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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黑燈瞎火

  問橙聽著他聲音突然卑微討好起來,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問完問題后又小聲問了一句:

  “紀先生,你這是突然想到什么有事要求我嗎?”

  紀海風一聽問橙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立刻心知肚明,突然單膝跪下,沖著問橙恭敬抱拳懇求道:

  “還請家主提攜,

  助我代替鹿家當上四護法之一,為莫家興旺效犬馬之勞!”

  “啊?”

  紀海風主動忽略了第一個問題,瞬間就引出了護法之位的事,其變臉速度之快讓問橙完全理解不了。

  這護法之位會比女兒去那里還重要?還是他誤會自己的問題了?自己壓根就沒看上他,也不至于借借著問他女兒試探他對護法有沒有興趣吧?自己直接問不好嗎?何必多此一舉呢?

  實在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岔子,讓紀海風誤會了的問橙只是在發出一聲疑惑后,

  轉頭就看向了身后的洛星河,小聲呵斥道:

  “你可真行啊!提前已經選好了是吧,那你還問我紀朝兩家那個合適干嘛?按你自己的選擇直接紀家不就行了嗎?”

  “我在收到名單后,

  真沒見過紀海風,如果真見過也不至于糾結紀家還是朝家了,就紀家這樣子,門口還蹲兩尊魂,我直接帶你去朝家吃吃喝喝不好嗎?”

  洛星河見事態嚴重,自己成了背鍋俠,他也看出了問橙的心思,為了能解釋清楚,他半蹲在問橙身后附在她耳旁,立刻表明態度和問橙統一戰線,絕對不再考慮紀家當護法。

  雖有洛星河的辯解做打底,問橙還是疑惑紀海風是怎么把女兒和護法扯一起的。

  她只得將紀海風晾到一旁,繼續小聲的與洛星河耳語:

  “你既然沒提前給他打過招呼,難道是我表叔莫大牛提前招呼過了?不然我明明先問的是他女兒,護法之事連提都沒提,他怎么就覺得我來就一定是為了和他聊護法的事?”

  “這個…”

  洛星河自己也不明白是哪里泄露了風聲,他也沒著急回復問橙,而是在腦海中快速分析原因。

  很快洛星河就想明白了,

  自己今天帶問橙來這里算是歪打正著,摟草打兔子抓住了個叛徒。

  就算契管局內有事也幾乎是谷家為大,拉動苗家姒家做陪,強勢的與左家分庭抗禮契管局內務,言南兩家雖不像莫家一樣隱居避世,他們則因為人丁單薄,幾乎沒有話語權,只能來回在谷左兩家的勢力中反復橫跳,想培養親近勢力幾乎是沒戲了,就算選護法也只是走走過場投個票罷了。

  因此契管局內六個元老正好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四護法總有兩位必定出自谷左之家。

  現在若不是莫家滅門之事傳出,契管局出于仁義,

  主動收留問橙,恐怕莫家連元老之位也要沒了,

  那些追隨莫家的財團世家們,除非是真想往上爬,否則根本連想都不可能去想當護法的事情。

  如今若不是自己需要個身份進契管局,這才突然想扶持一位莫家嫡出的自己人,問橙也就不會因為要幫自己放開往上爬的通道。

  就算今天自己和問橙不來,以紀海風現在的野心,不出半年他也必定會與莫家鬧翻另投別家,只為換得一個護法之位;至于這位置他為何急于想得到,洛星河還真是一時沒想明白。

  久久等不到洛星河回話的問橙心想也不能總讓紀海風就這樣跪著吧,但她又真沒相中紀海風這個人,為此她只能主動看向一旁靠桌而立的御劍心讓他給自己個由頭斷了紀家念想。

  御劍心看出問橙心思,微微挑起嘴角輕蔑的一笑,示意問橙自己說一句,讓她復述一遍給紀海風聽:

  “莫家一直久居深山,可從未想過染指契管局內事務,你提護法之事,是找到了明主想再投別家?”

  問橙真就照著御劍心的話完全復述給了紀海風聽。

  紀海風起初以為問橙是在考驗自己,表現的也異常卑微,身形依然呈跪姿,身板也比剛才壓的更彎了一些,雙手已經舉過頭頂奴相盡顯。

  洛星河本不想讓問橙太過張揚,正在思考權宜之計,誰曾想御劍心已經先行一步了,洛星河只聽了一句就意識到,自己能想到的,御劍心肯定也想到了,就怕御劍心平時張揚慣了,此刻不想讓問橙吃虧,不僅不會教問橙與紀海風周旋,還巴不得問橙當場就與這紀家撕破臉皮。

  為了能幫問橙周旋一下,洛星河故意沒壓聲音,假意小聲提醒問橙道:

  “言家少主還在呢,家主想敲打手下也要先給他留些面子,畢竟這是咱們自家家事。”

  洛星河這句話實則是一箭三雕,說給了在場所有人聽,他說完這話后還有些沾沾自喜,話都說的如此涇渭分明了;御劍心聽了肯定會收斂秉性以問橙安全為重,單諺聽了也會找理由離開,自己再順勢拉問橙一起走。

  至于這話對紀海風來說,就像是個曖昧不清的承諾,在他聽來是莫家把他當自己人了,實則是洛星河想借此吊著他,既不放他走也不給他個痛快,就是吊著讓他白日做夢,反正有朝家侯著,他區區一個紀家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可惜洛星河盤算的再好,也只是他按自己對眾人的理解盤算的,他完全忽略了單諺他本身就是個變數,在洛星河不斷給他使眼色,讓他快些找理由滾蛋的情況下,單諺錯誤的以為問橙真就單純到犯蠢,根本不會識人,洛星河不斷趕自己走為的就是扶紀家當護法。

  為了不讓問橙吃虧,聽信洛星河的讒言,孤注一擲的將莫家與紀家捆綁,單諺不僅沒開口說要離開回避他們聊家事,反而是自以為是的咄咄逼人讓紀海風難堪。

  “我的事輕,你們在談家事前,我先問紀老板幾句話,問完我就走了。”

  1秒:m.lewe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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