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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有趣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后頭的人當即就品出味道來了,紛紛撞進這片朦朧的迷霧當中,想要一探究竟。

  “什么嘛,根本就不是什么雷劫,誰說的?害得咱們平白在外邊等了這么久。”迷霧中有人淡淡地抱怨道。

  嘴上是這么說,事實上他們心中想到的卻是更深一層。

  如果這玩意兒不是雷劫,那不就是從頭到尾都能進去。那他們在外邊耽擱了這么久,豈不是連湯都沒得喝?畢竟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異想天開,膽大包天的家伙,說不定早就占得先機了。

  如此他們豈不是早就落后了?這會兒沖進來也是想著補損罷了,心懷僥幸說不定還能撿到漏。

  “你們說這里頭到底藏著什么,遮遮掩掩的,還鬧出這么大動靜,你說會不會是什么不出世的寶貝?”

  “…哪兒來這么多寶貝!要我說是絕世兇獸還說不定呢。”

  “你們啊,就是太落入俗套了。怎么都在猜這種老掉牙的情節,說不定會是哪個有心人設置的陷阱,布下的煙霧彈,就是為了引咱們入殼。”那人竟還笑道。

  事實上聽起來這幾人也沒多傷心,語氣輕松,與其說是在探索更不如說是在閑聊,也沒多放在心上的樣子。大概都已經認定這個場景就是有人故作玄虛布置下的障眼法,沒什么危險。

  但是他們卻忽略了,在修真界很多時候,真的不能太輕忽,也不能太得意,因為你不知道也許危險就伺在一邊,趁著你松懈的時候一擊斃命。

  “果然什么都沒有,真是浪費時間。唉,真羨慕那些師兄師姐能在那邊等著,咱們卻要到這邊來勞心勞力。最后還白白走了一趟,真夠折騰的…”

  “不如咱們出去罷,這霧越發濃了,也不知道是怎地弄出來的,虛張聲勢。”

  “也不能這么說,我瞧這霧來得古怪,好似跟之前在外邊看的不同。我總有種哪兒不對勁兒的感覺,咱們還是別在這兒亂轉了,什么都看不清,還是小心些…啊——”伴隨著一道尖細的慘叫聲,另幾人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怎么了?”那人沒意識到他其實也已經有些害怕了,抖著聲音問道,還在堅持著最后一絲鎮定。

  “霍,我說你可別鬧著玩,別開這種玩笑。師叔他們還在那邊等著咱們呢,你再鬧耽擱了時間準得被罵死。”

  水流淅瀝瀝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里竟顯得有些可怖。青年腦海中重復著剛才一閃而過那陣莫名的嗚咽身。

  濃霧中也看不清周邊的情境,他似乎跟幾位同伴都走散了。

  他耐不住這種可怕的寂靜,忍不住大喊了聲,嚷嚷叫其他人都快些出來,莫要串連在一塊兒捉弄他。

  然而卻沒有人回應他。

  又是兩道似是被捂在喉嚨里的叫聲,帶著種瀕死的氣音。

  這會兒任是誰都能察覺出不對來,青年頓時慌了,也不敢出聲,四顧張望,似是隨時都會有什么在他身后出現。

  然這會兒已經遲了,或者該說獵物自我暴露于兇獸爪下,即便發現了,最后也逃不過被殺的命運。

  青年最后連尖叫都不及就被人生生從后背穿過,被直接取了心臟,一招斃命。

  “嘖,都是這種貨色…嗯,也湊合。”“少女”仔細清理了占滿了鮮血和血肉的手臂,一臉嫌棄的道,似乎十分不滿的樣子。

  “這會兒來這的,估計都是差不多的蠢貨。已經不錯了,快收起來罷。”另一人似是有些哭笑不得。

  “也罷,拿回去換別的東西也不錯,玉副使那邊大概還缺材料,我看這幾個就不錯。”前半段是嬌俏的女聲,后邊驟變,透著森森的陰氣,叫人聽著忍不住汗毛豎起。

  “哦?我以為你會更愿意留著自己用…”

  “這么蠢的貨色拿來做甚,來給自己添堵么?若是成了我豈不是要日日對著他們的蠢臉?我當然要找幾個聰明看得順眼的。”對方有些理所當然地道。

  “原我都早忘了,偏偏他們這會兒倒自個兒撞上來了,還給送到我跟前。不殺豈能說得過去?”那道不知男女的聲音森然笑道。

  也是,這幾個蠢貨,闔場喊得最大聲的就數他們,吵得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哪兒點,要不注意到都難。她的兄長最記仇不過,既這些人親身撞上來了,哪還能放過?

  再說了,這家伙壓得也太久了。再不發泄下都要憋屈壞了,她向來心疼自家兄弟,也樂得看他自個找點趣味。

  至于別人的小命,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反正他們也已經墮魔了,完全沒必要在意這些個虛的,還不如自己舒坦來得重要些呢。

  “如此倒總算是找到點樂趣。眼下這場可比先前那軟趴趴沒點勁兒的試煉場要有趣許多。也不知是各方神圣整出來的,真想要見一見了…”對方似是越發感興趣的樣子。

  “…還想轉轉?”說話人似是有些疑惑。

  “當然!難得的好機會,那些老東西又不在,為何不整個痛快?反正也是些無關緊要的小貓,動了就動了。”

  “呃…你這手法真有夠奇異的,不是障眼法,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也沒用什么特別的材料,怎能做得如此逼真?”狼一怪道。

  “逼真?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是真的劃拉了一口子上去?!”和彥真君沒好氣地道,覺得自己之前對這位師弟高深莫測的印象真的得刷新一下。

  怎么可能?狼一皺眉,他是親眼看著寧夏操作的,怎么就沒察覺?而且這家伙…竟然連自殘都用上了?!

  “你…”

  “沒什么,就是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我可怕疼了,怎么可能會下重手?真的是很輕微的一下。等出去用藥一下子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寧夏知道他想說什么,連忙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只是為了逼真給開了一個小小口子而已。比其之前各種削皮斷骨之痛,不值一提,她自己也沒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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