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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準備(下)

  “對了,那幾位大人呢?”徐青舟被顧淮一陣哄下終于止住了眼淚。

  明明是被派過來照料顧淮的,結果還在病人面前露出這種小兒姿態,這位十三四歲的少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忙扯出一個新話題去,意圖轉移自家少爺的注意力,要讓自己不要這么丟臉。

  不過他也確實發現那幾個被凌虛道君派過來常守著顧淮的真人今日卻是不見蹤影,方才就想問了。

  “主峰有大事,他們都被調回去了。”

  “那少爺的安全可怎么是好?”宗門都不知道有多少蠢貨等著暗算顧淮。若不是凌虛道君過去護得緊,顧淮以往散功之后那段虛弱期說不定早就被算計死了。

  尤其是那一家子…想到某家子人的嘴臉,徐青舟拱起眉骨,皺了皺鼻子。真搞不懂為什么顧真人會有這樣的親人…

  “阿青,我發現你真的很愛操心誒。小小年紀,凈想那些有的沒的。”

  “自然是不必憂心的。祖父早已遣人在此布下陣法,沒有同意,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那我…”

  “你身上有通行紋,自然是能進來的,不過也只有你罷。除非我自己走出去。祖父不想任何人來打攪我修養。”

  見人忽然靜下來,欲言又止的樣子,顧淮都替他難受:“這又是有什么問題?問罷,我不怪你。”

  “少爺,我不懂,凌虛道君為什么要把人撤走,換了個這樣的陣法。雖然聽上去很安全,但是、但是,會不會有些…”說到后邊徐青舟吞吞吐吐,似乎不太敢說的樣子。

  他是在想,這樣跟監禁有什么區別。豈不是把人困在里邊?這下連外頭的人想探望也是奢望了。

  對方的未盡之意,顧淮十分敏感地猜了個正著,已經知道對方沒有說出來的那半截是要表達什么意思了。

  徐青舟到他身邊有幾年的時間里,又是自小認識的,顧淮自認對他有幾分了解,知道這小孩兒是個有一說一的直腸子。

  加之一心一意為他著想,赤子之心可鑒,他的一些言行都無甚惡意。會如此想也是替他不平罷。可如此怕日后會招來麻煩,若是有機會得好生說說他才是。

  幸虧他還知道輕重,沒有把話說全。否則傳到祖父耳邊,他都不知道會怎么想。若是傷著祖父的心可怎么辦?凌虛道君確確實實是一心為他好的。

  “祖父思慮周全,他待我之恩,為我做的這些,我萬言都不足以謝。原也是我不孝了,需得長輩如此吃處處記掛。便是大事在前亦是時刻為我著想。”

  “你是不知。祖父他恰逢感悟,有所得,怕是要再上一層樓了。前日召集各門生到主峰候命,時刻準備,掉來我這邊屈就的兩位自然也是要過去的。”

  徐青舟瞪大眼睛。他都聽到了什么。

  凌虛道君要再上一層樓了?這是何等的大事?難怪他道最近主峰這般安靜,各人都行色匆匆,不知道急著去做什么。他一個服役的外門弟子更沒人搭理,自然只能從顧淮這邊聽到。

  他就說嘛。怎么最近少爺他那些堂哥堂弟最近都不上門叨擾了,原來是有大事擱置了。那些無利不起早的家伙,的確不會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可是少爺你…”怎么沒有去?

  不用徐青舟說出來,顧淮也能猜到他會問的話,必然有這一句。

  距離上一次散功,已經有一月了,他漸漸又從極度虛弱瀕臨死亡的狀態緩過來了。空蕩蕩的內部又重新舉起一絲絲靈力,這些都是身體自然牽引過來的,自發盤旋在體內。

  若沒有意外,若是他勤加修煉,不出半年不出意外他又可以重新結丹了。如此結果當真是有些滑稽了。從某個意義程度而言可以看出他這副身體的資質到了一個怎么樣的地步,又可以看出他的肉體又被淬煉出一種怎么樣的慣性。

  可惜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因為這一切他永遠都留不住。若是無法根治靈根的問題,他永遠都越不過這個坎,也永遠截止于這種可笑的金丹境界。

  他的狀況幾乎眾所皆知。在玄天劍宗幾乎就是一個校花。

  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他福薄,他心里都有數。

  不是不憤怒,也不是不甘心,但事實也的確如此,不論他怎么努力永遠都只能原地踏步。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可笑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在意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加之一心一意為他著想,赤子之心可鑒,他的一些言行都無甚惡意。會如此想也是替他不平罷。可如此怕日后會招來麻煩,若是有機會得好生說說他才是。

  幸虧他還知道輕重,沒有把話說全。否則傳到祖父耳邊,他都不知道會怎么想。若是傷著祖父的心可怎么辦?凌虛道君確確實實是一心為他好的。

  “祖父思慮周全,他待我之恩,為我做的這些,我萬言都不足以謝。原也是我不孝了,需得長輩如此吃處處記掛。便是大事在前亦是時刻為我著想。”

  “你是不知。祖父他恰逢感悟,有所得,怕是要再上一層樓了。前日召集各門生到主峰候命,時刻準備,掉來我這邊屈就的兩位自然也是要過去的。”

  徐青舟瞪大眼睛。他都聽到了什么。

  凌虛道君要再上一層樓了?這是何等的大事?難怪他道最近主峰這般安靜,各人都行色匆匆,不知道急著去做什么。他一個服役的外門弟子更沒人搭理,自然只能從顧淮這邊聽到。

  他就說嘛。怎么最近少爺他那些堂哥堂弟最近都不上門叨擾了,原來是有大事擱置了。那些無利不起早的家伙,的確不會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可是少爺你…”怎么沒有去?

  不用徐青舟說出來,顧淮也能猜到他會問的話,必然有這一句。

  距離上一次散功,已經有一月了,他漸漸又從極度虛弱瀕臨死亡的狀態緩過來了。空蕩蕩的內部又重新舉起一絲絲靈力,這些都是身體自然牽引過來的,自發盤旋在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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