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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 對上

  “公審的時間要到了,臨越真君不可能還逗留在外邊…”史海生沉著臉,似乎嗅到某種不一樣的信息。

  “史師兄,先莫要著急,不定真君先行去了公會,來不及通知我們。”一位比較年輕的弟子勸道。

  “不可能。”他搖了搖頭。若換一個年輕子弟會這樣做沒什么出奇,可那是臨越真君。

  臨越真君是誰?數歷風雨,避過歸一門內亂洗禮的重量級人物。雖然論權勢的確只能排到邊緣處,但資歷跟輩分都在前列,勢力更不必說,確是那一代踏踏實實走出來的老人兒了。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分不清輕重,更不可能在這種節點拋下他們來。

  所以現在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被什么事情絆住了,根本就沒法回來。眼下這個當頭還會有什么事情?史海生越想越頭疼,眉宇幾乎要擰成麻繩了。

“不若我們…”有人忽然提議道  外門一陣騷動,有人驚慌地叫喚,奔跑的步伐,還有縈繞耳際越來越近的動靜。

  房間內的歸一門眾人愣了下。他們在這客廳聚了一晚上了,也不敢休息。此外他們還設置了禁制,并吩咐外邊的人若無大事不得打擾。

  所以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不知為何,歸一門眾人心中滑落不詳的預感,跟某些預想重合起來。

  “誰在外邊?放他進來,快…”

  “啪嗒”門板被粗暴地推開,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闖了進來。

  不得眾人為眼前的狀況發出驚呼,對方已經大聲嚎了起來。

  這回來公會他們走的不是別院了,直接被領著進了幾進的大院子,去往正堂的方向。據帶路人所說,公審將會在公會主殿思辨堂開展。

  從正門進來,到正院再到主殿,寧夏等人倒是好生欣賞了一番公會內部的風光。端是氣勢恢宏,大氣磅礴,比之寧夏上輩子所見的禁宮也不差了。跟五華派等大宗門相比也只是缺乏點歷史底蘊罷了。

  公會不愧東南邊陲集技藝術師大成之地,目之所及無不跟六藝有關聯。遍地繁盛的靈草,隨處可嗅到的硫磺味,以及遠處是不是傳來的的喝聲與忽閃而過的靈光。

  一路上寧夏看到很多行色匆匆的人,大多身著同制式卻色彩不一的衣袍,腰間掛著特殊的絳子。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沒人搭理他們這些突兀的客人。

  不必想,這些應該就是公會內部的人員。擦肩而過,寧夏甚至還聽到有人在嘀嘀咕咕那個煉丹的火爐熱好了么,什么今天要鍛造什么樣的精鐵之類云云。

  敢情這兒就是修真界的“科學家”俱樂部啊。很有那種范兒…

  發現寧夏在發愣,元衡真君催了她一句,寧夏連忙反應過來快步跟上去。別人只當她精神不好走神了,一連幾人稍微放慢了腳步,稍微等了下。

  “五華派到”

  思辨堂是個相當高大的殿落,外邊的中規中矩,可周圍卻是清凈地很,遠處還有梵音傳來。眾人站在其跟前也不由自主生出幾分莊重來。

  還沒徹底踏入大門,寧夏已經聽到有人傳報了。

  “五華派到”

  這次五華派一眾人沒有任何低調的意思,迎著室內眾人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元衡真君…似乎放了些威壓。寧夏看到離他們最近的的一桌修士瞧瞧地往后挪了挪,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好像受了什么壓力一樣。s..sm..

  元衡真君領著他們毫不客氣地在左上第一席安坐下來,坦然面對來自于場內的各色目光。

  他們來的時候,思辨堂內已經來了不少修士。各門各派,各大勢力,滿目望去已經有不少人了。

  來得都挺早的啊…元衡真君眸中忽閃而過一絲莫測。隨即他朝上方一位很面生的老人行禮,看樣子似乎是認識的人?寧夏不確定地想到。

  寧夏也順著視線看去,前排的幾個一個都不認識,年紀也大,百不過發現了其中的一位熟人。那位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崇日真君也在此列,不過這回他退居到后排了,連同上次考核見到的幾位評審官,估計這次主事的人是公會的大人物。

  自坐下起,寧夏等一眾五華派弟子就不停接收到一些意味不明的目光,似是忌憚又似是在幸災樂禍,總之挺復雜的。

  這些人葫蘆里賣什么藥?寧夏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因為他們的飛舟出事了引得這些人如此這般反應罷?可又總覺得他們的反應似乎并不簡單。

  而元衡真君等一眾五華派門人則一臉自若地安坐在席位上。只是個個神色凝重,看得出心情很差,因而也暫時沒人敢觸他們的雷。

  當然,不管他們私底下有什么議論,或是懷抱著什么心情,眾門弟子也只敢悄摸摸地遞幾個眼神,沒人真的敢把話拿到臺面上來說。

  目前來看,思辨堂內的氣氛還算和諧,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引爆某個臨界點了。

  直到另一支隊伍的到來打亂了一室寧靜,也將堂內所有人都拖進了這場大戲中。

  “元衡真君!”

  某個堵在門口唱名的人感覺到一股勁風襲著他的門面而來,迅速涌入思辨堂,腳步雜亂,顯而易見這對人馬慌亂。

  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到了。

  而且可以聽得出喊話人話語中的憤怒和置疑。

  來者不善。

  待到眾人定睛才發現,呵,另一隊當事人來了,而是看起來像是興師問罪來的。

  這時門口唱名的人像是慢了一步似的,愣愣地喊道:“歸一門到”

  元衡真君轉眸看向那喊話的人,面無表情,似乎對于對方相當不敬重的態度沒什么反應。只是看著對方,沒有應答。

  對方仍死死地盯著元衡真君,語氣掩蓋不住地憤怒:“敢問真君,不知我們歸一門有何處得罪了你,竟讓你痛下狠手?”

  呵,這話惡人告狀來的?度怎么睡了一晚上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而且這人是什么意思?寧夏當即皺眉,對其咄咄逼人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且尤為不滿對方對元衡真君形似誣蔑的話。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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