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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干厲害

  他終于開口了,他開口詢問著一旁的羅奶奶:

  “為什么做出選擇的那個人一定要是我?”

  “十三年前的莫家被滅滿門,兵器庫被盜就是因你而起,如今御煞的心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代表御煞做任何決定,自由還是繼續被封印全由你說了算。”

  “你不是羅奶奶,羅奶奶又聾又啞不會逼我做選擇,你也不是人,沒有人會選擇讓自己陷入陷境,你更不是魔,魔會拼盡一切也要讓御煞復活,能想出這種把命運的擺錘交到別人手中,自己冷眼旁觀,那你一定是神!就像千年前一樣冷血無情偽公正!”

  單諺低頭看著劍尖拿捏著分寸防止這個鼓包現在就破裂,嘴里說著他自己的分析,可語氣又像極了御劍心的目中無人。

  連羅奶奶都一時晃神分不清自己面對的究竟是誰,但她還是鐵面無私像機器人一樣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問出:“你的選擇是什么?”

  “莫大寶要救!人與魔之間的關系也要維持!時代在變化!已經不再是以前為了短缺的食物、稀少的水源、過冬的獸皮洞穴再去爭搶的時代了!人與魔終能共處一片天下!”

  單諺說著握緊青銅劍努力不讓自己的手顫抖,朝著鼓包扎了下去,一股帶有腥臭味的黑血涌出濺了他一臉,他怕扎深了真害了莫大寶的性命,立刻拔劍將青銅劍扔在地上,幫莫大寶從傷口處向外擠著黑血;從床縫間滴落的血水沾染到青銅劍上,青銅劍開始生銹,銅銹由點擴面逐漸布滿整個劍身,最終厚厚一層銅銹黑斑遮蓋住了青銅劍本該存在的光澤。

  單諺還在擠著莫大寶心口處黑色的血水,耳邊傳來了羅奶奶略帶回音的聲音:“記住你今日所言,未來還有一線轉機。”

  他再抬頭找去,羅奶奶已經消失不見了,耳邊突然傳來電子表的報時聲:“現在是BJ時間零點整!”

  莫大寶身旁的心率監聽器再次發出平穩的“滴…滴…”聲,莫問謙趴在玻璃上敲打著玻璃對著單諺作著夸張的口型,輕聲說著:“你怎么進去的!”

  單諺再次回神,低頭看著莫大寶的心口處,那有什么血流如注黑血浸透了整張床,只有一點豆粒大小的黑色血痕浸透了病號服,而自己腳邊的青銅劍已是銹跡斑駁,就像剛從土中刨出來的陳年老古董。

  “你快出來!沒穿防護服被護士看到會罰款的!”

  問謙催促著單諺從重癥監護室內快點出來,單諺撿起地上的青銅劍,機械的走向病房門口,小腿上的疼痛猶在但他已經開始恍惚了,分不清剛才發生的一切到底孰真孰假,他甚至有些忘記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一切都像在夢中一樣好不真實。

  因此當他拉開重癥監護室大門的時候,腦袋發沉雙腿一軟撲進了問謙懷里暈厥過去…

  另一邊在醫院門口的馬路上,通往陰司的鬼車剛剛停下,車門打開,莫大寶正要拉著李氏兄弟上車,李精忠突然推了莫大寶一下,抱起李報國將他扔上鬼車,自己擋在車門處防止李報國下車,面朝莫大寶說到:“我們和爹爹的緣分早就盡了,你現在姓莫,你是莫問謙和莫問橙的爸爸!不是我們的了!”

  莫大寶還想上車,又被李精忠推開,直到鬼車緩緩起步,莫大寶在后面狂追,卻依然追不上遠去的冥車,最終他被路沿石絆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傷心懊悔塞滿了他的淚腺,眼淚完全不受控制止不住的狂流。

  鬼車上李報國摟著李精忠哄他睡覺,待弟弟熟睡以后,他抬頭看向車窗外,羅奶奶就站在窗外看著他,她背后的景物紛紛后撤,只有她一直與鬼車同速幾乎未動。

  報國放下精忠從座位上站起來,打開窗戶非常肯定的告訴羅奶奶:

  “我想好了,我的俑身已經碎了,等有人幫我拼好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您幫精忠洗去惡靈的怨氣送他轉生,我替爹爹封印青銅劍,一命換一命。”

  “你將永失轉世之福你也愿意?”

  “我愿意!”李精忠打開車窗跳了出去。

  羅奶奶從袖中拿出藥丸塞進李報國嘴里,帶著李精忠消失在幽冥之路上。

  李報國從鬼車上醒來后抱著車座不肯撒手,任憑鬼差如何勸說他就是不松手,他總覺得自己在車上應該是在等一個人同行的,可那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是誰,自己想不起來了,但自己知道他一定會來,只要等下去,總能見到他。

  因此李報國占著兩個車座,坐著一趟又一趟的鬼車,跟司機一起在陰陽之間來回穿梭,只為有朝一日能等來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他會摸著自己的頭對自己溫柔的笑著,兩個人一起去陰司生活等待轉世…

  當天夜里莫大寶就突然清醒,第二天便離開了重癥監護室,但他一看到問謙就哭,卻又說不出為什么會如此難過。

  金戈鐵鉤本就不是契管局內七元老家打造出來的東西,由濟南開了除靈報告后,又交還給了莫大寶。

  半個月后莫大寶出院,拄著拐杖和問謙一起把修復好的那對童俑靠著自己母親莫尚歆和她那三房夫君的墓埋了,并將金戈鐵鉤埋進去給他們做陪葬品;墓碑上刻的字是‘愛子李精忠李報國之墓’。

  至于問橙直到萬圣節才出院,她出院的時候,那十個想出名組團搶劫的少年也正好出院,作為見過真人持劍瘋子的他們,一出院就被持劍瘋子的粉絲圍攻,各種采訪簽名把他們堵到寸步難行根本無法出院,他們徹底成了大名人,不過出的是被正義教訓過的惡名。

  他們的家人更是覺得他們的行為可恥,丟光了家里的見面,匆匆掩面而行拒絕接受亂七八糟的采訪。

  最終在醫院保安的疏導下他們好不容易躲開這群好事的人,但他們連醫院大門都未離開,又被警方帶走押上警車,為他們犯下的搶劫案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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