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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各自安好

  “你們兩個會驗尸?”

  苗青云看到錢修和問謙擋在路中間,輕蔑的詢問著他們。

  二人紛紛搖頭,馬上靠邊給苗青云讓路,苗青云路過二人身邊時把青銅劍扔給問謙。

  “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想先聽哪個?”

  “壞的吧,先把自己扔谷底里再聽到什么都是好消息了。”問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顯得輕松一些,做好準備聽苗青云說話了。

  “壞消息是,青銅劍上檢測出死者的血跡。”

  苗青云的話讓問謙瞬間石化,后退扶住墻壁防止自己因為受不了妹妹有可能是嫌疑人的打擊而摔倒。

  “那…那好消息是什么?”問謙已經開始強顏歡笑了,好在還有個消息,說不定能救問橙。

  “好消息是問橙可以離開了,你去接她吧,不過你們要回家等電話,還有別的事情要找你們。”

  苗青云顧及有錢修在場,沒把話挑明,只是讓他們先回家等著。

  “不是劍刃上有血跡嗎?怎么可以放走?至少也要拘留一晚問出點東西來…”

  對于問謙來說的好消息,讓錢修非常不服氣,剛追問苗青云兩句,就被苗青云懟了回去:

  “只有劍刃上一點,估計是死者好奇圍觀時被青銅劍劍刃劃傷了。”

  苗青云頭也不回的進入法醫室,錢修就算再懷疑也只能放莫家兄妹回家了,因為剛才在解剖室內時,他就看到了死者右臂拇指上有一個挺深的劃傷,皮肉都外翻了還有包過創可貼的痕跡,青銅劍的劃傷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傷口。

  問謙帶著問橙離開警局并未回家,而是去了黃雯雯的花店,問橙根本不相信昨天還活蹦亂跳喝著咖啡,拒絕給自己一萬塊錢的人,今天就被人砍了兩條胳膊郵到警局里去了。

  兄妹二人到達花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店門緊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這店門外站著一位瘦高短發男人,一身休閑服戴著白色手套,正趴在店門口向屋內張望非常可疑。

  問謙覺得這是突破口,有的嫌疑人會在殺人后重返案件現場,回憶動手時的快樂,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認準了目標后,問謙讓問橙站在原地等他,他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悄悄的接近,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一個麻利的過肩摔將對方制服在地。

  “姓名,年齡,職業,半夜來這里干什么?”

  問謙拽住對方胳膊,單腿跪在對方腹部上,像連珠炮一樣快速詢問著對方問題。

  “救…救我…先去醫院…我…我胸悶到喘不過氣來!”

  短發男人掙扎著說出自己的要求,隨后暈死了過去,問謙以為對方是裝的,打開手機燈查看對方情況時,嚇了一跳,這個人不就是剛做完心臟沒多久的單諺嗎?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問謙瞬間慌了,趕緊叫救護車,順便翻著單諺身上的口袋尋找著手機,找到手機后趕緊拽著單諺的手用指紋解鎖,想聯系單諺的家人,卻發現他的手機只能用密碼解鎖,指紋沒有錄入解鎖無效。

  幸好單諺在市立醫院有住院檔案,醫生分分鐘聯系到單諺的家屬。

  莫家兄妹二人借錢幫單諺墊上的醫藥費,正坐在急診室外的走廊里等待著單家人來時,言悅君依舊是一身民國貴婦的打扮提著手提包到了,看到問橙后還熱情的打招呼。

  “莫家小丫頭,好巧,咱們又見面了。”

  “言奶奶好,這么晚了您來醫院是有什么事情嗎?”

  問橙沒見過單諺,也根本不知道急診室里的那位姓單。

  “嗯,兒子心臟不好又暈倒在路邊了,醫院打電話通知我過來看看。”

  言悅君直接坐在問橙身邊跟問橙聊了起來。

  問謙沒敢跟醫生說是自己摔的單諺,而是稍微撒了一點小謊,說是自己在路邊看到有人暈倒便打急救電話把人送來了,也因為問謙的這個謊言,讓問橙和言悅君開始了跨服聊天。

  “問橙,你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言悅君看到問橙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關心的詢問著她。

  “我哥剛才把個壞人給摔了,力道有點大,那個人暈了,被送來急救,我們跟著確定他是不是平安。”

  問橙正跟言悅君解釋著自己在這里的原因,問謙看到言悅君以為是單諺的家人,但她又認識問橙,便直接問問橙對方是誰。

  “她就是契管局七元老之一的東北言家現任當家,言悅君。言奶奶這是我哥哥,莫問謙。”

  問橙坐中間兩邊互相介紹著。

  “嗯,是個挺精神的小伙子,比我兒子壯實多了,我家那兒子別提了,成天臉色蒼白到普通薄紙一樣,他要有你哥哥這身板能硬摔暈一個壞人,我就要連著給菩薩燒一個月的香了。”

  言悅君夸贊著問謙,還伸手拍了拍問謙肩膀。

  “言奶奶過獎了,我這身體一般,根本不夠看的,就是有點皮實罷了。”

  問謙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謙虛的解釋自己一點也不好。

  “你們兄妹二人在這待多久了?”言悅君也沒再繼續夸問謙,反而問兄妹二人在這里待多久了。

  “我們從十點四十到這里,一直待著沒離開過。”

  問橙對言悅君印象非常好,馬上回答著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別的人,醫生說我兒子是被好心人送來的,我想感謝他們一下,包個紅包什么的。”

  “還真沒看到有別人呢,只有我們兩個…”

  問謙搶先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轉移話題詢問著。

  “言奶奶,您兒子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姓言?”

  問謙緊繃著身體雙手握拳等待著言悅君的回答,他多么希望此時的言悅君能說:‘對啊,我兒子就是姓言,言家人都姓言。’

  結果聽到的回答卻是言悅君親口說著:“我兒子還真就不姓言,我和我亡夫感情非常好,他的遺像我也是隨身帶在手提包里的,兒子和女兒都是跟著亡夫姓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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