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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突變(下)

  又一個移山式的抖動,寧夏踉蹌了下,抿了抿唇。

  這到底是怎么了?

  隨著異變突起,寧夏敏感發覺空間似乎變得不那么穩固。耳邊還響起稀碎的“咔咔”聲,似乎有什么在碎裂。

  可她待在空間里也不見有什么殘片掉下來。空間里仍是那個白霧蒙蒙的樣子,看不清周邊的情況。

  “嗯?”寧夏愣住了。

  元衡真君跟金林兩人真的很后悔來到這里。

  明明是來爭取引薦函的,怎么被逼著圍觀了一場家庭倫理劇?

  且這件事他們還穿插在里邊,導致他們有些尷尬。

  可寧夏這邊又遲遲搞不定。先頭看寧夏好像已經掙脫出來了,在原地打坐,還驚喜地以為寧夏這邊已經結束了。結果不是…寧夏現在又站起來了,神色迷茫地站在石臺上,似乎在看什么東西。sm..s..

  還沒完?!

  元衡真君幾乎忍不住要撫額嘆息了。

  他倒挺想領著兩個小的就此離開算了。至于引薦函就算了,沒看見別人因為這東西吵成這樣,且現在還在繼續。

  畢竟沒有陣法師的頭銜也沒什么關系,畢竟他當初還沒辦完手續直接就落跑了。之后的多年也不曾為公會做過什么貢獻。

  他也沒感覺到這評比有多么不可或缺。只是想帶兩個小的在拍賣會之余順便出來見見世面。

  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一出。真有夠“幸運”的。

  他們現在只等寧夏這邊結束就悄摸摸地離開。免得站在這兒充當背景板。

  而在對峙,激烈來回的爺孫兩人也根本沒空關注他們這邊。

  “您后悔了,對吧?后悔把我養在身邊。”崔珂慘笑一聲,眸底隱隱閃爍著淚光,可通紅的眼角卻是干澀的,似乎已經哭不出來了。看起來卻格外慘烈。

  “是,沒錯。我如此平凡,不及二姐兒有天賦,您上回不是還夸她是根難得的好苗子么?我這塊朽木自然不及她。”

  “你…”誤會了。崇日真君被女孩兒歇斯底里的狀態折騰得不行,心累得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答。

  在這之前她一股腦都說出來了。這些年的壓力、委屈、孤獨和渴望,她一直都想努力做一個爺爺期待她做的人。

  她的怨念是來得如此合理,戳破了崇日真君最后的那一層遮羞布。

  是他錯了。

  崔珂走至今日跟他怎么可能脫得了關系?

  可對方卻是這樣殘忍。在她口中,她似乎成了一個凄凄慘慘戚戚沒有依靠的“孤兒”,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愛她。而他這么多年來的真心疼愛變成了有目的的,變成了壓迫。

  他明明是那樣地疼愛她。

  原來不只有婚姻那種才會“留來留去留成仇”,這樣的也會。絆住一個人也可能會使對方“怨恨”。

  可是是她不肯走的。是她自己要留的…崇日真君大腦一片混亂,近乎迷茫地念叨著這些東西。

  現在連他也不清楚到底該怎么做?這樣的結局又該由誰來背?

  陷入混亂中的崇日真君沒有發現,他攏在袖袋里的某“石塊”正在一閃一閃,似乎在傳達什么信息。也沒有發現對面站著的崔珂眸底一閃而逝的猩紅。

  “…還有什么,說出來罷。”都到這個地步了,藏著也沒有用了。崇日真君看得出崔珂血上頭,已經喪失了理智。

  如此算是她心底里最真實的看法與怨恨。

  那些平日里他根本就無從得知的小心思跟難以啟齒的說法,都一一平攤在他面前。

  崇日真君從不知道。他一直以來疼愛的孫女會對他有這么多不滿和看法。真實地叫人絕望。

  他強忍著心尖的顫抖聽下去,心里在滴血。

  崔英無比諷刺地想道,這么多年的風霜都沒能打敗他,到頭來反倒被親手養大的孩子打敗了,還以這樣難堪的方式。真叫人難堪。

  再想到今日意外到訪的幾位訪客,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丟臉都到家了。

  他這會兒是切切實實不敢看其他人臉上的神情了。

  “呵呵”崔珂發出一道短促的笑聲,神色迷離:“我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就這樣了、就這樣了…”

  其他人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萎靡下來,只以為她已經喊累了,終于要平息下來的時候,事情忽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度的轉彎。

  女孩兒忽然面容猙獰,瞳孔通紅:“…就叫我先殺了這個害人的家伙!”

  她的手里已經多出一把匕首,竟直沖向寧夏所站在的石臺方向。

  她要殺寧夏!

  忽如其來的變化驚倒了所有人。任誰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對全程掉線方寧夏產生殺心?

  可不能讓她成功。寧夏現在在仍在陣中失戀,她所看到的那些都是虛幻的,是她在腦海中構造出來的東西。

  可她人卻切切實實站在這里。若是被對方的手,寧夏本體可能會受傷不說,還可能還會遭受精神反噬。

  幸好他們剛才沒走把寧夏獨自留在這兒。否則再過會兒他們就得來這搬尸體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您后悔了,對吧?后悔把我養在身邊。”崔珂慘笑一聲,眸底隱隱閃爍著淚光,可通紅的眼角卻是干澀的,似乎已經哭不出來了。看起來卻格外慘烈。

  “是,沒錯。我如此平凡,不及二姐兒有天賦,您上回不是還夸她是根難得的好苗子么?我這塊朽木自然不及她。”

  “你…”誤會了。崇日真君被女孩兒歇斯底里的狀態折騰得不行,心累得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答。

  在這之前她一股腦都說出來了。這些年的壓力、委屈、孤獨和渴望,她一直都想努力做一個爺爺期待她做的人。

  她的怨念是來得如此合理,戳破了崇日真君最后的那一層遮羞布。

  是他錯了。

  崔珂走至今日跟他怎么可能脫得了關系?

  可對方卻是這樣殘忍。在她口中,她似乎成了一個凄凄慘慘戚戚沒有依靠的“孤兒”,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愛她。而他這么多年來的真心疼愛變成了有目的的,變成了壓迫。

  幸好他們剛才沒走把寧夏獨自留在這兒。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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