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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尾聲

  這并非是紅姬夫人授予的那套無名劍法,而是她機緣巧合之下從貪狼锏那兒得到的一套殘缺劍法。當年她趁勢幫了貪狼锏一回,對方后來送上報酬還附上了這套名叫觀心的劍法殘卷。

  雖然只有一半的內容,三式,第四式部分只剩了個起手架勢后邊就完全斷了,但其威力卻不減。斷人腸,斷念殤,斷魂妄......這套劍法不論是口訣還是意境都很懸乎,閉關間五年她一個都沒練通,后邊兩招更是云里霧里,無從下手。

  紅姬夫人傳授的那套無名劍法反倒還練了個大概,雖說不上舞得虎虎生威,但花架子還是有些的,實際功力真的得結合現實來看了。

  原先寧夏都快要將這套觀心劍法束之高閣,想著等修為上來再行研究。

  從七層劍塔出來又有了不一樣的體會。她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劍道跟鎮道又又什么區別,都是道,萬道歸一,殊途同歸。揮劍如布陣,行陣如舞劍,都是使用自身力量的方式,隨心而矣。又有何難?

  大概連寧夏也沒想到這套為之抓耳撓腮許久的觀心劍法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練出來了。她在七層劍塔的時候漸漸摸清這套殘缺的劍法,怎么構造、引入、攻擊都有了飛躍的進步。

  這場比斗初見成效。也許寧夏也沒發現,她的劍勢已初見雛形,那是在劍氣如云的七層劍塔中錘煉出來的氣勢。其實寧夏也沒發覺如今的她早就習慣舉起劍為自身戰斗。

  這場歷時兩個多時辰,占用了將近五個場次的比斗終于落下了帷幕。

  兩人的實力和劍法也為人所津津樂道,便是去了其他場次沒在這邊的弟子亦有所耳聞。不少人都對這場比斗的兩個主人公起了一絲興趣。

  是的,寧夏跟李秸出名了。

  也不對,李秸本來就是宗門內小有名氣的二代,應該說寧夏出名了。前者甚至還因為這場比斗迎來了一波名聲回轉,眾弟子談起他再也不是單薄的紈绔弟子,而會說會用南國劍法的那位…

  而寧夏算是出頭了。她在宗門默默修行數年,通過這場盛典在宗門大眾口中終于擁有了姓名…呃,好吧,聽起來好像真的有些慘…

  而兩人的劍法也成了部分弟子熱議的話題。南國劍法自不必多說,宗門史料上占據了不小篇幅的上品劍法。目前宗門專門密藏閣有收錄,但卻需得掌門同意才能學習這門劍法,除此就只有劍法創造者嫡系李家的子孫才能傳承這門劍法。

  五華派眾人鮮少能親眼見證這門劍法。如今見著,不少人就再也耐不住內心的躁動孜孜不倦地探討起這門傳奇劍法來。

  正面破除了這個劍法的寧夏自然成為了眾弟子的焦距點。比起大名鼎鼎的南國劍法,她那近乎于“魔幻效果”的不知名招式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

  神秘未知的東西總是能引起人們的共鳴。現場圍觀了的弟子還好些,畢竟親眼看著,直道后生可畏,也不會妖魔化什么的。那些就沒看比斗,從別的地方聽回各種爆料的弟子,他們的描述才叫真魔幻。

  后來寧夏出門不小心聽了一耳朵,被塞了滿嘴自己的毒瓜,當時她內心那叫一個崩潰。

  不過現在的寧夏對此沒什么自覺。經歷了這么一場叫人精疲力竭的大戰,她是真的身心俱疲了,別李秸,她何嘗不是硬撐下來的?

  若是不速戰速決,最后勝負怕也是猶未可知…當時寧夏也在賭,數著對方的靈力見底了支撐不了多久,也賭對方沒有殺手锏。

  幸好最后賭贏了。

  看著李家一行人手忙腳亂地將人扶走,寧夏背部不自覺松動了下,腳肚子莫名發軟,一直沒站穩沒差點歪斜過去。

  一雙厚實沉穩的手扶了扶她的背部,叫她勉強站穩。寧夏轉過頭,果然見陣法堂一行人都過來了,擁簇著她離開了熱鬧紛擾的比斗臺,離開那些別有意味的目光。

  “你們、你們都來了沒問題么?我記得下午好些人都有比斗…”剛進行了一場激烈角逐的寧夏腦子都有些鈍了,迷迷糊糊的,不過還是立馬發現不對。

  “小祖宗,早八百年就打完了。師弟師妹都打了兩輪回來了,你這邊都還沒結束。瞧瞧,你這邊結束,今天的比斗幾乎都要收場了。你瞎操心個什么勁兒?”何海功有些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還記著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他這位師妹未免也太敏感了些吧。

  “那位湖陽派的謝師弟來了一趟,看到一半正好有急事被叫走了。我瞧著他離開的時候那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兒,大概也是在替你著急…”

  寧夏有些恍然,果然見周邊漸而昏黃起來,會場的人群開始散開,一批批陸續離場,準備明天再戰。原來都過去這么久了——

  她跟李秸直接就打過去五個場次整。他們后邊的所有場次都直接在備用組那邊開展了,期間還有好事者開設賭局押兩人能打多久。這不小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一大批人前來觀戰。

  “難怪我現在手腿都是軟的,止不住得發抖。”一直繃緊跟發條似地發動了幾個小時,不累癱才怪。寧夏都懷疑自己回頭躺榻上至少得有一天爬不起來了。

  “說了師妹你也厲害,這樣的流氓打法也奈何不了你,看來還是你厲害些,嘻嘻…”何海功笑著拍了拍寧夏的肩膀,很是欣賞的模樣。

  “雖然是夸我的話,“可”怎么覺得你的話中有話,意有所指——”寧夏斜覷了眼對方,假裝聽不懂對方的嬉笑。流氓什么的,他才不會任認…

  “何師兄你還說呢。之前你不是說那位李師兄如何如何…敢情都沒一個靠譜的。”寧夏覺得昨天真的在認真分析敵人特性的她是個大傻瓜。

  “我說的是事實啊,他就是這樣的人,在元靈峰可出名兒了,為兄何曾騙過你?只不過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真不愧是世家出身,終歸還是有幾分底蘊傍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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