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雖然被嚇一跳,但理智尚存,馬上打電話給單諺,此時的單諺剛摸上閣樓打開燈,正好看到了對門而立的娃娃盒,盒子里裝的是與問橙等高的硅膠娃娃,單諺看著娃娃身上穿的睡衣臉瞬間紅了,根本不敢與娃娃對視。
他一直以為這個送錯地方的娃娃被幸好還了回去,沒想到是被自己的媽媽藏在了閣樓上,這該怎么跟問橙解釋,外面連個貼郵標的外包裝箱都沒有了,自己突然抱個娃娃上門去歸還,還不得被問謙按地上狂揍,事已至此自己只能當這個娃娃不存在,讓它繼續待在這里了。
單諺回避著娃娃問橙的視線,在屋內尋找著遮擋物遮蓋住娃娃,手機突然響了,讓單諺瞬間緊張起來,馬上找墻壁靠在身后,看清是幸好打開的,稍微安心了一些,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繼續尋找物品遮擋娃娃。
“哥,你還在樓上嗎?下樓來一下,家門口突然來了一個瘋老太太,說不清她是來干什么,嘴里不斷的念叨著我拿了她的東西,還瘋狂的砸咱們家門。”
幸好正在跟單諺形容的時候,門外突然沒了動靜,幸好再次走向門口試探著望向貓眼。
門外只有空蕩的走廊,什么人也沒有。
“哥,下來幫我看看,門外是不是真的沒人了。”
幸好湊到貓眼上,樓道內確實沒了人,連樓道內的聲控燈都變暗了,但她還是非常不放心,催促單諺下來看看。
單諺收了手機鎖好閣樓門正向樓下走去,單幸好的尖叫聲突然從樓下402內傳了出來,響徹整個樓道,連五樓的聲控燈都被震的亮了起來。
這一聲喊不僅驚動了單諺,讓他馬上向樓下跑去,整棟樓上住的言家人全被驚動了,樓下二十幾個手拿拖把桿、搟面杖、電蠅拍的言家人沖上四樓,比單諺這一層之隔的人跑的還快,一群人堵在402的門口尋找著藏在鞋墊下的備用鑰匙。
此時單諺也從樓上跑了下來,馬上用別在腰間的鑰匙開門,房門一打開,一群言家人手握‘兵器’沖了進去,剛跑兩步眾人就停住了腳步,單諺這體質弱跑的慢的,直接被堵在了門外。
他好不容易推開人群擠進屋內就看到幸好閉著眼靠墻跌坐在玄關處,頭發被剃光了一塊,褲腿也被扯走了一塊,整個人虛弱到像一攤爛泥。
單諺馬上蹲下檢查單幸好身上有無外傷,在確定無傷口后,又在屋內尋找起來;這里可是四樓,除非襲擊幸好的人不是人,不然他是不可能在這么一瞬間逃離屋內的。
正在單諺疑惑之際窗簾突然動了一下,將窗簾釘在墻上的短刀掉落到地上,一道黑影從窗簾后閃出奔向窗口一躍而下。
“快!人跳下樓了!”
單諺馬上跑向窗口,跟身后的眾多言家人說著兇手的動向。
言家眾人拿著‘兵器’一擁而下跑去抓人,單諺親眼看著那個黑影像一只敏捷的猴子,抓住每層樓之間的煤氣管道快速下爬著讓自己落地逃跑;等眾人趕到樓下時,兇手早就桃之夭夭了。
單諺撿起地上的短刀,發現刀刃上的封條處沾有血,窗簾上的破口處以及墻壁上都有血跡。
他伸手將封條撕去,立刻出現了一位身著紅衣,面容硬朗似男人的長發女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單諺請罪。
“少主,屬下辦事不利沒護住小姐,請您責罰。”
單諺根本就沒看到她,拿著染血的封條給法醫劉洋打去了電話。
“洋哥,我妹妹被人襲擊了,家里有條染血的布帶,麻煩你幫我驗個血。”
“少主,屬下認識襲擊小姐的兵靈,她叫貞錦繡,是一千年前就被左家逐出家門了的兇靈。”
赤誠跪在地上低著頭卑恭的跟單諺說著貞錦繡的事情。
單諺依然沒看到她,更沒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依然自顧自的和劉洋講著電話: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先把幸好送去醫院,一會把布條送回局里。”
單諺掛了電話就去抱單幸好,赤誠依然死心眼的跪著,見單諺移動位置,她也單膝跪地跟著單諺的位置移動身形,聽到單諺要把單幸好送去醫院,馬上出聲阻止:
“少主,萬萬不可,小姐是被貞錦繡取了生魂,現在送去醫院就直接被判定為植物人了!若奪回生魂再次蘇醒時,必定引起人界秩序大亂,會有更多人以為這是醫學奇跡的!還請少主三思!”
赤誠看到單諺聽勸的放下單幸好,又繼續勸說到:
“請少主執掌我的真身,屬下必定為小姐報仇!”
赤誠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白費口舌,單諺根本就看不到她,更不可能聽到她,單諺放下單幸好純粹是因為他連試幾次自己身體太過羸弱根本抱不動幸好,只能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幫忙了。
談星在醫院內根本無法忍受自己越來越蒼老,接受了內心深處長針的召喚翻窗逃離了醫院。
在長針的指引下已經蒼老到佝僂的談星很快就找到了幸好的家,在反復敲門無果后,談星繞到外墻從陽臺進入屋內,偷襲了正在看貓眼確定門外有沒有人的單幸好。
得手后她馬上取下別在幸好褲腿上的長針,此時已經蒼老成七八十歲老太太面容的她在握住長針后,瞬間變年輕了許多,臉上的褶皺也少了。
她看到了地上的頭發,馬上抓起頭發往嘴里塞著,依然感覺不到自己變年輕的談星反手就用長針刺了幸好頭皮一下,正抬手拔針就聽到門外有人群聚集的吵雜聲,馬上向窗口逃跑,還沒跨上窗口門就開了,情急之下她躲進窗簾內準備伺機翻窗,腹部突然刺痛一下,自己被一把短刀刺中了腹部,單諺開始巡視房間,談星被短刀固定住站在窗簾后面動彈不得。
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經恢復成本來面目的談星怕對方看到自己的臉,還怕自己有異食癖以及聽一根針擺布的事情暴露出去,自己在沒達成目的以前就先被當異類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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