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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惹不起躲得起

  劍心和宿北斗之間結束的太快,問橙實在是沒忍住驚呼出聲:“我去,你們之間這是毫秒見真章啊,我抬個頭的功夫,劍心沖過來只打了一下就被你拿下了?幾千年來你要真沒點底線的話,我們莫家是不是早就被滅門了?”

  “不用謝我的不殺之恩,最初的我也不是如此厲害的,千年的等待磨礪了我的本事,只要御煞復活,我戰必勝,我要光明正大的向契管局復滅族之仇!”

  宿北斗說著收了扇子,彎腰提起腳邊的紙袋扔給問橙,他則拿著卷筒走向供桌。

  “能告訴我當年人與魔談合時發生了什么嗎?看卷筒上浮雕的人與魔更像是方寸之間被天上之人俯視窺探的一場戲。”

  問橙見宿北斗并無責怪自己弄碎卷軸的意思,順勢問出卷筒上雕的是否別有深意。

  “我當時與御煞一戰敗北被逐,人魔談合時我并未在遇魔嶺上,不知道卷軸是誰鑄誰雕的,你若有機會再見到御梟你可以問問他,這是他逃難時帶出來的東西,這也是證明人與魔曾經嘗試談判的最后一樣東西,魔并不是冷血無情只知殺略的,人類也有背信棄義出爾反爾的時候。”

  宿北斗轉動卷筒打量一番浮雕后,將供桌上碎成塊的卷軸勉強卷起后工整的塞回卷筒之內。

  問橙張張嘴還想再問些什么,宿北斗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問橙要說出口的話:

  “魔與人之間的恩怨咱們先放一放,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御煞一兩年內是不可能復活了,但我還是會想別的辦法繼續努力的,絕不會順應天命讓他三年以后才蘇醒。”

  “三年?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這只是偽善之神假意憐憫魔族設定的一個天命預言罷了,我從沒信過,機會只在自己手中!”

  宿北斗說罷有些不甘的掂量著卷筒將它塞回墻壁凹槽內,拉回裝骨灰壇的骨灰架遮住凹槽,祠堂地板上的機關突然嘎嘣一響,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從祠堂四周的墻后響過,地面恢復如初,祠堂內一切安穩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宿北斗拍拍衣袖將手別在身后走向問橙,為了防止她再繼續問下去,主動提及魔族風俗:

  “火化臺已經搭好,宿楓的火化儀式很快就要開始了,你要去觀禮嗎?她的尸骨是你帶回來的,按魔族遺留下來的規矩,火化結束后抱骨入祠的人也該是你。”

  “我?我怎么還有這么重要的責任?你們就地火化我還要去觀禮?這…”

  問橙被這奇怪的喪葬習俗嚇到了,她根本就沒聽過這種規矩,腦海中瞬間出現的畫面是一堆宿家莊的村民穿著奇形怪狀,圍著躺有宿楓尸骨的火化臺,嘴里喊著原始野人才會發出的呼哈聲,手拿花圈柴火圍著燃燒的火化臺跳舞轉圈,并將手中的東西扔進火堆中歡慶祝福,隨著尸骨碳化再讓自己突然沖進火中拾骨…一想到那畫面還真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宿北斗見問橙走神遲遲沒有給自己回應便又繼續說到:

  “你劍中有御煞之魂,你與劍結契就算是與魔結契了,既然到魔族后裔居住的村子,你就當是入鄉隨俗,為你家先人向魔族贖罪了,把紙袋里的喪服穿上,我這就帶你去火化臺。”

  宿北斗態度強勢不給問橙拒絕的機會,問橙打開紙袋一看,紙袋內是一套寬大粗糙的白色外衫,她抱住紙袋用兩根指頭捏住衣角微微有些嫌棄的撇嘴問到:

  “這衣服材質應該是粗麻的,你這是準備讓我給宿楓披麻戴孝裝孝子哭喪嗎?”

  “有何不可嗎?村里別的人可能不值得,但宿楓這一脈必須值得,因為宿楓是我的后人,宿家這一代根紅苗正的嫡系。”

  宿北斗說出宿楓的身份還有些自豪,現在別說讓問橙區區一個契人披麻戴孝了,就是魔族御家這代的御駒趕巧來了,也得去火化臺給宿楓哭一嗓子。

  宿北斗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完這話,問橙對手里的衣服更加嫌棄了:

  “嘖嘖,是你家后人格外了不起嗎?同樣是魔與人的混血,你家就是宿戈這種愣頭青,御家那邊可是有戲精的,御駒知道不,雙重身份耍的一堆人團團轉。”

  “長輩活著有吃有喝的孩子和死了長輩要自力更生的孩子之間沒有可比性!你放心,這件衣服只是莊內最普通的一件喪服罷了。

  逢恩化成的固魂鎖雖被我強行從你家仆手上擼了下來,但他的出現只是為了喚出遇喜復活御煞,雖然復活錯魂了,他卻依然會命不久矣,消散于天地間。

  因為他化成固魂鎖時獻祭的條件并沒有被解除,他許下的開鎖條件不僅全在,還會因為強行撬鎖變本加厲的反噬到你家家仆洛星河身上。”

  宿北斗懶得再與問橙斗嘴,直接說出了此事的利弊。

  宿北斗的比喻將問橙噎到無話可說,好在他主動提及逢恩化成的固魂鎖,也算是給問橙臺階下了,不至于讓她無話可說。

  “既然你提到逢恩和洛星河了,逢恩是你們宿家的靈,洛星河身上的傷又是你的杰作,那他的醫藥費你給報銷不?但凡你說報銷,我立馬穿上這衣服去給宿楓捧骨灰。”

  “好,我可以為洛星河的事情善后,但你也要為你自己惹出來的亂子負責,例如宿楓的骨灰入祠堂以及你剛才對我惡言相向的鬼戲臺,這可都事關你的生死和自由。”

  宿北斗并未遲疑太久,爽快的答應了問橙的要求,他此刻的態度與之前相比好了許多,這讓問橙不由的犯起嘀咕。

  她開始懷疑宿北斗中途離開那一趟并不單單是去給自己取了件喪服這么簡單,極有可能是和什么人見面了,他們兩個應該是商量后覺得自己和青銅劍是捆綁關系,只要契約沒解除自己就還有利用價值,他現在對自己的溫柔不過是想換個套路利用自己罷了,不然自己身體的生死關他一個魔親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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