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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蕭墻

  貪狼锏這陣子禁酒。這是狼一親自頒下來的禁令。

  之前雖然也管得嚴,但在下值之后喝點內部供給的酒還是可以的,還是定點定量給過過酒癮。

  畢竟修真者要喝醉困難不說,內部供給的酒也帶有特定的作用,能夠促進修為。讓這些下值的修士喝點小酒好好放松下也好。貪狼锏的管理還是比較人性化。

  不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貪狼锏的弟子抽緊,考慮到隨時都有可能需要抽調人力出去,上頭便禁了酒,不許他們這陣子喝。連那丁點特供的酒也不再供給了。

  這可把眾位憋得。這浮云島上的住客可都是嗜酒成性,一日不喝酒就不自在,連寧夏到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也學會了喝幾杯小酒。

  貪狼锏的各位自然也是無酒不歡。平日里身為貪狼锏的弟子就抓得緊,但好歹還能過過癮,現在直接給禁了,怎能不叫他們抓狂。

  可惜這是上頭下來的禁令。這陣子寮內都是巡邏的弟子,出入行動都跟著同班,想偷渡也不可能。s..sm..

  忍了這么多天,終于被他們逮到了機會,弄到了幾壇酒,讓他們喝個痛快。

  這可是內部供給的上好靈酒。就算未禁酒之前,他們幾個合在一起也弄不到一壇啊。

  現在可好!足足幾壇,就他們幾個分,可不樂死?!

  “…你們…這酒怎么來的?”阿凌本來是想質問他們偷喝酒這件事。但看著他們臉上可樂的表情話語溜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問了另一個問題。

  “哦,這是和恒真人送來的。他說這是整理庫房里多出來的,他手上還有很多等著喝喝不完,便取了出來分給咱們。”

  和恒真人啊。不就是那位狼二大人么?聽聞之前他被曲尊長暫時撤了職,說是受傷了還是怎么的,需要調養身體。

  這段時間天天都能在貪狼锏看到他。他手上沒了差事,沒這么忙,便整日在貪狼锏寮里游走,跟底下的弟子打交道。

  阿凌見過他幾次,但都是遠遠見著,沒說過話,看著倒像是個和藹的人。不過據聞他似乎跟前頭幾個兄弟都不合,態度惡劣?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趕出腦海。他都在想什么,大人物的事情又與他何干。

  聽到是誰送過來的,阿凌松了口氣。這樣也能放心些,不是什么雜亂人等送來的酒,也不是從外邊偷買回來亂七八糟的酒。

  這位和恒真人可是曲尊長從襁褓嬰兒親手撫養長大的,聽說當年曾救了曲尊長跟那位真君的性命,他的忠心是絕對的,應對…不會有問題吧?

  阿凌帶著一點點狐疑跟猶豫坐了下來,鼻子已經被那清香的靈酒勾得受不了,吞了吞口水。

  喝一點…應當可以…吧?

  “爽快!快來給他滿上,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拖泥帶水的兄弟。咱們浮云島的爺們兒就是要會喝酒。來來,別客氣,這是真人的心意。咱們可不能辜負了。”

  “別擔心。這酒之前咱們驗過了,老侯一個人先喝了一碗,都半個時辰了還不見有事,肯定沒都什么問題。這還是和恒真人送來的絕對沒有問題。”

  阿凌聽著這些人的話語,終是相信了拋了負擔一起喝了起來。

  反正他這會兒已經下值了,這之后又不需要他輪班,喝點酒應該沒關系吧?

  “…聽說了吧?隔壁住進了一陌生的小姑娘,修為了得啊,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筑基了。狼五大人還經常過來這探訪她呢,上頭挺重視的樣子。”

  “你們說…會不會,咱們貪狼锏準備收女弟子了?難道這將是曲尊長收下的第一個女弟子?”說話的人表情有些微妙,難以想象的樣子。

  貪狼锏沒有女弟子。無論是曲尊長親手撫育的直系弟子,還是那些個外圍弟子,清一色都是男性。曲尊長也一直沒有招收女弟子進來,這不得不說是貪狼锏的一大未解之謎。

  不過阿凌想到的倒是另一樣東西。

  女孩?隔壁院子住進了一個女孩兒?他怎么不知道?阿凌心中疑惑。

  貪狼锏寮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保密性是一等一地好。隔壁院子住進了一個女孩兒,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都看見了?

  然而這個疑問稍縱即逝,很快又被對面人的問題牽扯開來,幾人開始說說笑笑起來。

  連日來的高強度出行已經讓他身心俱疲,精神疲勞至極。思維已經麻木了,想東西都浮于表面,很多東西都無法抓捕住。

  所以他也就順著大流,一起犯了這個過錯。然不知道躲在暗處之人在醞釀一場怎么樣的風暴。

  “…阿凌、阿凌,快起來!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青年模模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猛地搖晃他們肩膀,在他耳邊叫喚著他的名字。

  是誰?誰在叫他?

  …他剛剛在哪里?在…做什么?藥效未過,他的腦子被攪和得跟漿糊似的,一團糟。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意思好像有有要散開的意味。

  有人掐著他的鼻子,清涼的氣味自鼻尖流泄,阿凌感覺到一團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剛剛在喝酒!喝醉了!他怎么會喝醉?那么是誰在叫他  隱約間聽到出事二字的阿凌一下子被嚇醒,冷汗涔涔。

  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好友,方才替換了他的班,現在應該在巡邏才對。

  “…阿凌你終于醒了。”好友的臉有些發黑,眼中布滿不贊同,視線正對著他桌前滿桌子的酒。

  阿凌一定神,眼前杯盤狼藉,其他三位“共犯”都還沒醒,熏熏然倒在案桌上。外頭一片雜亂聲,腳步聲,喝喊聲不絕于耳,似乎在忙著什么。

  阿凌瞬間慌了。

  怎么會?怎么這么巧就在他們犯禁的當頭就出事了。這事兒大不大?有沒有被別人發現?

  看著眼前臉色十分之難看的好友,他心中尚有一絲僥幸地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兒?都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這兩處時都鬧完了,你才酒醒來。阿凌,你知不知道你們闖了大禍。隔壁院子的貴客被人擄走了,而在旁邊駐著的你們都不知道!”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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