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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遵從安排

  屋外的聶穎聽到了綴不語和傅云霓的談話,她立刻明白了將要發生什么,她本是想進門的,卻又忍住了沒有進去。

  問橙的輕聲尖叫又打開了單諺的腦洞,他瞬間想通了兇手的行兇過程。

  “錢隊,聯系劉洋回來了嗎?他必須要先確定一下死者的死亡時間。

  我推測最先死亡的應該是赤宏濤,他死后兇手對道具炸彈做了手腳,然后是傅云霓之死,隨后是導演遇襲,兇手趁著慌亂又將聶穎殺害,能完成這一切的…”

  開竅了的單諺正在順著捋兇手的作案時間,有嫌疑能對上時間線的人肯定不多,就在單諺要說出答案的時候,問橙突然插話說出了她想到的名字:

  “孟傾心!”

  錢修聽到名字立刻在腦海中有了印象,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女生,她在錄筆錄的時候低著頭,不斷的抓扯頭發,聲音小到像蚊子在哼哼,因此錢修對她的印象便是內斂文弱,所以他根本不相信那么瘦小的女生會是殺人犯,體型完全對不上。

  “單諺,你看過吳郝錄的口供,你覺得兇手是誰?”

  錢修想否決問橙,就要先聽聽單諺的意思,但因為問橙的插話,單諺完全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有回答錢修的問題。

  單諺在腦海中快速捋著,吳郝記錄的所有人提供的時間線,他們能提供的都是傅云霓出事時的線索,莫問橙罷演,男替補妝失敗,傅云霓前往化妝間約會聶姐?碰到綴不語聊起敖雪王婂…

  “滴滴滴!”

  突然響起的車喇叭聲打斷了單諺的思路,他抬頭尋聲望去,米芎站在駕駛位外側伸手按著喇叭催促著眾人上車:

  “車上還有兩個傷員呢,你們再不快些這兩個人就沒救了。”

  米芎提醒錢修和單諺快些離開是有私心的,有警察在自己想要找問橙幫忙多有不便,他剛才發現吳郝受傷的同時還發現了一點別的東西;這些東西事關重大,只有先跟莫問橙商量過后才能交給警方。

  “你留下,如果推理出兇手,有外勤組幫忙,你應該不會吃虧,我送下他們,接劉洋回來給你提供輔助證據。”

  錢修強行安排單諺留下,自己上車帶著傷員離開。

  見錢修走遠,米芎從口袋里拿出一沓紙巾,紙巾的邊角處有血滲出,米芎撕開外層包裹的紙巾,從里面取出一張染血的信紙遞了出去。

  “我在吳郝身邊發現的,你們兩個誰要先看看?”

  “你剛才怎么沒交出來?正好讓錢隊帶回去做字跡分析。”

  單諺搶先問橙一步接過信紙,信紙上的折痕處已經被血浸透,收信人的名字已經看不出來了,但落款處混雜在血污之中能勉強辨別出一個雪字,疑似是敖雪給誰的回信。

  信紙上用娟秀的字跡回復道:信已收到,近況已知曉,錢不用還,來了市里買個手機,打電話找我請你吃飯。

  回信底下還有一串號碼,被血漬污染到丟失了一位,單諺隨手將號碼錄入了手機,當輸入到被血染過的那一位數時,站在一旁默默觀看的問橙突然開口說道:

  “好像是個三。”

  “三?你怎么知道的?”

  單諺有些奇怪,09十個數字,就算胡蒙也要猜三到四次才能命中,除非問橙在哪里見過這個號碼。

  “我和羅明拿錯過手機,羅明手機上有這個號碼,備注是他的愛人。”

  問橙快速回憶著自己是如何確定這個數字的。

  “羅明的愛人?羅明的前女友,正好對上了敖雪!”

  單諺正說著快速輸入號碼,順手將這個號碼打了出去,他懷疑有人借敖雪的名義給羅明打過電話。

  電話居然通了!甚至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離眾人不遠處的樹林內,有草地被踩后的稀疏聲響。

  “噓!”

  單諺意識到有人在偷聽,立刻做出噤聲手勢,不僅沒將手中電話掛斷,還快步向樹林邊跑去;問橙和米芎也立刻跟著跑了過去,樹林中立刻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單諺快步跨入樹林之中,一塊粉色的手機被甩到了單諺的腳旁,緊接著一個男人被按倒在地上,臉先著地的他被摔的有些慘。

  “棠杰!胥爺爺?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要打柚義杰?”

  問橙看清了打架的人是誰,有些吃驚,胥日昇師徒一人拽著柚義杰一條胳膊將他按倒在地上,地面上的枯枝爛葉糊了他一臉。

  “他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不是想做壞事,就是在謀劃著做壞事。”

  棠杰看一眼胥日昇,得到了師傅的同意,他才告訴問橙,師徒二人為什么跟柚義杰過不去。

  “呦,今天的你不跟我抬杠了,這也太奇怪了,平時就算胥爺爺在旁邊站著也沒見你這么嚴肅。”

  問橙正調侃著棠杰今日特別乖巧,一旁的單諺撿起地上的粉色手機隨便翻看了一下,拿著手機走到柚義杰身邊蹲下。

  “你是敖雪的什么人?為什么會有她的手機?通話記錄里的唯一聯系人還是羅明…”

  單諺正在詢問柚義杰,問橙驚訝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他和羅明認識?不可能啊,剛才我打暈羅明的時候,并沒看出柚義杰有什么反應,連一句話都沒多說。”

  有了問橙的辯解做鋪墊,柚義杰這才開口解釋道:

  “同一個劇組的,我肯定認識羅明,因為要對劇本,認識他也沒什么問題,你不用那么驚訝。

  至于手機是我在路邊撿到的,不知道是誰丟失的便放在了口袋里,想著誰找手機的時候還給人家。”

  “那你為什么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后偷看!”

  棠杰明顯是對柚義杰的解釋不滿意,加大了扭壓他胳膊的力道。

  “嘶…我…我只是在偷看問橙。”

  柚義杰吃痛的倒抽一口涼氣,承認了自己的偷窺行為。

  “你為什么要偷看莫問橙?”

  棠杰抬頭看一眼,問橙見她有一絲絲驚訝,因此便斷定了兩個人應該是不認識的,所以他又加大了折扭柚義杰胳膊的力道。

  “啊…問橙,我知道當年的事我有錯,你就算不想原諒我,至少也要出來說句公道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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