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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斥責

  “進入第二輪的就這么點人?!”昏暗的大殿內,有人沉郁地道,聲音不大,卻帶著濃重的威壓。

  大殿內的眾人都不敢說話,連帶著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成了泄憤的犧牲品。

  “金平,你來說。”

  被叫到的人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確定對方喊的就是他,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五華派這次大比用上的蛺蝶葉,給晉級增添了不少難度,就連五華派也有很多水平不錯的弟子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人家五華派都競爭得這么激烈了,更何況他們這些本來就十分受限的外派弟子。

  這也怪不得那些個小弟子。在看到蛺蝶葉的那一瞬間他們就猜到了結局。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怎么樣快點讓這位大爺的火氣平息下來。這位可沒有其他門派掌門這么好說話,他們家這位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心知肚明,也沒誰敢惹。

  “那別人怎么就行了。區區一個早已沒落的湖陽派也能有十八個弟子入選。你們呢?去的都是平日里精心培養的弟子,結果你們帶回什么樣的好消息給本座。”sm..s..

  “七個。其他人都是扶不上墻的爛貨么?你們是做什么吃的?”躍華真君氣得脖頸處的青筋一突一突,明顯浮起來,配上那副略顯猙獰的模樣,叫人觸目驚心。

  在場很多人對這番話產生一種不適感,有的膽子大的沒忍住對上首的人投以怒目而視的目光。

  身為掌門這么能這樣說話?這位當真是越發不注意了。莫不是以為他們真的怕他?

  在座的都是金雷門頗有地位的修士,不是首座就是各峰的鎮座大能,五華派的這次比斗意味著什么都心里有數。派過去的幾乎都是在座修士的入室或家中子弟,還是最最頂尖的那一批。

  掌門這話可不是在打誰的臉,是赤裸裸在打他們的臉。

  其實五華派那邊是個什么情況,孩子們早就跟他們說了。

  大部分修士還是能理解的,雖說說是友宗,但是他們兩派之間的差距又何止千萬里?五華派所能提供的資源是他們的上千倍還不止,他們的弟子強也是理所當然的。

  傳統的配選有時候還挺看運氣的,倒不太能看出點什么來。但五華派采用的這種蛺蝶葉的配選方式,將實力相近地選在一起…完完全全將他們這些小門戶的不足暴露出來。

  修為實力全修真界都是一個標準,然而同階修士實力卻可以很不一樣。

  五華派弟子資源豐富,不論是術法還是功法都遠比他們金雷門的好,幾乎所有的盛會和秘境都對他們開放,因而弟子的實戰經驗必也是高一籌的。在這樣什么都高一籌的情況下,哪怕同為一個修為層次,金雷門弟子處于劣勢的可能性非常大。

  也難怪他們這次入選的人數這么少。除了因為運氣不好,可能是真的實力不濟罷。

  反正自目前看來,他們似乎真的沒有抓住這次機會。

  他們金雷門一個能在五華派下排得上號的中大型宗門竟然還不如湖陽派,人家入選第二輪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還有多,這樣的對比簡直是將他們的臉生生扯下來擺在地上踩,也顯得他們的弟子無能無用。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代表著湖陽派無形掠奪了他們的資源。這次的機會本來就難得,各中小門派為此爭得頭破血流。

  他們金雷門身為與五華派關系十分密切的友宗本來擁有極其天然的優勢,他們自信自家的弟子定不輸其他門派的弟子,即便是五華派地弟子他們亦是暗存比較之心。本來該是這樣的…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盤算被徹底顛覆。都還沒正式進入就戰場就徹底陷入頹勢,這讓遠在宗門操盤的躍華暴跳如雷,將身在五華派的金雷門弟子連夜召喚回來。

  一群人位置都沒坐熱就被叫過來一頓數落。

  而躍華真君一番語帶侮辱的話瞬間將在場的所有修士都得罪光了,也將眾人心中原有的絲絲慚愧都磨干凈了,轉而變為不滿和不耐煩。

  只不過始作俑者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點,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這點,繼續破口大罵,將參加大比的一群年輕修士貶得一文不值。

  罵了許久,似是終于發泄得夠本了,他才厭煩地將眾人打發回去,并要求參加大比的年輕弟子隔日也要來他這,并美其名曰指點。

  事實上,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還要想罵第二回,這次是朝他們的寶貝動手。可惜他們的憤怒只能是憤怒,在現階段也只能忍對方了。

  等著吧。總有一日他們定會一一回報對方,回報他“照看”他們多年之事。

  不少人強忍著憤怒離開了大殿。

  有人甚至還沒徹底離開大殿在門口呸了下,眸中浮滿恨意,隨即甩袖揚長而去。

  穿著玄衫的青年男子放慢腳步,與后邊的湖綠色衣裳的男修并肩而行。

  “蕪華師兄,你不覺得掌門師兄變了么?如今變得著實難以理解了。”

  “這性子…變倒沒變。我也算看著他長大,他就是這服臭脾性,一生氣慌張就開始慌不擇,胡亂說話。他之前可是連師尊都敢頂嘴的人物。”

  “這倒也是,早年間我也有聽說躍華師兄是個十分暴躁的人。只是后來他當了掌門,收斂了很多,咱們也很少見到他這副暴躁的模樣。”

  “是吧。他就是這樣討人厭,沒必要糾結這個。”

  “沒什么,只是我方才見他的精神狀況似是有些異常,總覺得有異才有此一問。”

  “唉,若真是精神狀況有異就好了。咱們是真的忍了很多年。沂水師弟,你常年在外是有所不知,他…”

  沂水真君聞露出一種驚疑不定的表情,好似第一次聽到這回事一樣,有些半信半疑。

  “我還以為他這般異常是因為愛徒出了事,原來早就是如此了么?說來慚愧,今日才知道這些事情。”

  “你不說本座都不記得了,說來盧海英的事情好像的確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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