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百三十九章,信口開河

  以綴不語離攝像機收音設備的距離,聲音不會如此之小,換言之是化妝師帶了個人回化妝間,發現綴不語在屋內,而那個人和化妝師的關系疑似有些見不得人才被化妝師留在外面的。

  問橙突然就悟了,腦回路跟開掛了一樣,立馬意識到化妝師不肯帶入屋內的人可能是個男人,還不是她公開的男朋友羅明!而那個時候需要化妝的人是…柚義杰?

  問橙得出這個結論后馬上收回手,又把有那句話的前段看了一遍,當時的綴不語對那句話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向門口看一眼的舉動也沒有,光靠著鏡頭拍到的一點點門口細節,問橙只能在充滿雪花的微型顯示屏上隱約看到化妝師是后背先進的門,那她肯定是在跟門外的人依依不舍,對方絕對是和化妝師有地下情關系的人沒跑了。

  問橙抓住重點后趕緊詢問綴不語當時的具體情況:

  “這里,化妝師進門前你看到門外有誰了嗎?”

  綴不語看著問橙略有些粗的指尖將屏幕蓋住四分之一,她只能努力看著被問橙指出來的這段細細回憶,偏偏這段還因為當時有點信號不良,根本就沒拍清楚,綴不語根本沒記得門外有人。

  “這應該是沒人吧?你不看看我當時在干什么,看犄角旮旯干嘛?”

  “不可能沒人…化妝師這句話就是最好的證明,她不想讓你見到那個人!”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只要能自證清白就好。”

  綴不語看問橙這態度,瞬間覺得她太有沖勁了,一點細節還硬扣,她這是想越俎代庖當偵探破案去?她這么認真八成是想表現一下,跟她身后的警察說這人死在魔手里。

  綴不語剛有這想法,問橙真就舉著儲存器給單諺看去了:

  “我摔倒時并未看到化妝師的魂魄,這么短的時間里,黑白無常也不可能來,所以被化妝師擋在門外的人就是兇手,他還是和魔結了契的人!復仇取魄順理成章!”

  綴不語看著問橙認真的樣子完全驚呆了,馬上跑過去幫問橙圓謊:

  “對不住,她腦袋不好使,世上怎么可能有神神鬼鬼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咱們要講究證據,不如繼續往下看?也許我運氣好拍到兇手了呢,不要聽她亂說。”

  為了防止單諺再問多余的話,綴不語還貼心的把聲音開大讓視頻繼續播下去。

  劍心發現自己疑似困在了單諺身體里,他也擔心自己能附身的事被自稱言家家仆的綴不語亂傳,為此他根本沒說話,安靜的看著顯示屏。

  反而是問橙起了疑心,綴不語明明是言家人,難道沒見過單諺?不然她怎么會把單諺當普通警員?這可是她家家主的兒子,又怎么可能不相信鬼神之說?不過看著他們兩個都沒再多說話,自己萬一問出來,會不會有干涉言家家事的意思?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單諺跟言家劃清界限,為此她也就沒問出自己的疑問,又繼續往下看起錄像來。

  化妝師傅云霓一進門就迅速將化妝間的門關上,提著工具箱放到化妝臺上,完全無視了坐在一旁的綴不語,自顧自的擺弄起化妝品。

  還是綴不語覺得有些尷尬主動打招呼:“你好,我叫綴不語。”

  “知道,以王婂那個膽子,她本人根本不敢再來這里,通靈師之類的靈媒我也找過不少,都沒什么用,這做了虧心事的人,該做噩夢就會做一輩子,怎么贖罪也贖不干凈!”

  傅云霓說著給自己涂上了漂亮的口紅,并從工具箱內拿出一瓶酒,還專門給酒瓶上系了個粉色蝴蝶結。

  問橙震驚了,這酒瓶居然是化妝師自己的?不過這也讓問橙更加堅信了兇手就是化妝師不讓進門的那個人!

  兩個人肯定是小酌一杯后,對方自爆身份,表示自己是替敖雪報仇來了…

  問橙腦海中剛要跑偏開小劇場,突然就覺得矛盾了,敖雪活著的親人都沒了,可能會替她報仇的只有前男友羅明,但羅明和自己一起去的化妝間,他應該是無辜的吧?那兇手到底是誰?敖雪還有別的親人?

  問橙已經被所有線索搞到頭疼了,為了早點讓自己從思考的漩渦里出來,她只能從頭開始捋,但這一捋,她又發現了問題,上午被送來的演員全是女生,化妝師既然有了羅明,萬一她和女生約會略微避嫌一下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拍戲時柚義杰見自己跑了,他當時可是跑去找過自己的,并且以自己對柚義杰的了解,他應該干不出安慰完自己再去找化妝師約會的事情來。

  所以門外的人和化妝師是段禁忌戀沒跑了,但與對方有關的身份猜測自己根本猜不出來,這個題太難了!

  等問橙再把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時,綴不語正甩了張照片要離開,傅云霓看到照片冷笑了一下,隨手拿起照片把它扔到了地上:

  “她命賤沒辦法,非要裝圣母,這個也管那個也管,到頭來反誤了卿卿性命!”

  正要離開的綴不語回頭看了傅云霓一眼,此時鏡頭中又是通過化妝臺的鏡子,反射出化妝間的門動了一下,門外的人似乎在偷聽,反應還很激烈,但看門外映出來的影子,此人好像并不高,疑似是位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身影。

  就在問橙按了暫停鍵,看著顯示屏內的畫面看到入神時,為了脫離單諺身體的劍心,一步一步的后退遠離問橙,想借青銅劍的能力將自己拽離單諺的身體。

  但劍心是后退著走路的,身后沒有眼睛為他指路,稀里糊涂就退進了道具倉庫內,這一進去可不得了了,他立刻就撞到了一個東西。

  劍心重心不穩,向后一倒,摔進了那個東西里面,此時距離也剛好夠了,劍心瞬間被青銅劍拽回,離開了單諺的身體。

  而從被迫走神中回過神來的單諺,看著面前的一切,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快些脫離面前的窘境,因為他正坐在一把木質扶手椅上,而椅子上已經提前有一個男人仰坐在了上面。

大熊貓文學    以契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