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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偷襲

  寧夏擰了擰身上的水,看著渾身都濕答答的衣裳,見捯飭之后還是那副咸菜模樣,無奈地放棄了。

  得了,這種涼颼颼,濕漉漉的觸感,看來應該不會再是幻境了吧。

  來到鳳鳴城這些天,寧小夏已經被主辦方那些防不勝防的幻境陷阱整得都有些精神緊張了。害得她現在每落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得檢查自己身上少沒少東西。

  老實說,累死累活,最后發現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幻境的感覺可不怎么好。

  很好,小黑箱,儲物袋,武器,一個沒少,她可以展開大冒險了。

  寧夏慢慢游了上岸,準備探探路再說。

  按照主辦方之前的良性,這一路定然多番波折,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他們的。

  牌坊所在的土地似乎是一片湖中島,遠看著不大點的樣子,但上了岸卻發現自己腳下這片土地面積不小。額…似乎真的有些古怪。

  寧夏在水里的時候明明瞧見它的邊界,不小卻也是有限的。但上了岸之后,原先肉眼可見的邊界消失得無影無腳下這片林子變得無邊無際起來。

  于是現在,她迷失在這片森林里。

  寧夏煩躁地碾了碾地面上的泥土,對于自己又一次迷失在不知名的地方感到無語。

  看來主辦方真的對野外求生有特殊的愛好,自他們來到鳳鳴城之后就給他們這些參會弟子準備了各式各樣的野外主題。也不知道這回是困難模式還是地獄模式?

  反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簡單模式。

  無可奈何,寧夏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探一探主辦方到底準備了什么好菜“招待”他們。

  正如她的猜測,這里不大可能是幻境什么的,隨著她逐漸深入,眼前的風景也不斷變化。一路上有小山丘,有樹林,有草叢,還棲息著不少小型妖獸。她似乎深陷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為了證實這個地方的真實性,她還逮了一些個頭不小的妖獸,挖出妖核吸取靈力,嘗試修煉。還真讓她成功了,這片土地上的妖獸是切實存在的生靈。

  不過待在真實地界也隨之產生了一些煩惱,在這片空間里行走,她會餓,會困,也需要修煉。寧夏不得不把時間抽出來邊走邊休息,尋找出路。

  啊喂?!她進傳承塔肯定是找傳承的,總不能是來郊游的吧,冷靜冷靜。

  而且這兒的日夜交替似乎有些快,她進來都已經更替了兩個日夜,明明岳城主說他們在這傳承塔的時間不過三十六個時辰。

  寧夏判斷這兒很有可能是個時間流速與外邊不通的獨立小空間。這就意味著她必須盡快破解現在的局面,不然沒等她找出什么傳承就到時間被送出去了。

  “這…?”元衡真君看著榜上發光的名字。

  “唉,可惜了,難得的機會,小丫頭倒沒進陣法的傳承塔,倒進了那不相干的術法塔。”明鏡真人遺憾地看著榜上下方的那個名字。

  “林榮,說什么傻話呢。修士最重要的就是修行,修為為里,術法為表,兩者相輔相成,可相互加持。那小丫頭年紀還小,沒什么好用的技法在身,若是在那里頭得了合用的,倒也是喜事一樁。”

  元衡真君用傻子似的眼神看了眼自家晚輩,嗤笑他的狹隘看法。

  “你還真以為傳承塔的東西有這么好拿嗎?”元嬰道君冷笑一聲。

  明鏡真人愣了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我記得你上回好像也是進的術法塔,是吧?”元衡真君意有所指地問道。

  “是這樣沒錯。晚輩上次…”明鏡真人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

  上回跟他同期那個師兄進的就是陣法傳承塔,什么都沒拿到不說,還渾身是傷地被抬回來。他記得好像除了術法塔,其他幾個塔的競爭貌似都很激烈。

  他在術法塔,倒沒什么感覺,也就一路上殺殺妖獸,穿山越野在一個山洞取了一套劍法就被送出來了。半途中還沒遇到什么人呢。

  “他們能進入第二輪也是意料之外,就當是讓她們見見世面而已。那倆小家伙修為尚弱,就是扔進去也激不起水花。你就歇了心思吧。”

  元衡真君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這倆小弟子爭取到什么傳承啊秘法之類的東西。畢竟機遇難求,都是緣法,強求不得。

  比起虛無縹緲的傳承,精心培養看好的苗子要重要許多。而且他們陣法堂缺的不是陣法傳承,恰恰是傳承的人。

  當然,身在局中的寧小夏并沒有長輩們想象地那么輕松,她此刻面臨著一個不小的麻煩。

  這片空間里的日夜替換地特別快,以正常速度的十倍速流過。她感覺自己還沒走多久,剛剛還十分明亮的天空又暗了起來,很快就迎來了晚上。

  雖然修仙以后,就是在沒有光的夜晚,她也能看清。但寧小夏也沒那么野,本能的還是需要燈光照明來驅散對未知的恐懼感。

  于是在林子里生起了火。

  然而,明亮的火焰不單能夠照明,還為她引來了一些可愛的小客人。哦,也許是覺得她的旅途太頹喪了,給她送來的…個鬼啊。

  寧夏在搖曳的火光中昏昏欲睡,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東西,卻突然聽到一陣陣沙沙的聲音。

  一開始她沒有在意,還以為是風聲什么的。結果那聲音越來越近,跟圍邊的蚊子似的嗡嗡嗡個不停,她突然間聯想起一些惡心的東西,心中泛起了寒意。

  就在此時,一陣不知何處吹來的邪風襲來,明明暗暗的火光陡然間滅了。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黑暗中,一對銅鈴大的橙黃珠子懸浮在不遠處,此時正愣愣地對著她。幽幽的,瞧著宛如深淵索命的惡鬼。

  寧夏大概無法描述自己心里那一刻的悚然,只覺得后背處的汗毛一根根立起來,整片后背都濕冷濕冷的,腦子一片空白。

  “啊——”

  不遠處躺在樹上歇息的少年愣了下,朝發音處看去,臉上浮現出一絲興致。他從樹上跳下來,朝那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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