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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碰面

  剛才她就覺得有個異樣的眼光一直投射在身上,叫人怪不自在的。開始她還以為是梁洛那一撥人,也沒去管。

  不想等人都走了不見影兒了,那道視線竟然還在,而且越盯越緊,寧夏能明顯感覺到那人似乎禁不住要動作了。

  顯然這位不會是哪位村民。

  寧夏面上不動聲色,裝作思考,一邊目送梁洛那行人離開。然后待到對方動作的那一瞬間…

  “你…”幸好寧夏剛剛出手的時候還留了點余地,若是力道再大幾分肯定剎不住:“…你這家伙可嚇死我了。躲在這邊干嘛,直接出來不就好么?”

  寧夏皺眉,稍微收了靈劍有些哭笑不得道:“謝師弟,你怎么躲在這?早點出來不就好么?鬧得我以為是什么人在暗處監視我。”

  “還不是那幅該死的畫,咱們不都被吸進來了?我都在這邊游蕩老半天了,也沒找到突破口,今天聽見這邊動靜還挺大的才跟過來。”他苦笑道:“寧師姐你也太警惕了吧,原來早就發現我了。”

  寧夏緊攥著劍的手又松了松,面上不顯笑道:“謝元辰,你這家伙真是…”

  “你是誰?!”對方驟然變臉,當即橫劍對著寧夏,一副聲色俱厲的模樣。

  寧夏也不甘落后,跟對方同時出招了,兩柄亮锃锃的靈劍相對,兩人對峙…良久,兩人都忍不俊禁地笑了起來。

  寧夏揉了揉剛才繃得死勁的臉皮:“謝師弟,犯得著么?就是叫一下你的號,結果就刀劍向相,真的太讓我傷心了。”不過聽語氣倒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

  “寧師姐你才是嚇壞我了。這地方百般古怪,我本來就心有戚戚焉,誰都不敢相信。好不容易見到你,你一上來就喊我那不常用的號,怎么看都很可疑好不?”對方也是哭笑不得。

  他進來這里之后也跟寧夏一樣似乎晃悠,卯足勁兒找突破口。今天正好在這邊碰見寧夏,但他卻沒有急著上來認,因為同在現場他也見到失去記憶的梁洛,這讓他更懷疑。

  沒等到他觀察出什么來,卻被寧夏發現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出來。

  原先他就懷疑著寧夏是不是本人,一切都在她喊出那個不常用的號變了味。沒想到…寧夏也在懷疑他,還試探來著。

  “我這不也是小心么?”兩人雙雙收起靈劍,走在一起。

  “話說寧師姐,你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么?我可記得分明,原先不是在外邊看畫來著,怎么莫名其妙到了這里?莫非是那幅五德圖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都跟魔修扯上關系了。現在也不知道外邊怎么樣了。

  盡管有林平真擔事,但寧夏難免還是有些擔心,可別到最后一大群人都給別人送菜了…

  只是這些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一來情況不明,二來最怕就是有人在監視此處,她可不想打草驚蛇林平真的計劃。

  話到嘴邊又溜了回去,轉了個話頭:“幸好你都還記得,要是跟剛剛那位師侄一樣,我不得立即打醒你…”

  “寧師姐,那個真的是你們宗門的師侄么?我是認得他那張臉,挺眼熟的,可是他好像完全不認得你的樣子。”

  “是…他手腕上那根手繩就在咱們宗門一個活動的特產,要是這兒的原住民也不可能有這個。真的是,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怪地方,人怎么進來一趟就傻了。我在這待了也沒幾天。”寧夏迷惑了。

  “寧師姐,你還有碰到別的師弟和師侄么?”

  寧夏搖了搖頭:“自從到了這里地方,我就一直住在這村里,也沒出去過,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看來得到人多的地方找找了…”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失憶的一二三四號同伴。寧夏有感覺這些人說不定也失去了記憶在某個地方進行角色扮演呢。

  寧夏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有些緊張道:“對了,你沒在這邊修煉吧?別吸收這里的靈力,有古怪,之前吸了一些感覺這些靈力不太馴服,只得想辦法散了。可惜了…在這修煉感覺還挺快。”

  謝石愣了下道:“這些天我都沒記起來修煉。寧師姐你真的是,這樣都不忘修煉,不是一般刻苦。好,放心,那我不沾手那些便是…”

  “行。”天黑了,寧夏轉過身點了一盞靈光燈,也沒看到對方沉思的面容,在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凝重。

  “咱們到縣城那邊碰碰運氣,看能逮到幾個…”

  “誰?!”

  “咚、咚、咚——”

  迷霧中響起沉重腳步聲,逐漸靠近,朝著她這邊。

  王靜璇渾身緊繃,緊緊拽著手上唯一能防御的武器,隱晦的靈力在混沌中忽閃,似是隨時都能發出致命一擊。

  自看了那幅畫后就來到這里,周邊一片迷迷蒙蒙的,似是永遠走不到盡頭。時間流速在這里似乎也變得凝滯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停留了多久。

  這里也很安靜,沒有人,沒有活物,沒有聲音甚至沒有風,所有的東西好似都定格了一樣。越是這樣,王靜璇就越不敢放松警惕,因為她心中無比清楚鬧出這出事兒的始作俑者是誰。

  那個人說不定就躲在暗處,仔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評估她,笑話她,待到她完全松懈下來的時候再冒出來戲弄她…

  果然,過了不知多久便開始有了動靜,還朝著她這邊走來,一步步踏在她的心臟上。

  她高度緊繃四處張望的時候,有人驟然在后邊貼緊她的身軀,惹得她一陣顫抖。那人低頭,似乎在她耳邊嗅了下,陣陣檀香飄過,熏得她有些暈。

  “你…這么緊張作甚?”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是呢喃,又似在耳語。

  聽到這個聲音,王靜璇的身體并沒有隨之放松下來,只是她沒有發現自己的心底深處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你來這里做什么?”王靜璇聲音微冷,似乎并不在意對方回不回答。

  “嬌嬌,我…就不能來看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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