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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敘談

  介紹了這么多,可寧夏等人還是沒有看到那座傳聞中十分之榮耀的角樓。他們從城門處離開后,一行人被沈岳陽帶到沈府上去了,準備接下來宿在此處。

  有當地人罩,他們還住什么客棧?沈岳陽這位鑒真閣少東家就居住在潯陽城內,有車有房一族,直接住到他家去豈不是更好?

  巧合的是,沈岳陽也是龍吟峰的弟子,一行人湊一塊兒,簡直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現場。好吧,雖然不至于此但是氣氛真的很熱切,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親密。

  跟他們那邊比起來,寧夏、金林跟元衡真君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遠遠看著,沒有參與到話題里。金林跟元衡真君是真的不認識,寧夏則是對多年未見已然陌生的朋友,感覺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

  然而對方打招呼的時候還不忘喚了她的名字。想裝不認識都不行…再說了,四五年前她曾跟對方共事過幾回,也經歷了一些事情,四舍五入算是十分穩固的“戰友”關系了。沈岳陽人還是不錯,她對對方的印象極好。

  寧夏在這邊思量,沈岳陽安置好他的師兄們以后,很自然地往他們這邊走來了。

  元衡真君之前就被請上座,受邀到沈家家主那邊坐了,兩人大抵會聊上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寧夏跟金林兩個也不好直接回安排的廂房休息,于是便打算在外邊等等。

  送走那撥熱切的龍吟峰師兄弟,沈岳陽終于等來了敘談的機會。

  “寧師妹。”遠遠就聽到對方含笑的聲音,嘴角含笑,十分熱切的樣子。

  果然不愧是商人世家教出來的孩子,待人待物真是絕了,神態自然,言語合宜,行動作風無一不自然。一看就頗具大家風范。

  一下子就無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多年未見的兩人之間的隔閡瞬間消弭殆盡。

  “多年未見,沈師兄的精神勁頭越發好了。很高興又見到你。”重見故人,不說虛的,寧夏真的覺得挺高興的。畢竟在修真界她本就不認識幾個,很少能遇見熟悉的人。

  不過同時她又感到有些奇怪。因為除了開頭那幾次見面,她在宗門里好像就再也沒見過沈岳陽了。寧夏曾想尋找一番,又被繁雜的事務絆住,終是沒抽得出時間處理這件事。

  到后邊閑下來了,有時間了,已經過了三兩年的功夫,感覺再找上門會有些奇怪,這才放棄的。只能望能各自安好便好了。沒想到今日會在這樣的情景見此見面,這是寧夏想也想不到的事。

  龍吟峰弟子么…就是這樣才奇怪!她這幾年數次拜訪龍吟峰,怎么就沒見到過人。莫非他一直在閉關?想不明白。

  眼前的沈岳陽渾身氣息暴漲,圓融不剛,想必應該快要晉上一級。對方此刻的修為已經跟她的差不多了。

  大家都是筑基中期臨后期,人家先突破了,她自個兒倒是不知道要等到幾時了。寧夏十分羨慕。

  話說這才是單靈根天正確的打開方式。這樣好的天賦不趁低階時提升自己,簡直就是在白白浪費光陰。

  “哪里,師妹你才是。你這修為進度,為兄是自愧不如,我當年果然沒看錯人。”沈岳陽說的也是實話,并不是什么恭維的話。

  他的確跟寧夏是同樣的修為沒錯,但要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情況?寧夏自身又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況?

  他沈岳陽是鑒真閣的少東家,巨富之家,從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要什么沒有?入門即拜得元嬰修士,他的條件幾乎都是最好的那個檔次。五年能達到這個修為才是正常的。

  可寧夏是誰?一個三靈根的弟子罷了。一位普通的內門弟子,親友也少,資源有限。可對方卻能在五年后跟他的修為持平,可見其天賦如何了。

  “說起來,你們怎么跟著一群龍吟峰的人過來了。我看這里除了你們兩個,其他可都是龍吟峰的師兄弟啊。”這點也是沈岳陽不解的地方。

  “我等是跟著元衡真君過來的。我們本也是沒機會的,只是借了元衡真君的光,才得以一同前來潯陽城見識見識。沒想到卻在這里遇見沈師兄。”

  “唉…拍賣大會。估計大家伙都是沖著這個來的。想來近期城內又得一番腥風血雨了。”

  “你是怎么回事兒?我到龍吟峰的次數不少,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好像自從前幾年的試煉森林分別后,我們就失了聯系。不知后頭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寧夏忍了忍終于沒認真問了出來。

  “…哪有什么事兒,我只是隨著師父閉關清修罷了。”沈岳陽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果然,她猜的沒錯,對方真的是閉關了。難怪從來都沒在龍吟峰見過他,或是聽到他一星半點的消息,好像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哦,原來如此。那不知現下師承自的是哪位大能?”

  “我目前跟著杜安真君學習劍法。”

  杜安真君?又是一個新名字?

  “…唉,其實我原先是拜在掌門真人的門下做記名弟子。不意陰差陽錯換了門庭,這才成了杜安真君的弟子。此事確確有些荒唐,然而,這那事兒就發生在我身上,愁得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換門庭?!”這消息無異于一顆炸彈,重重砸到兩人身上。寧夏兩人都感到滿心驚駭。

  “是。”沈岳陽眉眼無奈,略略有些自嘲:“掌門真人一向事務繁忙。根本就分不出身來照應我。后邊才發現掌門傳下的劍法與本門家傳心法相悖,出了岔子,各種麻煩事。總之問題太多了,我…不得不離開玄陽一脈。”

  “后來我跟玄陽真君談了此事,他當即表示理解,還許了我改門庭的任性想法。幸虧我當時只是個記名弟子,跟真君也算不得正經的師徒,否則這事兒都不知道怎么收場。”

  難怪,原來是“奉旨”改的門庭。怪不得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還留下這么一樁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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