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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幽冥詭匠

  “第五夯!”問橙念出名字第五夯的名字閃爍出一絲綠光,問橙繼續卷看到西門石柱立刻停下叫了聲:“西門石柱!”

  西門石柱名字所在的位置也閃爍一下,閃爍后一團幽綠之火似乎要破布而出,頂撞了自己的名字一下,問橙一點也沒猶豫,伸手按在西門石柱的名字上使勁揉搓:

  “你還敢跟我叫囂!真是不長記性,我打不過御煞還打不過你嗎!攆滅你這團鬼火!”

  “噗…你怎么做到如此孩子氣的,跟一團火生氣。”

  洛星河被問橙咬牙切齒跟布卷生氣的舉動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樂意!下一個,祝…樹葉!”

  問橙卷著布卷隨口念完,一根木簪從天而降蹭著問橙的劉海戳到了祝樹葉的名字上,布卷被戳漏,祝樹葉的靈體慘叫著從布卷下方漏了出來。

  “啊!”

  祝樹葉的慘叫聲還回蕩在問橙耳邊并未散去,緊接著他又發出一聲慘叫,姬巾幗拖著他的腿拽著他離開布卷底下,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祝樹葉的臉上,緊接著對他來了一通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什么情況?你們夫妻兩個在‘秀恩愛’?”

  問橙被姬巾幗虐待祝樹葉的暴行震驚住了,姬巾幗完全就沒把祝樹葉當她的丈夫看,祝樹葉的慘叫聲混雜著姬巾幗的咒罵聲,聲聲入耳把問橙徹底給嚇傻了,拔了簪子后,匆匆卷起布卷裝進自己口袋中,也不敢上前拉架,拿著簪子坐到洛星河身邊觀戰。

  此時烏冬正在幫洛星河固定斷臂,聽到問橙的話,很疑惑的詢問問橙:“你怎么會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呢?那分明是在家暴,女的打男的!”

  “是嗎?不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夫妻打架床頭吵床尾和都是常態,他們一個兵靈一個厲鬼都是死過一次的魂了,誰又能打的死呢。”

  問橙這一番言論讓洛星河根本分不清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只能換了個方向提醒她去救祝樹葉:

  “你說的那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鬧,他們兩個分明就是姬巾幗單方面虐打祝樹葉,里面肯定有故事,你若再不管,布卷上的無名氏又會多一個。”

  “我怎么管?夫妻打架,勸架的肯定會里外不是人,我寧可坐這看著也不想管。”

  問橙沒覺得女方打男方有什么問題,本身她就對祝樹葉甘愿替姬巾幗頂罪留在陰司感到疑惑,他們之間肯定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一定是祝樹葉生前對不起姬巾幗,死后才會想贖罪放棄輪回的,不然姬巾幗如此暴力,根本不足以讓他愛到連性命都不要。

  洛星河見問橙不管,揮手讓烏冬過去幫忙:“烏冬,救下祝樹葉。”

  “遵命。”

  烏冬應下這任務,快步跑到姬巾幗身邊,待她抬腳之時,抓起被打到幾乎透明到散魂的祝樹葉,又快步跑回到洛星河身旁。

  姬巾幗怎么可能輕易放過祝樹葉,快步緊追而來,問橙馬上從身后拔出貼滿鎮靈符的青銅劍攔在祝樹葉與姬巾幗之間。

  “怎么?你想包庇這個妒夫?”

  姬巾幗看到青銅劍上有鎮靈符,一點也沒害怕,揮手喚來青銅鉞,擺出架勢準備跟問橙硬剛。

  “不想,他是陰司上了役籍的魂,真給打到魂飛魄散我這就不好交代了,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說出來我幫你們調解調解。”

  問橙撕下一片青銅劍上的鎮靈符捏在手中把玩,主動跟姬巾幗要求自己當和事佬。

  “此事羞于啟齒,我家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姬巾幗拒絕回答,問橙順勢借坡下驢說到:

  “你不想說算了,我送你回博物館,他就繼續送回陰司經受無盡的烈火灼燒,往后余生都要替你承擔你所犯下的孽債!你們無論有什么矛盾經此一別從此扯平。”

  問橙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布卷準備再收了祝樹葉,姬巾幗對問橙的處理方式不滿,伸手過來又想搶祝樹葉,問橙快速將鎮靈符貼上她的胳膊,姬巾幗吃癟瞬間遁回青銅鉞中,問橙快速伸手一撈,在青銅鉞落地之前抓住了它。

  就在此時兩樓之間的狹道內照出一道手電光,正好照到問橙臉上,刺目到根本睜不開眼睛,苗青云的聲音從狹道中傳來:

  “誰在哪里?這是契管局的地盤各路邪祟犯者必誅!”

  問橙聽到聲音后馬上轉身掀起洛星河的衣服,將青銅鉞塞進去洛星河衣服中,立刻揮布卷要收了祝樹葉,布卷上的破損又將祝樹葉放了出來;問橙還想繼續嘗試收了祝樹葉,苗青云的聲音已經從問橙身后傳來了:“問橙?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苗青云的疑問讓問橙眼神飄忽不定,快速思索串聯出一個故事后回答到:

  “我在抓厲鬼!他附身在那個男人身上,要對那個女人圖謀不軌,我剛帶著洛星河與對方經歷過一場惡戰!”

  問橙隨手提起幾乎快透明了的祝樹葉推到苗青云面前,把西門石柱做過的事情推給了祝樹葉,并且裝作不認識鮑文杰用那個男人稱呼他。

  苗青云回頭望向狹道微微皺眉,再回頭時手中的紅傘迅速抵在問橙咽喉處問到:

  “你身上的魔氣從哪里來的?你真的還是莫問橙嗎!”

  “地上,單諺身上的魔氣不比我身上的重嗎?你…你不如問問他?畢竟魔氣這東西蹭一下身上就會有味道。”

  問橙感覺到傘尖的鋒利,猛一咽口水克服緊張,指指躺在地上的單諺。

  苗青云順著問橙指去的方向,看到面如白紙的單諺,她這見慣了各種死法的入殮師都被嚇了一跳,馬上收傘蹲下試探單諺的呼吸。

  苗青云像檢查尸體一樣對待單諺,查看著他身上的血痕是如何形成的,看到血痕都是被銳器造成的。

  一想起言家是為了救他才與魔族合作,他的母親言悅君至今還因通魔被囚禁;看在言悅君曾經為抗魔犧牲過十個兒子的份上,為了言家能有后整個契管局對單諺身上的魔氣,也都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看不見。

大熊貓文學    以契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