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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物超所值

  張景鳶一邊訴說著莫家待自己不公,一邊用刀刃挑開問橙后背的衣服,剛想構圖創作就被問橙后背的皮膚惡心到了,瞬間沒了創作欲望,轉頭看向一旁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問謙。

  向問謙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給問橙后背狠狠的來上一腳,想讓問橙喪失行動能力,卻忘記了問橙的手離青銅劍非常的近,被踹后反而抓住了青銅劍,借著掌心血又把御劍心召喚了出來。

  御劍心抬手先砍斷細鋼絲,徹底拿到了問橙身體的控制權,鯉魚打挺起身后對準了藍天的后背踹了過去,硬將張景鳶踹出了藍天的身體。一襲紅衣長裙身材纖細的張景鳶站在房間內,看到藍天的身體倒在地上,馬上往藍天的身體旁跑,被御劍心用青銅劍攔住,劍刃就抵在自己脖子的傷口上。

  “你急什么?是因為莫尚歆給你下的契嗎?離開這把梳子沒有主人庇護,你的皮膚會如同火灼一樣潰爛腐朽,最終化作一灘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你知道還要阻攔我!給我讓開!我還沒有見到麥克森我還不能死!”

  短短幾十秒的功夫,張景鳶的臉已經干裂到如同干涸的土地,剛才還雪白嬌嫩如凝脂的皮膚此時已經變得枯黃皸裂如同破抹布一般。

  “你不說我還忘了,麥克森明明跟著我們來了,他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御劍心依舊沒真的想取張景鳶的性命,只是威懾她一下,有關她的故事自己剛才回青銅劍時已經看過小心的記憶了,已經不是普通的一個慘字可以概括了…

  她結婚那天穿著一身新做的紅夾襖坐在床上,正滿懷期待的等著未婚夫從村口架著驢車趕過來接自己回家。

  那年她才十七歲,對未來充滿了期望,趕來賀喜的村里人很快就把院子圍滿了,大家分著瓜子紅棗說著祝福的話,羞的她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搭話只會憨憨的傻笑。

  未婚夫是和她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人,他父親是村里外出采辦生活用品,賣農貨換錢的人;也是全村唯一一個家里有一輛大驢車的人家;她的父親是村長兩家完全就是門當戶對,被全村人看好祝福未來一片光明的一對新人。

  兩家人一個住村口一個在村尾,從村口到村尾架驢車接親也只用半個小時而已,但到了商量好的吉時,張景鳶根本沒有等到自己的未婚夫,等來的卻是一聲槍響的噩耗。

  鬼子進村要征用未婚夫家的糧食家畜板車,還要拖著未婚夫家的姐姐去犒勞士兵,做為家里唯一的兒子未婚夫根本不可能會同意,拿起牧叉反抗時,被鬼子一槍打死了。

  槍聲傳到了村尾,還在慶祝的人們只當是一聲炮響,以為是夫家動身來接親了,紛紛出去幫忙迎親擋門。

  張景鳶就被留在了屋內等待著心上的到來,她還專門給未婚夫做了一雙鞋,想一會親手送給他。

  終于門外傳來了聲響,她再也忍不住了,拿著鞋激動的走出里屋,向院子里跑去,迎面撞上的是黑洞洞的槍口,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已經被鬼子的刺刀挑了肚子,父親還在拼死阻攔鬼子進屋,就在自己的面前父親被鬼子槍殺,血濺到自己臉上是溫熱的還有些發燙,母親和小妹掙扎的被鬼子拖走,自己面前還有兩個正壞笑著靠近的鬼子。

  她能做的只是將手中的鞋扔了出去,根本毫無意義反而激起了鬼子兵的獸性,用刺刀逼著她到里屋的床上躺下。

  為了能逃跑她退回里屋,抓起針線筐里的剪刀,刺傷了一個鬼子的眼睛,要刺另一個的時候被一巴掌扇翻在地,腦袋撞到柜角上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身陷集中營內了,十月份的北方她的衣服被扔掉和五六個一般大的少女,被關在一間土胚房內,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每晚都有很多霓虹士兵,進入小屋內,像畜生一樣發泄著獸欲。

  被關的一個星期內,張景鳶自殺過無數次都被同屋的伙伴救了回來;眾人商量過要一起逃跑,都在努力的尋找機會。

  終于那個機會來了,漂亮國的記者團被霓虹士兵領著,帶著相機出現在了集中營內,為了拍攝美好的畫面,張景鳶和其他幾個女生被選中,穿上華麗的和服,坐到廚房旁為霓虹士兵們洗衣服。

  沉重的和服讓張景鳶非常的不舒服,冰涼的水如同針扎一樣刺痛了手指的每一寸皮膚,一個星期的營養不良,讓她根本沒有力氣洗衣服就先被和服壓垮了。

  馬上有士兵跑過來拖走張景鳶,還不忘欺騙那些漂亮國的記者,說是帶她去休息補充營養。

  她抓住最后的機會,拼死抱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記者,那個人正是麥克森。

  麥克森就像一道光照進了張景鳶被毀掉的人生,她被帶走像金絲雀一樣關進了麥克森的房間。

  她以為自己剛脫離了狼窩又要墜入虎口,結果麥克森對自己卻異常的溫柔,不僅不強迫自己,還給自己買各種漂亮的衣服飾品,帶著自己去最熱鬧的集市最氣派的飯莊,甚至還參加過舞會。

  兩個人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溝通障礙,張景鳶曾不止一次想用中文告訴麥克森,自己的同胞在霓虹國的鐵蹄下生活的根本不幸福,男人們被屠殺,女人們被圈養起來成為玩物,我們非常需要幫助。

  只可惜這些話在麥克森聽來非常不可思議,和他的所見所聞完全是兩個樣子,被他當做是因為語言不通而造成的誤會翻篇了。

  時間久了,張景鳶也意識到自己的勢單力薄,又不會外文,能碰上麥克森保護自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再想回去救別人就是天方夜譚了。

  所以她接受了現在的生活,并且愛上了麥克森,與他像夫妻一樣生活,甚至接受了麥克森喜歡肉雕的變態行為。

  有時還會跟著麥克森一起學習肉雕工藝,甚至還接受了自己只是因為皮膚好而被麥克森留下的最美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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