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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棋差一招

  問橙說著將仝趣拽出灌木叢,仝趣微笑著和單諺打招呼:

  “你好,我叫仝趣,人工仝,趣味的趣。”

  單諺看到仝趣是從灌木叢中出來的,那就意味著他剛才是和問橙一起在灌木叢中待著的,如此狹小的灌木叢能藏開兩個人,他們剛才…一想到問橙可能和仝趣有關系,單諺連笑臉都擺不出來,板著臉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伸手和仝趣握手并自我介紹著:

  “單諺,字是簡單的單,多音字念單,諺語的諺,合一起單諺。”

  單諺雖出于禮貌沒有明面上討厭仝趣,但在介紹完自己后他馬上松開仝趣的手,轉頭看向問橙有些脾氣的問到:“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怎么就一起進了灌木叢?”

  “我們?灌木叢…”問橙看出此時的單諺態度有問題,看看他又轉頭看看仝趣,再一低頭兩個人站在齊腰高的灌木叢內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我是被他拖進灌木叢里來的你信嗎?我剛才跟蹤宿北斗,他跟蹤我,然后我是被他捂著嘴拖進來的。”

  問橙立刻和仝趣撇清關系,馬上往灌木叢外面走,腳腕上的傷又讓她被灌木叢內的根岔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被單諺伸手接住。

  “唉,你這毛躁的樣子…小心些,我送你回門診室吧。”

  單諺扶穩問橙,看著她的臉無奈嘆氣,自己怎么就對她毫無抵抗力呢,她這人畜無害的蠢樣子自己只要看一眼,不用她解釋自己都信她和仝趣沒關系。

  “仝趣,如果你把問橙拖進灌木叢里是為了保護她,那我替問橙謝謝你,但這灌木叢選的有點小了,不然我也不會隨手一抓就抓到問橙的衣領。”

  單諺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在村里找其余地窖的事,扶著問橙就要回門診室,走了幾步后突然轉身替問橙陰陽怪氣的謝仝趣。

  都還未等仝趣開口反擊解釋,問橙先反應過來自己和單諺的關系不對勁,馬上推開單諺的攙扶非要自己一個人走。

  “呵,你是在嘲諷我胖是吧,你是我什么人你替我道歉,我剛才還跟你解釋,我解釋的著嗎,我自己有腿有腳的我會自己走路!”

  問橙把狠話說完和單諺劃清界限后,這才發現自己不認路,不能求助單諺更不能求助仝趣,于是她對著棠杰兇巴巴的吼到:

  “棠杰,過來給我帶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帶我回門診室。”

  棠杰本來不想過去,但一想起自己受過聞靜的恩惠,自己必須報恩,恩人的女兒就算是潑婦也要照顧好,于是他在努力說服自己后跑過去扶問橙順便給她帶路。

  問橙故意靠棠杰很近,察覺到單諺和仝趣紛紛跟上后,轉頭兇狠的對他們說到:“你們沒病沒災的跟著去門診室干嘛!單諺,你不是要查地窖嗎?帶著仝趣一起去,給他證明一下,人是可以變神獸的。”

  單諺停住了腳步沒再跟,他和問橙只是普通朋友,自己剛才已經越界了,再跟上去又算什么呢,本就沒有結果的事,還是在什么都沒有發生前停住吧。

  “村尾在這邊,跟我來,我管人的事,邪祟的事就交給你了。”

  單諺帶仝趣向村尾走去,問橙跟著棠杰回了門診室。

  兩個人還未進門診室內,就在院中看到了正在拔兵器的洛星河。

  此時的洛星河除了身上還纏有少量綁帶,四肢身體都能正常活動了,他每從墻上拔下一件兵器,就用腳邊堆放的醫用紗布從頭到尾將兵器纏扎起來。

  捆綁板正后還要咬破手指用血在紗布上寫下暫封符咒,這才安心的將兵器收進口袋中,再去拔下一把兵器。

  “洛星河,我一直特別好奇,你這種跟好多兵靈結契的渣男行為,他們就沒發現過嗎?你的體質也是真夠好的,在這外墻之上插了不下九把兵器,你就不怕有一天被反噬而亡嗎?”

  問橙看著洛星河的背影自己都替他發愁,他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英年早逝。

  “我哥哥已經替我向他們道過歉了,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了很多年了,再說我也沒讓他們同時出現。

  現在我問你,你知道我的兵靈是誰嗎,你怎么說?”

  “隨身的肯定是烏冬,再就是黑面,但是黑面我沒見過他的人形。”

  “那不就結了,真要反噬也反不到我身上來,因為我只結契輕易不用他們,除非到了要讓惡人還債的時候,否則我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洛星河說著又從墻上拔下一枚飛鏢,但這次他就沒有拔之前那幾把兵器一樣幸運了,飛鏢刃直接劃傷了洛星河的手。

  “你還是小心些的好,這一墻的兵器都不像是好惹的樣子,回頭你再被他們打到遍體鱗傷沒人救你了。”

  問橙嘲笑完洛星河,向門診室內走去。

  宿家莊內的醫生似乎是為了顧及院內收兵器的洛星河并未關燈,問橙走進去的時候,光臉上的傷就把醫生嚇了一跳,安排問橙躺在病床上后并未著急包扎,而是給問橙注射了一陣麻醉藥,似乎是擔心問橙縫合傷口的時候會疼的吱啦怪叫,他根本不知道問橙已經沒痛感了,問橙就這樣被迫的睡著了。

  再睜眼時已經是天亮了,問橙的發現診室內聚集了一堆霧氣,它們實在太濃太厚,嚴實的遮擋住四周讓問橙根本看不清病房以外的景象,更別提近在咫尺的窗戶了。

  她摸摸身上蓋著的被子,已經濕透了,知道這霧聚的時間不短了,此時天又確實是亮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昨晚的搗亂,這戲臺白天出現了?

  問橙想從病床上走到地上,她這才發現自己腿上被綁了好多條繃帶,似乎是門診室內的醫生為了防止自己亂跑而綁上禁錮自己的。

  “有人嗎?有人在屋里嗎?”

  問橙試著伸手去摸繃帶,解了半天繃帶都未成功獲得自由,她只能大喊著向隱藏在霧氣中的未知情況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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