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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壓鎮

  第五子原想利用宗器上的家族權限將整個會場都封鎖住。

  這個宗器是跟傳人印鑒做的一套子母法器,系同一個煉器大師所做,跟繼承人持有的傳人印鑒同出一源,都是為了保存家族力量存在的,在關鍵時刻捍衛家族的安全。

  只是傳人印鑒作用是轉移,保留火種。宗器卻是宗主用作保護眾人所用的重器,在特定的場合,宗器可作為主宰這一方寸之地的域器。

  而且這兩者的力量相互聯系,卻又互不相通,關系微妙。就如同持有它們的兩個位置,既是承繼者,又是競爭者,相互制衡又相互協助,誰也離不開誰。

  只是因為身份問題,后來傳人印鑒漸漸成了象征意義的存在,宗器的作用則益發舉足若輕,成為了權柄在握的象征。

  而這里是第五家的祭壇,平日用作舉行祭祀、繼位等重要儀式的場合。這些場合也都會用到宗器,此處自然也是應和宗器的作用搭建的。宗器在這里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雖然宗器還未正是易主,但是第五英已死,身為身為嫡系血脈,又經繼承人印證,第五子自然能名正言順繼承宗器,也能驅動它。

  若能使用宗器使得會場內所有人都會失去行動能力,屆時豈不是任他主宰?

  他想得很好,卻沒想到明月教的人會洞悉他們族中的秘事,這本不該是對方應當知道的事情。

  對方不僅知道,似乎還知道祭壇的構造與奇門方位,導致一引天地靈勢便成功了。

  雖說現在去想哪個是叛徒透露的消息已經沒有意義了,但第五子當真有些氣極反笑。他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在各方勢力游走,不想到頭來卻在最后關頭也叫人算計了一把。

  現在他還能怎么辦?

  宗器雖未被毀,但已經受到了不知何種程度的毀損,若是再繼續在祭壇放下去的話必毀無疑。但離了祭壇制轄效果將大打折扣…當真可恨!

  第五子面色黑沉,卻也知道輕重取舍。

  但顯然天不隨人愿。

  他顯然低估來著這種術牽引成功之后的威力,還以為它只是一種普通的術法。事實上在它失傳之后這么多人還熱衷于尋找它不是因為想一見其風采,而是因為它事實上算是一種效力極大且不可逆裝的禁術。

  其實上古時期乃至于中古之時,這種術法都沒有任何問題,屬于五行術法,只能算是一種比較好驅使且不挑對象的術法而已,所以才會盛行于修真界當中。

  然而中古之后,天地靈力衰退,人們想要像以前那樣隨意調動天地靈氣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就再不能跟以前那樣不費吹灰之力隨意使用這個術法。及至東南邊陲,為了適應天地環境的變化,修士們也不得不大量改造術法。

  而這個術法也屬于其中一個。

  此術原名為“壓鎮”,遠離類似于陣法,利用奇門的分布順勢牽引周邊靈力以攻擊內部。一般用在活物身上。但經過神落宗一長老改造,術法稍稍做了些調整,整個重心都轉移了。

  之前使用此術意在順勢利用,自然落成,只要周邊的靈力夠充裕就行。然而現在不行了,天地靈力衰減,哪來這么多可利用的天地靈力,搞不好施術不成遭反噬,直接被吸成人肝,到時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重現這個術,神落宗的某位熱愛研究的長老改變了整個術的運轉模式。

  既然可利用好的天地靈氣不足,那就換一種驅動能量好了,換一種最容易驅動,最好能隨心意轉動的能量作為驅動。

  有什么比施術人更合適充當這個核心力量的驅動?這樣能整個術還能隨著施術者的心意走動,更受控制。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而且他的改造也成功了。但是自此“壓鎮”幾乎成了一個看、類似于邪術的存在。

  以自身靈力血肉為引,輔以天地靈勢攻擊一舉殲滅強敵,成功率幾乎百分之百,在修為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然最后施術者不是重傷致殘就是當場死亡,幾乎沒有完好活下來的,而被施術者死狀各異,一個比一個凄慘。

  據見證者所記載,場面十分可怖,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久而久之,修真界對此法聞風喪膽,說是流行于修真界,更不如說是流傳于黑暗中,成為人們殺人滅口、報仇雪恨的慣用伎倆。

  可笑的是,改造此法的人號成了第一個親身驗證此法效用的人。據聞是被他那些關在地牢里的“試驗品”親手所殺。

  他為了研究此法如何改造,抓了大批身無靈力的普通人和修為低微的修士作為試驗品,還時常當著他們的面虐殺他們的同伴親人,可謂是喪心病狂。

  就在他當月成功研究出改良的“壓鎮”后,他可謂是高興壞了,喝了很多陳年靈酒,也不用靈力化酒勁,就這樣直接醉倒在房間了。

  這正好酒給了一些人機會。對方失去意識額這個好機會不手刃仇人,他們真的白活了。

  但他們要不就修為低下,要不就是毫無修煉資質,想要干掉一個元嬰真君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他們有些人在這里待了很久,也知道一些對方的性子,知道這人看著粗枝大葉,實際上比誰的將戒心都重。若是他們想直接以凡人的方式割斷對方的脖子…可能不等他們靠近,對方就已經從醉酒之中醒過來。到時候誰都不能活!

  但讓他們因為害怕錯過這個機會又是不可能的!他們的親人愛人甚至于還在喪于這個畜生之手,若是他們不為他們報仇,想必到九泉之下他們也不會甘心的。所以他們很快想到對方一直以來都在研究的那個術法。

  研究的過程中,他們不少人都親體會過這個術法的折磨,甚至親人也是死在其下的,自然對其印象深刻。他們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早就學會了這個術法,雖然并未施行過,但也知道大概怎么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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