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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抓住了

  問橙紅著臉躲避尷尬推門下車之時,小心也跟下了車,還是從緊接著上車嘲笑單諺的錢修身上穿過去的。

  小心一下車就開始在問橙耳邊喋喋不休的八卦她和單諺之間的關系:

  “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兩家又都是契管局內的落魄元老,他沒了媽你沒了奶奶,你們這已經不叫般配了,簡直絕配!就是輩分有點亂,言悅君要管你奶奶叫姐姐的,你要按這個輩分論,單諺可是你的叔叔!

  還有啊,你們之間還有家仇阻隔著,十三年前的莫家滅門他可是被魔族利用的棋子!你就算想和他在一起莫家旁系那唾沫星子能罵死你!不如趁著你還沒深陷愛情之中不可自拔,趕緊和他撇清關系為妙!”

  問橙左耳聽到的是小心的分析,右耳聽到的是錢修手下的偷笑聲,似乎錢修上車后跟單諺說了什么,惹的在場所有人都在磕cp;現在就像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一樣,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成了他們津津樂道的市井雜談,這種被人窺探取樂的社會性死亡讓問橙渾身難受,脾氣瞬間急躁起來。

  她想壓抑住這種扭曲的的情緒,但被外界聲音干擾嚴重的她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被自我反復撕扯在各種情緒下的問橙異常抓狂,突然爆發性的踢了一腳車門,轉頭就對在一旁分析事態走向的小心擺出一副標準的假笑回應著她的質疑:

  “小心祖宗教訓的是,但是你能別操心了嗎!我和單諺只是個誤會!誤會!誤會!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們只是誤會!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怎么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呢!”

  此時的問橙就像暴躁癥發作一樣,本來還壓抑著自身憤怒怕得罪小心遭報復,恭敬的跟小心說著話,結果越說越控制不住情緒,所有的負面情緒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樣,最終實在忍不住全沖著小心吼了出來。

  一時間現場氣氛尷尬到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看向問橙,連錢修單諺吳郝都從車內探頭出來看問橙怎么了。

  明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問橙生氣了,但吳郝吃了離問橙有些遠的虧,他根本沒聽明白問橙為什么生氣,一下車就質問問橙身旁看押著鹿鼎的兩人:

  “你們誰惹到莫問橙了?讓她發這么大脾氣,以后還想不想要紅包了!你們就算不看著謙哥的面子,以后和諺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尷尬嗎?”

  吳郝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徹底讓問橙炸毛了,她立刻轉頭眼神犀利的瞪吳郝一眼,伸手從副駕駛上拽出正要下車的單諺,正在氣頭上的她干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像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的事情;她從身后抽出了青銅劍硬拉著單諺的手和自己一起握在劍刃上,背對著所有人看向一旁的小心說道:

  “我莫問橙以血契為證,除非契管局不復存在,否則我絕對不會和單諺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我說到做到,如有違背我必不得好死!”

  問橙說出這話時,單諺立刻就呆住了,馬上松手反而讓掌心被劍刃劃破,兩個人的血順著劍刃一起滑落到地上累積疊加在一起;隨著血珠落地,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晴天霹靂,一聲驚雷響過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原本只是因為巧合而產生的一個玩笑,誰都沒想到問橙會如此認真,不僅說了一個錢修吳郝等普通人都沒聽明白的誓言,還惹出天空異象。

  也隨著問橙的起誓,還處在驚詫狀態下的小心被青銅劍吸回劍內;問橙雙眼一翻踉蹌了一下,扶住汽車站穩后環視周圍一圈,握住劍柄松開劍刃,就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走向了已經戴上手銬被警員一左一右保護著的鹿鼎。

  “能跟他單獨聊聊嗎?”

  被問橙誤打誤撞放出的御劍心主動開口詢問著鹿鼎身邊一直盯著問橙手中青銅劍發呆的警員。

  警員被問楞了,轉頭看錢修一眼征求他的意見,錢修點頭同意,御劍心隔著鹿鼎手腕上遮擋的衣物,拽著鹿鼎走向一旁無人的花壇邊走去。

  走出三四米后突然想起,自己得幫問橙解釋一下剛才的奇怪行為,于是他突然轉身,一手拽著鹿鼎的手銬,另一只手將青銅劍扛在肩膀上對單諺說道:

  “單諺,問橙記憶里小時候被拐走過,對男人抵觸的種子埋很久了,加之她后來碰到的全是渣男,各種莫名其妙的爛事滋養了那顆種子,現在的她會對帥氣的男人犯花癡,但絕對不會超過安全距離。

  你是學心理學的,這種奇奇怪怪的小心思懂的應該比本尊多,剛才你的行為徹底讓種子炸裂開花了,就算本尊礙于心在你那里期待你們在一起,好尋找機會便于監視你,但現在你沒機會了。”

  御劍心自認為這么解釋已經夠清楚了,但他卻忘記避嫌了,現在連錢修和吳郝以及兩個警員都因為問橙這一系列的奇怪舉動認定了她有病,并且是嚴重的精神分裂,不僅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還分裂出第二人格保護自己。

  待眾人眼中的問橙稍微一走遠,錢修立刻踮起腳拍拍單諺的肩膀對他表示同情并勸慰道:

  “這個…我雖然是警察,但以前也遇到過,醫生愛上病人,最后被病人滅口全家的案子,你…你不然考慮換個人追吧,咱們警局多少警花,不至于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可是隨身帶著違禁品的人,雖說沒規定不允許帶,但一有個什么案子總能有她,你不覺得奇怪嗎?”

  看到錢修的立場發生了轉變,單諺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他一眼,隨后無奈一笑回應著:

  “謝謝錢隊關心,但我更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正因為我是醫生,問橙的病才更需要我去醫治她。”

  單諺說這話時心口隱隱作痛,他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心口處的衣服。

  他已經分不清這話是自己的本意,還是御煞的意思了,他甚至有了一種錯覺,問橙并不是對男人抵觸,而是因為自己用的心是御煞的,自己和她終究要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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