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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密道

  “嚏——”

  冷不丁地,寧夏狠狠打了個噴嚏,就有些懵。感冒了這是…千萬別是生病,修士若是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她之前受傷就大病過一場,以修士之身體驗凡人的病痛,不好受啊。

  “看來是有人在談論你呢…”黑暗中,就在身側,對方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隱隱帶了些笑意。

  沒想到修真界也有這種說法,的確有著這說法沒錯,說是如果有人忽然間打噴嚏,背后不是有人在說他就是在罵他。所以這是誰在背后罵她念叨她?

  那么這兒又是哪里?

  這片區域也很奇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構造的,任何光投放進去都會被吞沒個干凈,只剩周邊這一點點,僅可視物。

  據對方說,這片黑漆漆的地方是第五家為繼承人特地打造的逃生密道,幾乎算得上是他們族內的最高機密,不過是曾經......此地曾是第五家的逃生密道,只是后來同數十年前那場大火一同掩埋在廢墟之下了。

再后來第五家遷移便直接廢置了此地,直到今日韞茂真君意外重新啟動此地,想不到  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寧夏他們之所以能打開這個密道進入其中也是陰差陽錯。說起來這還是第五紫埋下的因,不然兩人如今又是另一處境了。

  之前也說過,這枚第五家的傳人印鑒是以秘法煉制的靈寶,繼承人血煉之才可完全取得印鑒的第一使用權。此物認主具有唯一性,當擁有人發生易換,經過宗器那邊的認證才能徹底變幻主人。任何想要強奪的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少主持有此物便擁有宗門的三分之一的調動權。

  一般而言,這個東西都由上代傳給下代,往往都是家主傳給繼承人的,中間仔通過宗器認證才能通過,很少出問題的。

  但也有一種情況,繼承人意外喪生,傳人印鑒沒來得及更換主人也沒來得及通過宗器解除。在這和期間傳人印鑒便會成為極危險的存在,很容易反噬人身。

  之前它便是屬于這樣的存在。如果不是第五紫給寧夏留了一層防護,很有可能在她直接接觸這枚印鑒的時候就會遭到反噬。

  不過第五紫臨死之前便強制撤銷了上邊的血緣承繼,只留下難以消抹的那層宗器認證,如此血緣相近的第五家弟子便可暫時接收傳人印鑒并使用它。

  正好蘊茂真君便在其中。他曾經是傳人印鑒的上代繼承人,又與第五紫血緣極近,當初碰觸此物的時候又極為陰差陽錯地滿手是血,遂失去主人已久的傳人印鑒當即認主。

  而此處便是與傳人印鑒相連的逃生密道。相傳是第五家祖輩為第五家留的一條后路。

  若有災禍,第五家繼承人可依家主令或自行選擇發動印鑒上的傳送陣,即刻傳送到此處再逃生。

  關鍵時刻要保存新生的力量和香火,遂言“傳人”,用以保存道統與血緣。

  當時韞茂真君不知怎地啟動了上邊的傳送陣,對方當時又正好拉著她的腿,于是連同她也被帶到這里來了......

  所以說第五紫隔著陰陽救了他父親一回。如若不是對方這么湊巧發現了她藏在儲物袋里的印鑒,正好激發了印鑒,對方此時說不定已經葬身于外邊的邪陣中。

  就連寧夏也可以說是他“送到”這里來的。這位平靈臺在完全不知道后邊之事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安排也是神了。

  他是如意了,倒叫她被利用了一回。如果不是這位靈臺兄已死,寧夏都巴不得暴打他一頓以解恨。人跟人之間就不能多點信任?

  寧夏撐了撐旁邊的人,對方的身體已經完全軟了下來,皮膚摸著也是高燙,便是有她在旁邊撐著也不住地往下滑。

  說實話,寧夏其實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也不知是基因所限還是因為筑基筑得太早,她在跨越一米五的大關之后便不怎么長了。就算有長一些,也長得極慢,反正她就是水平線以下的小矮子一個。

  要一個小矮子支撐起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

  反正她現在挺吃力的,使力的那個胳膊酸得狠,人還一直往下溜,煎熬極了。

  “韞茂真君,你可要歇息一會兒,我看你喘得厲害。”聽著旁邊越發初中的額喘息聲,寧夏也被帶得心思浮動。

  方才不覺,就是覺得對方臉色白得像鬼,氣息也很衰弱。寧夏也是修道之人,對這種情況天然就很敏感,一看便知他內傷必定不輕。再加上開始見面的那攤血,她之前看他像是回光返照還真不是假話。

  然而明明都傷成這樣了,對方卻不曾顯出一絲氣弱,不說中氣十足,卻也不曾表現出一絲軟弱的情緒來。

  寧夏竟也被對方這樣不在意、隨意的狀態誤導了,一直沒不覺得對方有多嚴重。直到她答應了對方,攜著對方往前走才發現其中的問題。

  這人的情況也太糟糕了吧。好像之前也不這樣覺得啊,這么忽然就…莫非他一直都在忍著,忍到現在忍不住了才會如此?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人也真夠能忍的。

  對方身上滿是濃重的血腥味,就跟在血池里泡過一樣,叫靠得很近的寧夏一陣頭皮發麻。走幾步喘幾口氣,就算有她扶著還是不斷往下滑,呼吸系統全面受到影響,已經到了難以呼吸的地步。

說難聽點,扶著這樣一個人感覺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在半道上斷氣,甚至死在她的肩膀上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想想也覺得可怕,甚至機油可能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越想越怕,所以寧夏一路上不斷詢問對方以求心安些。

  對此,韞茂真君顯然十分清楚,也有些不好意思,強撐著精神,免得麻煩寧夏太多。但饒是如此,他的狀況依舊是直轉而下,肉眼可見地往最糟糕的情況發展著。

  寧夏也不得不停下步子遷就對方的步子,免得對方悄無聲息地昏在半路上。

  然而......對方再一次拒絕她的丹藥。寧夏禁不住地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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