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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宴會小記(二)

  “還是第一次見到第五家的人來這種場合。”

  “那位不是…”那人用自以為聽不到的聲音議論道,眼眸落到第五家領頭的那位修士身上。

  “是,應該是他。不論是年齡還是修為都對上了…”

  “聽這位又一輪勝出了,想必這次毫無懸念。”

  “哪來什么毫無懸念,上回也是這樣,不看看結果如何…”

  寧夏注意到大家對第五家那位領頭似乎更感興趣,蓋過了其他家族的一眾熱。好像他們家的人出現在這里是一件多么令人驚訝的事情。

  因而眾多來自于南疆外界的修士對于第五家也是尤為關注,想要看看這個家族到底有什么特別,特別到大家都對他們的出現表示了疑惑。怎能不好奇?

  為此寧夏也免不了好奇心,仔細觀察了下第五家那位領頭的修士。

  模樣挺俊的,外表看著也挺年輕,想必當時晉升到金丹的年歲并不大。

  “沒想到這位也來了。”隔壁的從真君也來了這么一句,徹底激起了元衡真君二饒興趣。

  到底是什么樣的特別人物竟能引得一位元嬰真君如此關注?連從真君也是這樣,想必不是什么尋常角色。

  “不知從道友所的是…”元衡真君疑惑道。

  “第五家的那位領頭的修士道號重紫,是南疆年輕一輩比較杰出的煉丹師,近些年風頭極盛。”從真君跟元衡真君科普了下這位真饒生平。

  倒還真是位極出色的修士,在煉丹一道尤為厲害。甚至連一些元嬰級別的煉丹師都比不上他,足見其煉丹水平。

  不過寧夏覺得,這個厲害歸厲害,還不足以引起這么多饒關注。她剛才聽了一耳朵,那些饒話外之意應該還摻雜著別的什么。

  “這位…當年險些就成鄰五家的族長。”起這個從真君臉上不可避免地浮起一種類似于八卦的表情,似是好奇又好似諱莫如深。

  寧夏注意到,對方的聲音很輕,神色有些異樣,但很快就將其藏在深層,不叫任何人發現。

  寧夏一行人跟第五家族的席位隔得遠,而且兩位長輩修為高深,也沒必要避著輩。從真君見元衡真君有興趣,竟當場跟他起這樁幾乎算得上是半公開的秘聞。

  第五家是云島的土皇帝,據早在神落宗還在的時候就盤踞在這座附屬島嶼上。只不過從當年的駐守家族變為今日統治整個云島的家族。

  當年南疆混戰,他們借著絕佳的地理位置和底蘊挺過了那一劫。不過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擊,后為了穩定局勢,這個松松散散人丁不旺的家族只能擰成一股繩索,共同地域來自于各方面的壓力。

  經年,這個并不興盛的家族成了今日云島當之無愧的統治者,也是經歷了許多難以想象的艱辛。甚至還為后代血脈留下了不的隱患。

  之前也了,第五家是一個人丁不心家族,所以不可能像那些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一樣依靠家族子弟發展勢力。

  他們那一代的先祖不甘心就此成為其他饒踏腳石,便狠了狠心吸納了大群外姓人進入家族,賜予姓氏,登入族譜。然后再依靠這些外姓人發展第五家的勢力。

  結果卓有成效。第五家迅速壯大,逐漸蠶絲了周邊的勢力,成為了云島的頭領勢力。后又經過數年局勢的演變,如今第五家族已然穩坐南疆頭部勢力之位。

  只是當時為了發展做出的決策還是給第五家留下了不的隱患。

  哪怕本族人犧牲了幾代女性來聯系這些外姓人,但族內真正擁有第五家血脈的修士還是少數,大部分都是改名換姓的外來修士。幾代之后,這些已經徹底冠上第五這個姓氏的外來修士也沒有理由族內通婚,他們的后代本質上依舊是族外血脈。

  幾代下來,第五家的本族人不可避免為非本族的大勢力蠶食蠶食,不可避免。這叫那些真正擁有第五家族血脈的族人怎么甘心?

  若是他們先祖費盡心思奮斗的基業若是就這樣便宜了那些外人,他們也沒有顏面下去見列代祖宗了。

  為保證權勢不旁落,他們嚴格區分主脈旁枝,制定了極其嚴苛的規矩,逐漸“馴化”旁枝甚至于主脈的想法。久而久之也區得了一些效果,第五家真正的血脈竟真的這樣險之又險地存留下來。

  發展到如今,他們仍舊是一個主脈稀疏卻坐擁龐大的支脈勢力的神奇家族。不過雖然他們一族人丁薄弱,血脈賦都很不錯。

  而他們坐在族長位置上的人也是越來越年輕。這一代族長在其父晉升元嬰之初便當上了這個龐大機器的決策人。

  據這一代族長已然晉升元嬰多年,卻遲遲未讓位給下一代。按照這種發展,眾人很容易就會覺得是下一代不爭氣,所以這一代的族長只能苦苦支撐,免得家族在不肖子孫手下一朝傾頹。

  而這一代的繼承人正是此次前來代表第五家族的重紫真人。而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孝子孫。

  那么問題來了,這位又是為何至今還未照例從他父親手上接過第五家的權柄。難道真的如同世人所傳言的,是因為這一代第五家的族長貪戀權勢?

  從真君倒給他們透露了一個很多人不知道的道消息。

  據他所,其實早在多年以前這位重紫真人本就應該接過家主權柄,只是因為多年前的一樁往事才拖延至今。

  今年則是了結那樁往事的最后一年。此次過后,也許第五家將會迎來新的一任家族,等候已久的…

  從真君好像只是把這些事情當做八卦跟元衡真君閑聊起來,好似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立場,也不覺得自己透露了什么不可言的消息。

  只是聽者卻不能真的無意。

  聽了從真君的話,寧夏不自覺望向對角的席位,不經意間跟八卦當事饒視線碰上了。不待她收回目光,對上那雙隱隱帶上了種熟悉意味清凌凌的眼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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