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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這邊有請

  “我是綴不語,五十萬押金已經提前打到賬號里去了,剩下的尾款,不需要了,當給六十萬家里辦喪事用了。”

  綴不語快速收起桌上的照片離開病房,迅速關上病房門,在關門的那一刻,她似乎是怕病房內的人沖出來偷襲自己,那速度快到驚人。

  “她?”

  錢修似乎想問什么,剛開口又停住了,他似乎不肯相信母親會死在女兒手里。

  最終的問題還是單諺問出來的:“王婂的媽媽還活著嗎?”

  綴不語聽到問題后微微皺眉,略微思考一下后回答道:

  “我離開療養院的時候是有去救護車,但救沒救活就不知道了。”

  因為視頻的原因,氣氛本來很凝重了,問橙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羅明應該不在現場吧?不然他欺負過敖雪后跟化妝師傅云霓在一起,如今被下死亡通知單,他也應該有份。”

  問橙這問題明顯就是多余一問,死亡名單里若真有他,魔契人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攔,他是根本離不開這里的,能離開就證明名單里沒有他。

  綴不語對問橙的問題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快速思考著這個劇組復雜的關系,在她遲疑了半分鐘后非常肯定的告訴問橙:

  “我可以確定羅明是不知情的,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條你們絕對不知道的信息!”

  “什么信息?難道敖雪家里還有活著的人可以為她復仇?”

  問橙馬上追問具體信息內容,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錢修吳郝等重案組的專業人士在一旁,在她看來綴不語是僅次于兇手知道信息最多的人了。

  “這些照片并不是在殺青宴拍攝的。”

  綴不語的這一信息立刻引起了錢修的強烈反應,他幾乎是在綴不語剛說出這一信息后快速質問:

  “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敖雪一定是因為殺青宴而死,其實…殺青宴上的眾人確實什么也沒做!就是聚在一起吃了頓飯,這就是沒什么警方什么都查不出來的原因,照片具體拍攝時間是導演妹妹腿受傷的時候,當時眾人為了幫敖雪慶祝她成為女主才制造了這場聚會。”

  綴不語說出具體原因,但看到眾人的反應卻讓她有點失望,并有沒人對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也沒人感謝自己,自己這可是把查到的機密與警方共享了,他們怎么能這么冷靜,為此綴不語專門加了一句:

  “你們聽明白我的意思嗎?麻煩給我點反應啊!”

  單諺的注意力全在視頻上了,他是真沒在聽綴不語說什么,吳郝是在記錄綴不語的話,字還沒寫完,也就沒來的及做反應,問橙則是在快速思考,導演妹妹腿的傷情是導火索,引爆了所有人對敖雪的不滿,一場借慶祝實施的排擠就此誕生。

  只有錢修在綴不語說完后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哦,果然是我失職了。”

  “肯定會失職啊,他們玩完了用這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底板威脅敖雪,敖雪在受欺負后壓根就沒報警,所以警方失職很正常,我也是通過諾歐德的消息網,花了點血液為代價才知道的一手資料。”

  綴不語完全是以第一信息得到人的姿態顯擺這事,她那種隱藏不住的自豪感,為了顯擺自己的消息靈通,說話瞬間有了底氣。

  她根本沒注意到錢修眼眶已經紅了,為了防止眼淚掉下來,不斷的用手搓著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肯相信這是自己的失誤,但卻又不得不相信當初就是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敖雪父親的檔案并不是平白無故消失的,她的父親是錢修在部隊時的班長,退伍后錢修分到了D市,提前退伍的對方卻失蹤了,因為工作性質特殊,是什么原因失蹤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錢修頂替的警員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敖雪父親的。

  三年前敖雪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正是從舞校出來畢業實習的時候,得知敖雪的身份后,錢修當時最先想到的不是嚴查劇組里的那群衣冠禽獸,而是錯誤的認為敖雪是被某些人借她來威脅她的父親被迫跳樓的。

  加之當時敖雪的遺體上并未檢測出虐待傷,錢修為此更加確定了敖雪是被威脅了,他的偵破點從一開始就錯了,后續就算有監控,物證等等一切能證明敖雪是自殺,他還是為這個案子奔走了半年多,最終才無奈在結案報告上簽下姓名,看著敖雪的遺體被她母親領走,自己卻什么也不能為對方做。

  再后來因為敖雪父親的遺體被發現,敖雪案子的很多資料也因為錢修當時的誤判被封存,這才造成了這群惡人逍遙法外多年!

  可如今就算能猜到了真相,自己又能做什么?自己是警察,要以法律為尺審判這群人,可他們對敖雪的傷害只剩下了這一張張照片,連別的證據都沒了,想追訴他們可謂是難上加難。

  此刻的錢修居然從心中生出一絲邪念,他希望對方在自己確認他身份前再多懲罰幾個惡人,給敖雪曾經的屈辱一個交代。

  吳郝剛記完綴不語提供的信息,發現錢修的異常,他也沒敢問,只能繼續詢問綴不語:

  “你說你曾經被人襲擊過,這才導致了照片被掉包,你是在哪里被襲擊的?”

  綴不語還未回答吳郝的問題,看視頻的單諺先一步回答了出來:

  “公共衛生間內的洗手池旁。”

  綴不語聽到單諺說的位置立刻否定道:

  “怎么可能!那是浴池,私人包間那種!我可是要偽裝成王婂的怎么可能選擇那么公開的地方化妝。”

  “我是說你拍下來的錄像上,這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從衛生間門口就開始尾隨你。”

  單諺說著將顯示屏朝向綴不語,用指間支出那個身影幾次尾隨的位置。

  從衛生間門口的等待張望開始,一抹褐色的長發身影就始終出現在綴不語身邊。

  連路旁的主動搭訕遞傳單的人都是褐色襯衣黑色長發的這個人,同樣的身影還出現在了小吃攤旁的服務員身上,進入浴室前排在綴不語前面的顧客身上,這種種的巧合都在證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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