些功夫抬起靈劍來。

  看著對方似乎沒打算停一停,一臉就要沖上來送死的猙獰面容,寧夏此刻不由得升騰起一絲懷疑,這家伙不會蠢得停不住腳步直接撞上來送死罷?

  如果真是這樣又該怎么收場?!她這場戲可就要演毀了…寧夏可不覺得以這種滑稽的方式結束真能震懾住那些人什么。若是再叫他們反應過來,她們想要脫身就沒這么容易了。

  幸好這“哥們”并算不得多蠢,總算是停住了腳步,還記著自己的目的。

  眼看著對方就要舉著劍砍過來了,寧夏這才慢條斯理地動作起來。

  可就是她這一下動作卻引得在場不少人的注視。

  伍老鬼那家伙確實瘋,很少見到她這般出頭的樣子,大概真的是被刺激慘了。但對方在魔道底層混跡多年,他的能力大家也都心里有數。

  盡管很多人都瞧不上他惡劣的品性和趨炎附勢狗腿子一樣的言行,但不可否認對方確實是個難得的靈活人,能屈能伸。不然光憑拍馬屁并不能在這樣艱險的世道好好活下來。

  他的修為也算不錯,一手削骨爪使得不錯,出其不意,魔氣還算深厚,不少看不起他的人甚至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他手上。

  放任對方這樣出頭自然也是有意的。一來他們可沒這么傻,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還湊上去。二者他們也還是有些猶疑,會不會是寧夏在虛張聲勢,有炸彈沖過去探路自然是好。

  果然,這伍老鬼受不得激,一下子就上當了,連這些年練就的拿點子心性都沒有。倒教在場眾人都有些無語,敢情他們之前一直在忌憚這樣一個角色還拿人家沒啥辦法。

  伍老鬼的舉動并不足為奇,也在眾人的預料當中。

  可寧夏卻真真地叫他們都有些驚訝了。先前說這小娃娃沉得住氣也只是隨口說的,但沉到這個地步簡直罕見,沉穩地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那劍端眼看著就要刺進她的胸膛了,她還是這么慢悠悠慢條斯理的。

  難道是怕得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可瞧著對方笑瞇瞇的神情,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啊喂喂喂,難道你就不打算掙扎一下??眼看著伍老鬼都要得手了。明明立場不同,但眾人的目光仍是忍不住落到寧夏身上,憋著一口氣,都有些想要破口大罵一番好叫人打醒。

  虧得對方最后總算是動作起來,否則若是他最后就這樣被伍老鬼殺掉,這得是他們多久的心理陰影。

  不得不說這一次寧夏的思維跟魔道眾人的思維難得地同步了。

  可就算你現在動了也…嗯?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傻了眼。

  她舉起靈劍,似是不經意又似是輕描淡寫,自下而上“劃”了個弧度,靈光隨著這條弧度揮灑。在一瞬間,那一柄劍似是生出許多道殘影,團成錯亂的“劍雨”,完全看不其真實的軌跡。

  宛如杏花雨,劍端輕點,處處留痕,叫人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劍甚至的落點。

  迫人的氣勢紛至,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眨眼的功夫那劍便已經刺進伍老鬼的心臟,還十分魔鬼地攪和了下。然后…然后那家伙就這樣睜著眼倒下來了,大概是真的死不瞑目。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玄之又玄,華麗順暢卻不見一點多余的動作,叫人恍然有種似乎在夢里頭的感覺一樣。

  只是這效率高得有些過分了吧?!如此面不改色地一刺就是一個,一劍橫掃一片的…他們的心臟真的不大好,還真的受不得這種程度的刺激。

  人慣會趨利避害,尤其是魔修,更是如此。別看他們平日里都囂張得很,然事實上都十分識時務。

  她只輕輕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劍,發出一陣“吭哧”的磨擦聲,似是削在眾人心上。明明并不如何強勢的一個動作,卻似是每一個節點都敲在眾人心上,叫人有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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